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你看什麼?”
她還是不說話半響之後舉起手,兩指微微一動示意眼前的人過來說話。
瑞子陶看著她,將手一負緩步走了過去。待人到了面前,沈青果閉著目,忽然狡黠一笑,她一把抓住了瑞子陶衣領在他金絲描線的華麗錦袍上開始了對他的報復,將胃中渾濁之物吐了一個痛快。
“沈青果!”
在那一聲的嘶吼聲中,青果滿意地抹了抹自己的唇,沒心沒肺地繼續笑著,然後倒地,不去理會面前的人有多惱怒,一副天塌下也與她無關的無賴模樣。
第二日酒醒之後,青果用她隱隱作痛的腦袋開始回憶。春風樓裡的事她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唯一記得的也就是這到府之後的這一出。也不知道她當時哪裡來的膽子吐了王爺一身,想到這兒她渾身開始發寒,若他因此打擊報復估計自己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叫她如何是好。
“果兒姐姐。”
就在她一臉的時候,與她同屋的小丫頭蘭兒進了屋來:“王妃的藥你抓了麼?”
“啊,該死!”青果一聽一下從位子上躥了起來,昨個兒這麼一鬧居然把抓藥的事給忘了,這會王妃還躺在屋裡要死不活的,可惡的瑞子陶!
“果兒姐姐?”
她往自己身上一正胡亂搜摸,發現藥方還在袖子裡,大舒一口氣。
“蘭兒你替我看著點王妃,別讓她再做傻事,我現在出去抓藥。”她拍了拍蘭兒的肩,將這艱鉅的任務交給了她,然後抓著藥房一溜煙就出了王爺大府。
“抓藥!”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尋了幾條街之後終於找著一間藥鋪,她大步跨入將藥方一掌拍在了櫃檯上,一副大爺模樣的吩咐。
“沒藥。”
“什什麼?沒藥!”沈青果見掌櫃繼續敲著自己的算盤,頭都不抬地點了點頭。
“你這是藥堂吧?”
“你自己不會看啊。”
青果一聽怒火:“靠,你是藥堂居然敢沒藥。”
掌櫃這才抬了抬頭,笑了笑:“藥都讓人定了,姑娘要不在等幾天,等一批的藥材到了再來。”
沈青果揮著手裡的藥方叫道:“這是人命啊,是隨便能等的麼,我要的又不多你趕緊給我弄點兒救急。”
“沒有沒有。”掌櫃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之後繼續看他的賬本撥他的算盤珠子。
沈青果無可奈何,她好不容易跑出來就這麼空手而回豈不是太沒出息了,再說那王妃的病確實拖不得,於是她只得眯著眼睛發狠。
“你知道這藥是給誰吃的麼?說出來嚇死你。”
掌櫃見她目光裡透著紅光,一副陰狠的模樣著實覺得有點慎得慌。
“這可是給瑞王府的王妃吃的,要是王妃出點什麼事你擔待的起麼。”
掌櫃一聽臉色果然有變,愣愣地看著青果半天一個字都沒有出來。
“啊喂,還愣著幹什麼!”她有些怒,掌櫃的臉也由最初的驚變成呆,然後又由呆變成歡。
“”歡?他有什麼好高興的。
“珧軒公子來啦。”
青果只覺得自己被人用手撥開,踉蹌地退到了一邊,肇事者便是那掌櫃的,他小碎步就奔向了門外標準九十度前傾站到了門口為迎接的自然是他口說叫的那個珧軒公子。
沈青果怒指,可一雙手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就被那立在門前的男子晃了眼。立在門前的男子一身湖色長袍,年齡不高約莫也就二十出點頭,可那一張臉生得那叫一個好,眉清目秀,賞心悅目。青果這才一瞧方才的怒氣就一掃而盡。
“珧軒公子,你要的藥材都備好了。”
“勞煩掌櫃了。”他眼眉一垂,彬彬有禮道。
掌櫃的受寵若驚忙是擺手。沈青果見了心想這珧軒公子真是闊氣,難怪掌櫃一見他這般低聲下氣。
“這是先前說好的銀兩,掌櫃的點好。”他將幾張銀票遞到了掌櫃的手中,那掌櫃雙手接過一臉的激動。
“這這這多了吧。”
“我要的急,多餘的錢是給夥計們的犒勞,掌櫃的收下便是了。”他說話時笑容隨不深,卻是慢條斯理,聽得人十分的舒服。那掌櫃更是一雙眼眸閃爍道不出的感激。
“去跟掌櫃的取藥吧。”珧軒公子一句話落,身後的幾個跟班便上前,掌櫃忙是點頭引路,他自己找了椅子坐下靜等。
沈青果看著掌櫃打自己身邊走過,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