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將她的小手緊握在掌心,拉到自己的胸前來,一字一句,都是忱摯。
他對女人,從來都是不屑說什麼誓言和承諾的,畢竟沒有誰讓他當真覺得需要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她,反正用金銀就能打發,他何必多動那些不必要的心思?但琥珀,他總想要讓她徹底明白他的心。有時候,他覺得她明明懂得,卻又裝糊塗。
他不清楚她是否還在乎韓王妃的名分,但對於他來說,他總要將她該有的該得到的,全部雙手奉上。如果不是陷入兩難的境地,他更想要在萬人面前詔告天下,讓她得到應有的一身榮光。
他說的彌補,雖然她覺得並不重要,但聽著,也覺得心裡甜甜的,暖暖的。
“好,不過現在夜深了,你明早就要動身,還是早些歇息吧”琥珀甫說罷,她已落入他懷裡,箝於毫無兇惡氣息的臂膀間。
“你記住我方才說的話了?”他必須再度逼問一句,免得她到時候又反悔。
“都記住了。”她笑著脫離他的手掌,坐在梳妝檯前,拆開發辮,洗漱之後,才轉過頭去望著他。
南烈羲的這種決心,堅決霸道,柔軟甜蜜,即便自己不若南烈羲想象中弱小無能,需要由他來捍衛,琥珀也因為其言而深受撼動。
褪下身上的柔軟棉衣,琥珀只著白色裡衣,整個人乾淨無邪,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吹熄了桌上的燭火,主動鑽入男人的臂膀之內,枕著他的堅實手臂入睡。
“對了,今兒個你好像在跟永爵哥說話,說了些什麼?”
琥珀閉上眼眸,淡淡呢喃一句。
“沒什麼。”
南烈羲直覺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又有些煩躁丟下三個字,緊了緊右臂,將她整個人嬌小玲瓏的身軀圈圍在自己的身邊,彼此沉浸在黑暗之中。
他會證明給那個永爵看,他跟琥珀,才是最適合的一對。
他不怕永爵的危言聳聽。
他就不信這個邪。
四日之後,整個鄒國皇宮都覆上陰沉氣息,今日清晨就得到壞訊息,鄰國大贏王朝居然推翻盟約,找了個藉口要對鄒國宣戰。
若是往日,也許鄒國硬著頭皮也就迎戰了,不過如今皇帝駕崩,當今王儲十歲還未滿,也沒有登基上位,百廢待興,朝政不清,正是鄒國元氣大傷的時候,哪裡顧得上跟鄰國應戰?!
“殿下怕麼?”
琥珀正在整理一桌子的文書要案,細細品讀著這急火火的文書,淡淡一笑,繼而遞給剛喝完茶水的少年。
“姑姑真是小看我了。”少年長得眉清目秀,有模有樣從容地接過那本紅冊子,翻看著,看起來還是稚氣未脫的孩子,但跟一年前相比,已然老成許多。
身子抽高了,模樣長開了,如今身穿金色褂子的鶴越,已經有了男子的幾分英氣,當然,他稚嫩的語氣,多少還是讓琥珀覺得他還是個孩子。他一臉不悅,皺著眉頭,看完手中冊子的內容,丟在桌上:“想要欺負我國,我要是當個縮頭烏龜,豈不是讓人恥笑?”
對方雖然是大國,但欺負還未滿十歲的孩子,也稱不上什麼大英雄啦。鶴越這麼想著,恃強凌弱,讓人不屑。
琥珀嘴角的笑意,驀地凝結住了,她冷聲說道。“這個世道,原本就是如此,弱肉強食。我說過,殿下強大了,國家才能強大。”
鶴越連連點頭,如今正是緊張時刻,思及此,眉擰了,唇抿了,心也跟著揪起來。
琥珀的眼眸晶亮,語氣很淡,卻是說的語氣很沉。“這回,殿下決定應戰嗎?”
“當然!”鶴越一聲浩然正氣,歲數雖小,但已經看得到性情。
“我也覺得這樣最好。”琥珀的嘴角,綻放一抹溫柔笑容,話鋒一轉,眼神猛然凌厲幾分。“右丞相也衡量再三,要是殿下御駕親征,是一石三鳥的好事。”
十歲小兒上戰場,千百年來也可說是頭一回了,但只要鶴越得到軍心,自然就不怕陳皇后的牽制。
“姑姑一定是為了我好,我絕不怕。”
這個女子,是可以陪他在風雨中練弓箭馬術的人,是可以在陳皇后面前不動聲色維護自己的人,是心心念念要輔佐他登上皇位的人,她可以很溫柔,也可以很嚴格,但任何事,都是為他著想。
這個人,是除去父皇母后,跟自己最親的人。
鶴越的眼神,流露一派清明,他朝著琥珀微笑,手掌主動覆上琥珀的手背,如今他個子長高了,手掌也變大了,已經跟姑姑的手掌一般大,過不了一兩年,他的手就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