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屎的充大個不想低頭屈尊。但我能做什麼?我累的腿眼發酸,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無奈之下,我去找朱薇,請她幫我找份工作。
朱薇問我:“你能做什麼?”
我有點生氣:“我能做什麼?我什麼工作不能做?我也是個大學生。”
朱薇畢竟和我太實在了,聽到我天真的回答,她先是不屑的一笑,然後說道。
“丁叮,你是學室內設計的吧?可是你多久沒工作了?四年了吧?一個設計師別說四年,一個星期不做圖紙,不接觸空間設計,靈感就會遲鈍,而你呢?卻差不多有四年了,先且不說你能不能適應這個社會,就說你的文憑,你那張三流大專的文憑,拿到社會上去應聘?也好,過幾天就有個人才招聘會,你自己去擠擠試試,門一開,幾萬人往裡衝,你不怕把你擠骨折?”
我有些氣餒,沒了底氣的說道:“我也沒想過到大公司應聘,換個小一點的公司就行。況且,我的那個文憑,也沒指望學有所用,現在正牌設計院都人山人海,我這樣的水平誰肯要?算了,就找個小單位吧,一個月三千塊就可以了。”
她哈哈一笑,不客氣的譏諷我:“三千塊?你這種貨色?你能幹什麼?能找到一份一千五的工作就算不錯了。”
我嚇一跳,“一千五?我這麼不值錢?”
她冷笑一聲,依然踩我:“寫案頭,你不行,做策劃,你沒經驗,搞銷售,你不是這塊料,我看你陪陪客戶喝酒跳舞倒還不錯,要不,你去做公關?”轉而她又搖頭:“做公交還得要察顏觀色,長袖善舞,喝酒打牌,能文能武,你哪點夠資格?”
我氣結:“朱薇,哪有你這種落井下石法?”
她搖頭,“我現在實在沒有合適的工作,又輕鬆又適合你,丁叮,哪行都不容易,你看做保險的,風吹日曬,去人家家裡坐冷板凳說好話,填一份單子,戰戰兢兢。做文員的,卑躬屈膝,朝九晚五,打錯一個字,被老闆罵的如豬如狗,還有那些做策劃的,一旦靈感枯竭,設計的東西不中客戶的心意,人家立即撤單,你說你做什麼?”
第104節:家俊騙我了(24)
我頓時被她打擊的癱在了椅子裡。
她語重心長的勸我:“算了,你還是原諒家俊吧,他還是愛你的。有一次我出去見客戶,在咖啡廳無意看見他,他的客人走後,他自己坐在那裡,斜靠在沙發裡,一個小時的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眼睛只看著外面,渾身都沒有了氣力一樣。丁叮,我們不是小孩子,相信我,男人頹廢到這種程度,除了因為女人,沒其他的原因。”
我艱辛的笑笑,“奉公守法,是個好人,違法亂紀的,當然要受懲罰。”
“離了家俊,你未必再能找到更好的。”
“咄,這話才是重點吧?所有人勸我們複合,不是讓我珍惜我們的這份感情,你們全提醒我的是,離了家俊,我未必再能找到比他條件還好的,這才是最真實有效的,對不對?放眼看這個世界,幾個好男人?我知道,家俊是個有事業心,沉穩幹練的男人,他會賺錢養家,會疼老婆。我呢,我已經與社會脫節,只適合在家做米蟲,所以我要忍他,就算他出軌了,我也應該保持沉默,只當是一輛腳踏車被人借走騎了一圈對不對?錯,我不要這樣過了。以前我愛他,我以他為中心,現在我愛我自己,我要以我為中心。”
她搖搖頭,不再勸我了,我雖然傻,但是連傻加固執,沒人勸的了我。
很快,朱薇給我介紹了份工作,在快遞公司做文員。
她有些歉意的告訴我,“臨時抱佛腳,也找不到好工作,你先做著吧!”
我有些失望,雖然專業不對口,但是,算了,騎驢找馬,先有一份工作,緩了眼前的危急,我不能在父母家裡白吃白喝。
那是一間很小的快遞公司,連老闆,加送快遞的,一共是九個人。
老闆是一位三十歲的敦實的本地男子,身兼數職,既是老闆,也是送快遞的,還是攬活的,更是財務人員,每天早晨來了,簡單和大家打聲招呼,唾沫四濺的和我們說道一通,要我們注意今天的活兒不要出岔子,各種注意,各種認真,一分鐘講話之後,開工開活。
只有我一個女人。
在我的印象裡,文員是什麼概念,應該是坐在有空調的寫字間裡,伴著電腦,劈里啪拉的打文案,接個電話,溫言軟語的和客人周旋幾句,然後來客戶了,微笑著遞個茶,端個水,介紹個業務什麼的,現在?
老闆指著昨晚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