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他將吻落在她的胸前,呼吸卻不自覺凝結,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如往常的鎮定,而絕非心裡暗潮洶湧的忐忑。
“不過那樣一來我會死”他時而近時而遠的撩撥,教她難以忍受,她發出抗議的細吟,小臉不滿地皺起,他才又重新回到她唇邊,清點她的唇瓣,然後,不以為然,笑著安慰她。
“別把那件事想的那麼痛苦,你擔心的太多了,絕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當然,世間很多流言說過,生兒育女的劇痛,是男人無法體會的辛苦,她會有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就這麼說定了。”
他終於移開了讓人顫慄的唇,將她扳過肩頭,將她的身軀更加貼合自己的胸膛,看著她不再拒絕,才閉上黑眸歇息。
他似乎說,就這樣說定了,誰也不許耍賴。
琥珀默默倚靠在他的肩頭,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氣息,噴薄在自己耳邊,半響無言,最終也就緩緩合上了眼眸。
不知為何,她很快沉溺在一個夢境之中,她在海中沉浮,宛若失去方向的船舶,猛地撞擊上暗礁,痛的厲害——她正與疼痛對抗,十指傳來僵麻的刺痛,反覆翻身,眉頭緊緊皺著。
南烈羲被她的動靜吵醒了,他睜開眼,看到她睡得很不好過,彷彿噩夢纏身,他輕撫她的背脊,許久之後,才安撫她入睡。
沒想過,她的反應如此劇烈,彷彿從未想過,他們兩人會走到這一步。
但這個結果,卻刺傷了他。
漫長的黑夜之內,他再也無法入睡,他雙拳掄緊,指甲深深陷入膚肉間,握出滿手鮮血卻毫不覺疼痛。
。
185 住進他心裡
清晨,她醒來的時候,南烈羲已經起身離開,她睜開眼,依稀看到他佩戴上那簇新的腰佩,一身華服,身影高大,閃過一瞬,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門旁依稀傳來兩人的談話聲,應該是齊柬來通報,兩人的腳步聲漸漸越來越遠,琥珀才掀開薄被子坐起身來,洗漱過後,她倒了一杯清水,整個人沉靜坐在圓桌旁。
地上的衣裳凌亂,有的碎裂有的糾纏在一起,證明昨夜彼此的燃燒,到底如何火熱。
沉思了些許時候,她才再度站起身來,如今的太陽昇起來,夏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入房間內。
那麼溫暖的溫度,卻,沒有融化她的內心。
她站在圓桌旁佇立了些許時候,才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之內,取出一套素淨的衣裳換上,她默默扶著窗前的長臺觀望庭院的風景,此刻的確少有人來,彷彿她身處幽靜的郊外別院,無人打擾。
她淡淡一笑,平復了內心,最終轉過身來,纖細的指尖在包裹之內摸索著一瓶精巧的瓷瓶,倒出兩顆藥丸,丟入那杯清水之內。
右手握住那杯水的時候,明明只是一個小茶杯而已,卻讓她幾乎重的舉不起來,她的頭腦之內一片混沌,彷彿連周遭的聲音動靜什麼都聽不到,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捧著茶杯,湊到自己的嘴邊。
“你在做什麼?”南烈羲的聲音,彷佛摻了碎冰,寒冷無溫,瞬間讓內室裡如墜霜雪。如今已經是清晨,屋內沒有燃燈,她本猜想著他是不是跟齊柬一道去了宮裡,不曾想過也不曾察覺他何時推開房門踏進裡頭。
她以為無人的房內,他卻突然闖入,也許是因為她魂不守舍,也許是因為她早已神志不清,她措手不及,整個人都宛若石雕木刻。
她的身子已僵硬,不曾回過頭去看他,手中的清水,卻因為不自覺輕顫,濺出來幾滴水滴,落在桌面上,落在指尖,幾乎燙傷了她的肌膚。
她沒有回頭,內心卻已然是石沉大海的沉寂,雖然看不見站在身後他的表情,從他憤怒指控中已猜出泰半。
他疾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手中的那杯水奪到自己手邊,要拗斷這般細瘦的手臂,易如反掌,他也確實想這麼做!
清水之中,沒有任何茶葉,卻已然變了顏色,像是一種不知名的湯藥,他的黑眸定在那茶杯之內的剎那,琥珀的心裡,已然開始匯入陣陣寒意,彷彿如今並非夏日,已經到了寒風凜冽的冬日嚴寒。
他的視線,從茶杯上,落在她的面容上,她垂著眼眸,一身緊繃,彷彿如臨大敵。
他雖然不若她通曉藥理,但以前就發覺其中異樣,他記得偶然擁抱她的時候會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味,有時候也曾經看到她隨身不忘攜帶藥瓶,甚至——在桃園那回,他也問過冷大夫捎來的那些藥是什麼,她說是補身子的藥,或許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