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今要忙的事也越來越多。不過楚炎總是及時趕回來用晚膳,也陪伴自己的妻子兒子,一家三口人,別提多開懷了。
琥珀垂眸一笑,離開的時候,輕輕掩上房門。
跟樂兒的投緣,或許是因為她的性情之內,也有火熱的勇氣,跟自己很相似。
看到樂兒找到幸福,彷彿她也看到從前的那個上官琥珀,找到了最好的歸宿。
她的心情變好,步伐也不免輕快許多,走路帶著幾分韻律,寬大秀雅的外袍隨風舞動,她走著轉一個圈,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走到庭院邊緣,終於停下腳步來,雙手輕輕覆住鞦韆架,安靜地坐下來。
她長聲探出一口氣,眼眸微微挽起欣慰笑意,獨自輕搖鞦韆,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她編著髮辮的黑髮,就在腦後輕輕甩動,宛若少女一般怡然自得。
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應該是永爵,琥珀還未站起身來,只是將眸光轉向門口,見永爵剛踏入門檻,身後有一個橘色的身影,匆匆跑向永爵,驀地一把拉住他。
琥珀微微怔了怔,卻沒有開口發出聲音,只是坐在鞦韆上,觀望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女子。
“你給我站住!”
蘇小蠻低喝一聲,她方才在海邊沒人看到的角落想了整整半天,如今天黑了才想著要來找他,要追上他。
聽到他的秘密的時候,她當然嚇壞了。當機立斷,邁開雙腿就準備開溜,她不願自己更多的震驚愕然,還有別的情緒被他看穿,因為她知道,只要他看到她流露出憐憫同情,都會讓他受傷,心痛。
跟是否大膽毫無關係,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都該被嚇壞,不是嗎?
但冷靜下來之後,她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她任性沒錯,任性了二十一年,這回也要繼續任性下去。
她不退反進。
永爵皺了皺眉頭,望向她身上還未風乾的衣裳,那橘色束腰的女子上衣褲裝,都勾勒出她作為一個成熟女子嫵媚的曲線,更襯托出她獨特的瀟灑風味。
“回屋子去換身衣裳,秋日風大。”他拍拍她的肩頭,手掌還是帶幾分溼漉漉,他淡淡一笑,彷彿他們之間從未發生任何事的平靜親切。
“我才不管風大風小——”
她曾經生過他的氣,氣他趕走自己,也毫不挽留。她對自己說,至少也想讓永爵看看,沒有他,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這半年來,她是這麼活著的。
但身體在上城,心,卻早已飛回了桃園。
如今,她比任何時刻,還要確定,她喜歡笑面虎的程度,已經很深了。如果現在抽離出來,她也會不好過。
“你會動心嗎?”她驀地勾住他的脖頸,讓他只能看著她,蘇小蠻不安的問,紅唇在他的薄唇上摩擦著,想把他的注意力勾回來。
該死,他是不是真的討厭他,不然為何對她沒半點反應?
永爵沒有回答,任由她胡亂吻著。
琥珀驀地捂住了唇,睜大了眼眸,不敢置信。沒想過蘇小蠻當真吻了永爵哥,看來,一向無所謂的永爵哥,也真的遇到了剋星。
或許不久之後的桃園,又要多一個小家了吧。
短暫的驚詫,心頭覆上些許欣喜,如果永爵哥真的厭惡蘇小蠻,早就一把推開她了,而不是任由她吻的如此激烈。
不過,她也不能再看下去了,非禮勿視。
她挽唇一笑,扶著鞦韆架,緩緩走開了,身後的那一對男女身影,也漸漸被黑夜籠罩了。
“你到底是有幾條命?”
還未走入自己的房間,門口的高大身影,猝然讓她停下腳步。
他的嗓音,宛若緊繃的弦,他猝然將她一手拉住,拉到屋內,將門重重關上。
“我不過是湊巧看到他們罷了,而且及時抽身出來,永爵哥即使怪我,也不可能對我動手生氣啊——”她依舊說笑著調侃,不曾察覺到底南烈羲的言下之意為何,為何他整個身上帶著淡淡酒氣,還有隱約的怒氣。
她早先就在鞦韆架上,只是順其自然看到蘇小蠻對永爵哥示好的一幕,南烈羲何必為此生氣?
“坐下來,我有話要說。”
南烈羲捉住她的手,緊抓不放,把她帶到內室,讓她坐在床榻上,他緊跟其上,坐在她的身邊。
那一雙黑眸,對準她的眼,就好似,天際的雄鷹盯著地面的獵物。
她依舊笑容不變,輕柔覆上他的胳膊,淡淡問了句,雖然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