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說的萬分驕傲,從容自得。
“你何時在意別人的感受了?”琥珀低聲呢喃,神色一柔,走到窗前,將手中的茶水,遞給南烈羲。
南烈羲笑而不語,接過那杯清茶,喝了一口,她泡製的花茶,勝過一切上等茶葉,清新溫潤。
或許,在琥珀的身上,他遭遇足夠多的挫折,但這樣,才讓他更不想低頭更不想鬆手。
看庭前雲捲雲舒,只需一人作陪,一壺花茶罷了,彷彿已經勾勒出來,他不曾想象過的美妙人生。
他在意的,也是琥珀在意的,這一點,或許要一段日子之後,她才能真正懂得。
161 教她撫琴情深意切必看
“這古琴上回來你的房間,好像倒是沒見過。”
南烈羲放下茶杯的時候,猝然見到長臺上擺放的絲絨紅布,他長指掀開來,卻見到是一隻別緻的古琴,他側過臉去詢問琥珀,她笑著點頭。
“當年皇族流離在外的時候,除了隨身攜帶的一些金銀細軟之外,奶奶身邊就帶著這古琴,因為是太宗皇帝賞賜給她的第一件禮物,所以直到在外生活的幾年之內奶奶因為生活貧瘠,又生了好幾年的病疾,陸陸續續典當了身邊很多的細軟。這古琴,是奶奶一隻捨不得,一直留在身邊,直到最後才典當的。但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給對皇族忠心耿耿的楚鷹厚葬。我派人去找過,一個月前打聽過那個典當鋪還在,沒想過這古琴也還在,是個流當品,我就把它贖出來了。”
奶奶年輕時候,是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據說除了文采很好,更是撫的一手好琴,當年在清國更有“琴皇后”一個稱謂。這古琴,太宗皇帝給奶奶蒐羅了整整半年時間,想必若不是當真走到絕境,她也不會把古琴典當了,只為了將楚鷹的喪事,做的齊全。
南烈羲聽著,手掌覆上根根琴絃,如今想來,老夫人雖然有時候很刻板,卻也是殘留著皇族的傲然和仁義,在眼前失了朝代國家,又過了幾年難過的日子,自然對任何事都多個小心,一開始不想讓琥珀跟隨自己,倒也變得情理之中的合理了。
“奶奶看了,卻是把它送給我了。”琥珀綻唇一笑,輕聲說道,這古琴花了重金才贖回來,但奶奶卻從未撫過一回。或許是奶奶不想再回念過往,也就一併捨棄了。
南烈羲微微點頭,他對珍奇古玩也偶有涉獵,對這些樂理的器皿倒是見過不少,這古琴也是有百年的年紀了,他挑撥一根弦,聲音厚重低沉,餘韻縈繞,應該是古琴中的箇中精品。
琥珀淡淡一笑,說的實在無奈之際。“可惜啊,我對這撫琴一竅不通,奶奶送給我,我也是隻能擺在這兒當擺設。”
南烈羲挑眉看她,有些好奇。“你年幼時,都沒人教過?”
“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倒是真的。”琥珀聞言,眼眸一閃,抿了抿粉唇,自嘲一聲,那模樣倒是多了幾分少女的嬌俏輕鬆,看的南烈羲也不禁笑出聲來。
他認識的宮琥珀,卻並非愚鈍的女子,但一個人的傲氣可有,若是太驕傲,可就不討人喜歡了。琥珀正是這般的沉斂女子,她擁有的,很多女人都沒有,她的從容謙卑,果敢縝密,也是別人學不來的。琴棋書畫,在外人看來,或許那就是女子的才華,但如果他也這麼看,未免眼光太淺顯了。
“難不成你會?”察覺到南烈羲黑眸之內的笑容轉沉,她佯裝生氣地皺眉,手指頭戳向他堅實胸膛,恨恨地丟下一句。
“南家雖然比不上皇家,我年幼時候,家教還是很嚴格,自然,樂理也學過一些——”低笑從喉頭溢位,南烈羲一板一眼地說道,世人看他,一身戾氣和寒意不假,他自小學習武藝,當然不若儒士擅長舞文弄墨,卻也並非粗人一個。
琥珀眼眸一亮,迸發出絢爛笑容,她拉過南烈羲的衣袖,問道。“不如你教我學習,免得我暴殄天物?”
南烈羲將圓凳搬來長臺前,徹底掀開那絲絨紅布,長指撥弄琴絃,深邃如墨的眼眸之內,增添幾分柔和光耀。“我曾經聽過一首江南小調,倒是很好聽,不如你聽聽看。”
琥珀笑著坐在他的身邊,望向身邊這個俊美無儔的年輕男人,他的手,足以扼斷敵人的脖頸,她見過太多次他手染鮮血的模樣,曾經覺得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怎麼敢想象,這樣的男人,這樣的雙手,也會有朝一日撫弄琴絃,挑撥琴音,彈奏曲調?!
突兀,絕對是世人不敢相信的突兀。
但好奇怪,古琴擺在他的面前,他專注撥動一根根琴絃,似乎很多年不曾觸碰,一開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