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部分(3 / 4)

哪兒,無數的例子證明過,古今中外有才無德的人遍地都是。司馬光算什麼,人類歷史上排得進前十的全才弗蘭西斯·培根,大哲學家、思想家、作家、科學家,科學之光、法律之舌,英國唯物主義和整個現代實驗科學的真正始祖,這人牛吧。

和他超全面的天分成正比,他的私德醜惡得一塌糊塗。

回到正題,要想防患於未然,把舊黨徹底毀滅,司馬光的光環必須磨滅,必須把他從人格到履歷、從官方到私人,全方位地抹殺。

歷史將證明,章惇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大公無私遠見卓識的,對照宋朝後來的災難,會發現之前他所做的每一件貌似惡毒、兇殘的事,都是為了宋朝好。

早聽他的,絕對沒有靖康之亂,沒有南渡之慘。

可惜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更悲哀的是,想讓多數人理解都是件奢望的事,尤其是事發當時。章惇的提議被哲宗否決之後,他沒有氣餒,而是把精力投入到那個更大的、系統的打擊計劃裡去。

這個計劃起源於舊黨的小內訌。

在舊黨龐大的人脈關係裡充滿了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派系網路。其中有兩條非常重要的主流一直很敵對,文彥博系、韓琦系。

這兩人都是超級大佬,都有自己的光輝事蹟。只是文彥博顯得更幸福些,他做得比韓琦少,收穫比韓琦大,尤其是官位保持得超級長久,韓琦都死很久了,他仍然活躍在頂級官場裡。這實在讓韓琦系的官員們不爽,於是小報復開始。

朔黨黨魁劉摯就是韓琦系的,他在執政期間帶動整個朔黨跟文彥博為難,導致文大佬以超級資歷僅僅得到平章軍國事這種近似榮譽頭銜的虛職。等文彥博死後,他再接再厲打壓文彥博的兒子文及甫。

文及甫在老爹生前在京城當衛尉、光祿少卿,混得還行,老爹剛得病退休,他立即被調到外地,等老爹死了,服喪快結束後,文及甫深深地覺得前途黑暗,劉摯這匹夫一定會繼續打壓他的。在每天不斷地擔憂中,他想起了一個好朋友,把滿腔的鬱悶化成了一封信,寄了出去。

這個朋友叫邢恕沒有意外了,邢恕身為縱橫新、舊兩黨,唯恐天下不亂的持久型導火索,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事隔多年,他仍然保留著信的原件。

上面寫著,親愛的邢哥,下個月俺服喪期就結束了,想了很久,進京當官的事沒有把握,和你相見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朝裡的當權派妒賢嫉能,黨羽眾多,加上“粉昆”兩人,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必定會對皇上有莫測之心,實在是讓人憂慮。

重點在“粉昆”、“司馬昭”兩詞上。

粉昆,粉字指的是“粉侯”,這是歷代對駙馬都尉的別稱。在文及甫寫信時,宋朝的粉侯是韓琦的兒子韓嘉彥;昆,指哥哥。兩字合在一起,特指韓嘉彥的哥哥、當時的次相韓忠彥。

司馬昭,說的是元祐時期的大宰相呂大防,這人當首相的時間太長了,外界說他獨攬大權。

前後聯絡起來,這封信裡潛藏著可怕的內容。文及甫指證,呂大防為首,韓琦系官員劉摯、韓忠彥等人為爪牙,他們有司馬昭之心。

何為司馬昭之心?廢除魏明帝是也。對照到宋朝,呂大防等人對宋哲宗不利。

這封信成了章惇全盤計劃的基石,有了它,可以給全體舊黨首腦安上弒君造反的罪名,名正言順地抄家滅族。說幹就幹,章惇迅速把最關鍵的證人,文家的二世祖文及甫抓進了京城。

文少爺終於如願以償地返京了,只是下榻的地方不再是玉堂金馬的堂皇大殿,而是擺滿了刑具的同文館。這個地方在後來非常有名,因為他在這裡受審,整個過程被稱為“同文館之獄”。

文少爺慌了,誰想到當年一封發牢騷的信會突然間引出這麼大的麻煩,雖然他作為文彥博的兒子,非常高興看到韓琦系的人倒黴,可是萬事有個限度,文、韓都是舊黨的元老,他怎樣都不能變成新黨人手裡的刀。

那會讓他失去立身之本的。

但是章惇怎樣應付?別說是他,舊黨有多少名人現在還漂在江南生死不知,敢不合作,扒皮章隨時能捏死他。思前想後,他決定有限度地合作。

文及甫玩起了文字遊戲,把信裡的關鍵字“粉昆”、“司馬昭”重新解釋了一下。司馬昭不再指呂大防,而是劉摯;粉昆也不是韓忠彥,而是王巖叟。

粉,是因為王巖叟面板好,所謂面如敷粉;昆,指王巖叟的表字叫況之,況字如兄,可引申為昆。

平心而論,文少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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