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緊緊握住她的嬌嫩小手。她狐疑地轉過頭去,才發現不知何時那張俊顏已然貼在自己面頰咫尺間的距離,她這一回頭,正讓他稱心如意——嬌嫩的粉唇,正好擦過他的下顎,宛若嬌羞的女子,對心儀的男人給予的信物。
她眼眸一閃,猝然移開小臉,唇兒的軟嫩帶著胭脂淡淡的芬芳,印在他的下顎,彷彿是她的印記一樣。
“我真慶幸,跟你在戰場上硬碰硬的人是他不是我,否則,韓王百戰百勝的名號,想必也要毀於一旦。”在沙場上,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捨得她受到半點傷害,那麼絆手絆腳,自然無法成就大事。
他笑著吐出這一席話,見她眼神有些羞赧,也不再逗弄她,琥珀有時候明明膽大勇敢的男子都不及,偏偏有時候卻又總是流露女子的彆扭,在男女之間的情事而言,她還是學不來豪放熱情,那些骨子裡的青嫩生澀,卻也跟個孩子一般鬧脾氣,讓他欣賞之餘,不忍責怪。
或許這輩子對誰都不曾心軟過,倒是一股腦全部花在她的身上了。
她躍躍欲試,一談起這個話題,倒是來了精神,整個人都恢復了往日的靈動和張揚:“不過這場勝仗,還是多虧了你的那本冊子,說不定往後哪國來挑釁,我還能試試看別的招數——打得他們片甲不留!”
南烈羲聞到此處,雖然笑意不減一分,卻是蹙著眉頭問她。“怎麼?戰場上了兩回還不過癮?你這骨子裡怎麼更像是繼承了女將的骨血?”
她還真的是敢愛敢恨。
不過,他記載在冊子上的不過隻字片語,能夠讀懂表面意思不難,難得是能夠運用到千變萬化的戰況中去,而且戰場上,是容不得有一分錯誤,否則,就跟勝利無緣了。
她能夠勝這一仗,除了聰慧之外,除了當機立斷之外,外人怎麼看都像是個奇蹟。
或許是她想要勝過軒轅睿的決心太過堅決。
“那本冊子我總要還給你,我去找給你——”
琥珀身子一轉,猝然站起身來,南烈羲的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離開,見她翻了整個書櫃都找不到,他不禁笑出聲來。
她向來井然有序,怎麼這回倒是跟個搗蛋鬼一樣犯了迷糊?
原來獨自過新年的寂寞,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似乎只要交談說話,也是開懷的。
“琥珀,你出來,我有話要說。”門口卻猝然傳出永爵的聲音,琥珀給了南烈羲一個眼神,就獨自走出屋子。
“永爵哥。”琥珀疾步走到庭院中去,見著那個偉岸的男人,不禁神色一柔。剃掉了鬍渣換了衣裳的永爵,如今看來,倒是這張臉擺在已經二十七的身子骨上,英俊之餘,倒是不太老成,顯得像是個娃娃臉了。
“方才我在回來的路上正巧遇到冷大夫,他叫我捎回來一包藥,說你近日來傷了元氣,要好好進補。”永爵見了琥珀,說話之間,扯出輕鬆自若的笑。
他手中提著幾貼藥,送到琥珀手邊,琥珀的面色閃過些許不自在,繼而眼眸一沉,笑著點頭,接了過來,抱在懷中。
“方才還聽到琴聲,怎麼,他也來了?”
永爵望向那輕輕掩上的房門,兄長詢問妹婿的語氣,卻一點也稱不上是和善的。
琥珀笑著點頭,已然給出了回應。
“他當真是最好的人選嗎?”永爵的面色沉斂,再無任何笑意,目光穿過琥珀的身子,依舊落在她身後的某一處。
“還怕誰能欺負的了我?”琥珀調侃著,即便兄長想要保護小妹,但如今,她也不再是天真純良而會被逼退的孩子了。
如今上蒼當真眷顧她,讓她活在許多人的寵愛守護之中,享受萬般寵溺,這十幾年不曾相認的兄長也是,完全把她當成是孩子來寵著呢。
永爵始終對南烈羲毫無好感,皺著眉頭,低聲提醒。“老夫人雖然點頭答應了,但我看這件事還要擱置一年半載,男人花心的太多,若是他也是那等見異思遷的主兒,我可絕不會放過他。”
“可是永爵哥,你若要當真跟他拼命,我還要擔心你的身手武藝呢。他的武功,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琥珀皺著眉頭,一副為親哥哥著想的認真謹慎。
“那你就放心吧,用短處去攻擊他的長處,我才是愚笨。當然要用一技之長了——”永爵走近兩步,跟她耳語道。
“到時候永爵哥想用毒藥毒粉毒蛇毒蟲攻擊他?”琥珀自然一點就通,徑自揣摩這個法子對付負心漢,是否可行。
永爵眼底的堅決,幾乎要融化掉冰雪的火熱,“他要當真惹你傷心,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