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了麼?”聲音如同鐵勺刮鍋,刺耳難聽。寧未央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一個人身上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那變化最小的,一定是他的眼睛。
寧未央透過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杭州六月,鮮衣怒馬,西子湖邊,一個少年手拿一盒胭脂,道:“送給你。”她心下驀然一寒,猝然閉上雙眼,一字字的道:“你是歐陽雲飛。”
那黑衣人又是一陣淒厲狂笑,目光如刀,啞聲道:“寧未央,難為你還能認出我來。這一年多來,我對你可真是朝思暮想,一日不敢忘懷啊!”寧未央睜開眼睛,重又看著他那張如同厲鬼的臉,若未曾見過歐陽雲飛,怎會想到他曾是如斯翩翩美少年。歐陽雲飛盯著她,接道:“當日我為了混入冰焰教,不惜自毀容貌,嘿嘿,想不到我一入教,便聽得了左護法寧未央大人如雷貫耳的威名。寧未央啊寧未央,你還真是會演戲,當日約我同上靈隱寺,也是利用我這個傻瓜定下你的調虎離山計吧?”
寧未央別過臉去,不願再看歐陽雲飛的臉,默然不語。歐陽雲飛止住了笑,抬手將她的臉強行轉了過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