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睇著司馬戈。“我自有辦法,當然要知道,他們第一個想要得到什麼才行。”
用怎麼樣的方法,怎麼樣的誘餌,才能誘敵深入?司馬戈摸了摸腦袋,實在無法篤定,到底大贏王朝軍隊第一個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不過,挑選三百個最能幹計程車兵,這件事就交給將軍了。”琥珀站起身子,安靜地望著外面的明亮天色,眼眸之內,一抹冷寂轉瞬即逝。
“好,今天晚上我將名單送到小姐帳內。”
司馬戈也隨著起身,粗著嗓子說道。
“天時地利人和,少一樣都不行。”
琥珀的眼底,只剩下一道諱莫如深的顏色,她低聲喟嘆,幽然說道。
“姑姑,這一回,你很有把握。”
鶴越在一旁沉默著聽了整段對話,安靜地望著身邊的女子,輕聲問著。琥珀俯下身子,跟這個少年對望著,笑了笑,卻最終沒有說話。
現在說有把握,為時太早。
要看那個誘餌,是否能夠吊起他們貪婪的慾望。
要想跨過國界,到達鄒國,得到的第一塊肥肉,她想是洛邑這個城池,這座沉池雖小,卻是一個富饒的寶地,塞外的絲綢香料,也都要過這個必經之地。
而從黑山到達洛邑,是最快的路程。
洛邑的富有,超過鄒國京城,就像是沙漠中的一顆綠寶石,這裡盛產牛羊馬匹,還有各色藥材,鄒國的財富,若說一半來自洛邑,毫不誇張。
只要控制了洛邑,也相當於得到鄒國的一半財富,鄒國離了洛邑的支援,無疑是失去了左膀右臂。而且,控制了洛邑,無疑是控制了塞外傳入中原的絲綢之路。
無疑是一舉兩得。
這個誘餌,應該是最誘人的吧。
慾望,是無窮無盡的,用慾望來佈下天羅地網,才能拉開序幕。
琥珀微微眯起眼眸,突地想起年幼時候在冬日常常玩耍的一個遊戲,天寒地凍的,在雪地上撒上一些穀子,佈置一個木質罩子,用線牽著,孩子們躲在不遠處觀望,等麻雀兒跳著走入其中啄著穀子,線兒一拉,那些貪吃的雀,就全部罩在裡面,一個也逃不掉。
翌日。
“爺,這幾日你總是心不在焉的,還不如去戰場上看看呢。”
齊柬推門而入,走入書房,坐在書桌前的俊美男人,正翻閱著手中文書,但已然面色陰沉,蹙眉的模樣,看起來憂心忡忡。
琥珀並不是頭一回上戰場,南烈羲相信,她在暗中出入軍營的次數,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她的歷練經驗,魄力威嚴,面對幾萬將士都面不改色的膽識,讓她也不至於手足無措。但,要想在這一場戰鬥中勝利,勝算並未超過五成。
“聽天命。”南烈羲俊眉緊蹙,這一回的緊張忐忑,甚至比自己在戰場上更加厲害。
她不希望他變成背叛國家的草寇,不希望在此刻,讓他承受叛國罪名。
他按兵不動,卻無法繼續冷靜沉著應對,如今每一天的每一個時辰,對他而言,都是煎熬。他根本沒有得到一份輕鬆,畢竟這件事,他雖然不能插足,卻也無法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南烈羲閉上眼眸,輕輕揉著太陽穴,冷冷淡淡地說道。“她要單獨面對的,不希望我插手,如果我幫了她而贏了,她也會覺得勝之不武。”
不能幫她,卻也無法停止一刻的擔心和焦慮。
齊柬也面無表情地說道:“爺,這場戰可不是三五天就能結束的。”
“你覺得誰能贏?”南烈羲的語氣萬分平靜,但聽得出來,有幾分忐忑。
齊柬的眼底劃過一抹精光,他說的認真,而且中肯。“如果我看,應該是睿王爺。他的敵人,是司馬戈還有那個未滿十歲的王儲,女子上戰場,我也並不看好,聰明也不一定派的上用場。”
不過,聰明狡猾加上陰毒殘酷,就一定能夠在戰場上有用武之地。譬如,眼前這個主子,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韓王這樣的人。
他看,鄒國要想贏,除非老天幫她。
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成為花木蘭,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在戰場上成為巾幗英雄。
齊柬苦笑道。“爺,你可當真是把她放在心裡了,跟了你好幾年,看到讓你牽腸掛肚的人,還真是很少。”
南烈羲懶懶挑了挑俊眉,扯唇一笑,問的卻是漫不經心。“現在的我,看起來是在牽腸掛肚?”
“以前大敵當前爺手裡卻只有八千人馬,對方卻有兩萬精兵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