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2 / 4)

麼,曹彬又做過什麼,何況曹彬回家,有滿屋子的錢與他親密接觸,而潘美連個額外的銅板都沒有人生到哪兒去說理啊?

但這就是官場,一切都得看最高領導的興致與愛好。但是這時有一個很詭秘的問題要提出來了,那就是——請問這時的趙匡胤真的快樂嗎?

或者,這時的趙匡胤他敢快樂嗎?

他已經整整五十週歲了,人生已滿半百,尤其是他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分析出了自己人生中那個極其明顯,無比怪異的規律——只要他成功,他就必將悲哀或者憤怒。

比如說,他生平第一次以主將的身份,攻下了敵人的城池時(滁州),他的父親半夜叫門,他不給開,結果父親病死了;

他在陳橋兵變,當上了皇帝,可是僅過了一年,他的母親死了;

他攻下荊湖,第一次侵略成功,可代價是他的老大哥慕容延釗死了;

他攻下後蜀,可是要用兩年的時間來平叛,而且徹底失去了蜀川民心;

他攻下了南漢,可是緊跟著就必須在老夥計趙普和他的二弟之間進行選擇這時,他又掃平了南唐,他能知道下一步等待他的又是什麼嗎?

巨大的功業,無盡的悲哀,如果他能選擇,他會要這樣的人生嗎?

但是快樂來了,就像是痛苦來臨時一樣,你沒法阻擋,只有接受。趙匡胤不管願不願意,他都得面對成功和喜悅。

其實多簡單,這就像他二十七年前離家出走時那樣,從那時起,他就再沒有了回頭路,只有不斷地成功,不斷地追逐,他才能生存下去。不然,他就是另一個李煜。

公元976年的正月,南唐李煜來降,當年的2月,吳越的國王錢俶也親自來到開封向他朝拜。這時,在南海邊上的吳越國都杭州城裡,每一個吳越人都在祈禱著錢俶的平全,甚至為他在西湖邊的寶石山上造了一座塔,名就叫做“保俶塔”,以祈求上蒼垂憐。

但他們都想錯了,趙匡胤不知是為了什麼,是他的心情突然低落?還是他多年征戰,已經意興闌珊?他對錢俶格外的友善,不僅在事前鄭重保證——元帥有克南唐常州之大功,朕很想念你,你可暫時來朝,很快就讓你回去。朕手持禮器拜見上帝,豈能食言乎?

而且趙匡胤還給了錢俶另一個殊榮,他出人意料地派出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來迎接這位名義上吳越國王——他的長子趙德昭。

在以往,這樣的場合都是由大宋御弟,德昭的二叔,開封府尹、晉王趙光義來主持,從無例外。

之後趙匡胤信守諾言,僅僅留了錢俶一個月,在當年的3月就讓他回國了。在開封期間,趙匡胤對自己的“元帥”照顧周到,日日宴飲,有一次在席間,宋朝宮廷內侍樂伎上奏琵琶曲,一直忐忑不安的錢俶當場獻詞一首,其中有“金鳳欲飛遭掣搦,情脈脈,行即玉樓雲雨隔”之句。趙匡胤聞鉉歌而知雅意,立即站起來,走到錢俶身旁,拍了拍吳越王的後背,說出了一句貫行始終的誓言——“誓不殺錢王!”

後面的話,就不知為何突然變得蒼涼。他低聲說——“盡我一世,盡你一世。”只要還有我,就絕不對你如何

或許是他預料到了什麼吧,人生最多隻能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才能決定什麼。就這樣,他把錢俶又放了回去,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突然說要西幸,回自己的老家洛陽去看一看。沒有人敢反對,以趙匡胤這時如日中天,重建漢人大一統國家即將完成時的威望,沒人敢對他說“不”字。

錢俶要走了,臨走前,趙匡胤送給了他一個黃布包著的小包袱,告訴他一定要在回程的路上才能看。這時錢俶感恩無及,主動說,由我陪著您西行吧,讓我當您的扈從。趙匡胤微微搖頭,對他說——南北兩地,風土各異,現在天馬上要熱了,你早早回國去吧。

錢俶哭了,他沒有想到趙匡胤會對他這樣好,他請求以後讓他三年一朝,來向趙匡胤謝恩。可趙匡胤仍然搖頭——不必這樣,山川途遠,來往不易,等我什麼時候寫信找你,你再來吧。

就這樣,錢俶回國了。當他在回程的途中開啟那個黃布小包袱時,才發現裡面全都是宋朝的臣子要求趙匡胤就此留下他,不戰而得吳越的奏章至此錢俶更加死心塌地臣服於宋朝,史稱他回到杭州之後,再不在西北殿坐臥,永遠選在偏東方,因為“西北者,神京在焉,天威不違顏咫尺,敢寧居乎!”並且勤於朝貢,每次入貢前,都把貢品先陳列在自己皇宮的廷院中,焚香禮拜之後,才派遣出行。

但這時他的恩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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