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別的人,別的景緻。
他低沉的嗓音,滑入她的耳邊,卻突地刺傷了她的心。“我只想告訴你,百里山對於我而言,是很要緊,但比不上你,它是一筆驚人的財富,僅此而已。但你不是那些冷冰冰的金銀玉石,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但其他的,它們做不到。”
她的腳步,驀地一晃,生生退後兩步,手肘掛著的竹籃,也飄出來幾片花瓣,無聲無息覆於地面。
南烈羲淡淡一笑,閉上黑眸,“既然軒轅睿也不曾得到,那百里山對我而言,也失去了原本的功能用途。它一開始屬於宮家,不過是物歸原主。”
琥珀頓時血色全無,幽幽開了口。“你專門來桃園,就為了跟我說這些話?”
他握了握拳頭,他已經不想要知道,是否她動用了他的腰佩,很多事,沒有斤斤計較的理由了。
琥珀就站在原地,眼底蒙上一層輕霧。
她,眼看著他不再回頭。
她,眼看著他走到遠處,騎上馬。
如果只為了說這些話,他不需要花費一整天的時間在路程上,還是,他覺得,她即便心懷鬼胎,他也可以當做什麼事都不曾發生?!當然,在如今大贏王朝的政權還岌岌可危的時候,兩天時間對他而言,很急迫。
“等一下。”
琥珀的嗓音,被吹散在風中,南烈羲身下的馬,已經踏出了揚塵。
他聽不到。
她的心裡揪著疼痛,猝然提起裙裾走向他的方向,一開始是疾步奔走,到最後,更像是小跑。
她氣喘吁吁地追著他的駿馬,等南烈羲察覺他放慢速度勒住韁繩,一個嬌小明豔的身影,已然一晃動,在馬頭之外五六步的距離伸出手攬住。她伸出雙臂,攔住馬,也——攔住他。
南烈羲費了很大勁才讓馬停止,馬蹄沒有踐踏上她的身子,他緊抿著薄唇看她,緊握韁繩。
奮不顧身去愛去恨,敢愛敢恨,這樣的宮琥珀,是他所愛的。
果敢的,決絕的,宛若一團熾熱的躍動的光芒萬丈的火焰。
“南烈羲,你到現在還喜歡我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