,一個是軒轅睿。
身後都有各自的隨從和臣子,這一次,宛若尖峰對決的勢不兩立。
如果國君大喪,軒轅睿跟皇帝是一服的關係,死去的是自己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這幾日來,他的俊顏上也多了幾分憔悴。
南烈羲是臣子,同樣身著白色喪服,緊繃著俊顏,那一雙黑色眼瞳,顯得格外冷沉陰鶩。
“你們先走,本王跟韓王,有話要說。”
軒轅睿直視前方,面無表情的冷漠,衣袖一拂,徑自走向南烈羲的方向。
“我自認跟你無話可講。”
南烈羲冷眼瞧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上,宛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尖銳敵意,幾乎要刺傷對方的眼眸。
軒轅睿的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他逼近兩步,淡淡說道。“皇兄死的蹊蹺——太醫說,應該是晚上就去了,但白晝才發覺,死為何故,也說不清楚,韓王原本就多疑,怎麼這一回,倒半點沒疑心了?”
“太醫在去年就說過,皇帝只剩下幾百天的日子,他身心俱疲,精神枯竭,本王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南烈羲皺了皺眉,看不出太多悲傷,倒是有幾分不耐明顯:“而且,皇帝半月前就見過皇后,交代了後事,人的心都不在了,這具軀殼,難道還要一直留在這裡?!”
“沒有任何疾病,人就能無緣無故死嗎?韓王的話,真是說得無知呢。”軒轅睿的冷笑,凝聚在眼底嘴角,讓原本溫柔的面容,愈發生冷。
“身體沒有病,心已經病了快二十年了。”南烈羲瞥了軒轅睿一眼,臉上的笑,突地變成詭譎諷刺,就像是一把利刃,刺入對方的軟肋。他丟下這一句話,轉過身去,彷彿不屑在他面前浪費太多時間。“雖然是親生兄弟,軒轅睿,你還沒有我這個外人瞭解皇帝心裡在想些什麼,在為何而痛苦——”
“是啊,你當然瞭解了,你自己的姐姐,南家的人,死都死了,還要陰魂不散不是嗎?生前當不了皇后妃嬪,卻用自己的性命結束這一切,讓人過的不消停!”他冷笑一聲,那個禁忌,在皇家裡,卻也並非沒有人知曉。
當初南烈羲的二姐南宛之,跟皇兄暗通款曲,兩人互生情愫,沒想過皇兄已經有了跟太子妃的婚約在身,那女人性情剛烈,就投了湖。人死了不要緊,但,讓皇兄無心朝政,揹負無能懦弱昏庸帝王這個惡名整整快要二十年,值得嗎?!
如今甚至皇宮還有一個傳聞,皇兄離開人世的那一夜,原本燈火通明的燭光,突地被狂風熄滅,整個殿堂被黑夜籠罩,萬分森然。
如今很多人都更相信,這就是鬼魂作祟,跟皇帝來索命來了。
“世人都說我陰毒無恥,我看你才是混蛋一個!”這些話,戳中他的心口,南烈羲已然忍耐不住,一個拳頭狠狠勾過去,直接擊打到軒轅睿的臉偏向一側,嘴角的細小傷痕,滲出鮮血來。
軒轅睿的身子一晃,卻還是穩步站在原地,他以手背拭去嘴角的鮮血,淡淡一笑。那笑容雖然很淡,卻帶著不少不屑意味。
“為了一個死人,韓王大打出手,實在侮辱了自己的貴族血統。”
“人都死了這麼多年,還拿她做文章,我在你身上也是看不到一分教養!”南烈羲毫不掩飾自己的粗魯,不過這個以溫文有禮出名的睿王爺,如今更是本性畢露,讓他看不順眼。
軒轅睿不冷不熱丟下這一番話,毫無動容。“話這麼說,卻是實情。”
“我也不護短,不覺得一死了之就是最好方法,家姐的脾性的確不好,但整件事裡,錯的人不是她。所以,連父母都不曾責怪她,你更沒有這樣的資格。”
這一拳頭還不夠,額頭的青筋爆出,雙手的拳頭緊握,南烈羲一臉陰沉,宛若惡魔的氣勢全部湧出來。
即便在感情上受挫,也沒必要犧牲女兒家最好的年華。
但不代表她能夠被人評說,那是對她的不敬。
“人總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做很多錯事。”軒轅睿的話予以深沉,暗中諷刺,已然讓南烈羲感覺的到。
諷刺南家,不懂好歹,總是讓皇族難堪。
“軒轅睿,原本南家跟著軒轅家族鞍前馬後打下這江山,雖然不算最大的宗室大家族,倒也從沒有對軒轅家有過違抗之心。”南烈羲眼眸一閃,暗藏的陰鶩,已經叫人不敢逼視。“有句話,你要記得,這東西但凡都有兩面,可載舟,亦可覆舟。”
是威脅沒錯。
“你死了家姐,如今皇兄也去了,你有什麼資格出手?你如此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