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院子貨物,告訴我:“開工嘍!”
我嚇的小臉煞白。
這也是我的工作?天吶,我只有九十五斤,碼頭扛包的體力活不是我的專長啊!
說是文員,我真是什麼工作都得幹,早晨去上班時,收拾衛生,接電話,記單子,查電腦跟蹤物流,中午時業務員回來扔一批貨到後面倉庫,我又要幫著分撿,近路的業務員回來吃中午飯,我還要幫著買飯,做飯。
每天五點半下班,但是沒有一天是正點下班的。
第14卷
第105節:家俊騙我了(25)
每天晚上八點,物流的車要離城,在這之前必須要把取回來的貨分撿好,一個省有幾個中轉站,山東省,基本都是在濰坊和臨沂中轉,把貨按省市分好,單號掃到電腦裡,天天都超期服役。才幹兩天,我已經累的差不多斷腰。還有我的指甲,我從前還做手護,美甲上光保養的,現在?十個手指頭除了拇指,八個手指甲都斷了。
我不敢問老闆我的薪水是多少,私下裡我問朱薇,“我幹這麼多工作,給我多少錢?”
“一千五。”
我吸一口氣,差點失望死,一個月只得兩天假期,我才賺這點薪水。
朱薇在電話裡說道:“本來是一千四,老闆和我認識,給你加了一百。”
我傻傻的問:“你一個月拿多少?”
“我?我五千八。”
我倒吸一口氣,“你拿這麼多?”非常不憤,很不服氣。
她冷笑,“你不服氣?媽的你憑什麼不服氣?我們同時畢業,我苦幹六年才熬到現在,剛開始時在車間做打雜的文員,旁邊就是縫紉機的嘈雜聲,一個車間幾百臺縫紉機,流水線作業,只給我隔一個四平方的小屋,勉強挪的開屁股,天天給領導送這個送那個,有時候剛跑下五樓,領導一句話,我馬上又得上去,這份子苦你受過沒有?”
我啞口無言。
她在電話裡繼續奚落我:“週末時一個報告寫的領導看了不爽,我加了班跑到他家裡送給他,他穿著大□□在陽臺上蹬健身腳踏車,看見我漫不經心的敷衍,結果他家的狗還在我腳上尿了一泡,這些屈辱你受過沒?”
我連連稱是,你不容易,你不容易。
開玩笑的我又問:“你**沒有?上司有沒有對你性騷擾。”
她尖叫:“我揍死你!”
我哈哈一笑,“女人不都應該說我掐死你嗎?只有男人才說我揍死你,怎麼,你的性取向也變了?那麼你會不會愛上我?”
“滾!”
我們兩人嘻嘻哈哈放了電話。
放了電話,我心裡一片淒涼。
一千五,這還是託人的面子,我就值這點錢。
以前還不夠我半件衣服的錢。
我真灰心,真不想幹了,可是不幹,我又能幹什麼?
所以有的女人說,我憑什麼離婚,我不離,我就是不離,要離也行,叫他把分手費什麼的按我的要求給我,答應了我就離。
我真是個傻子,幹嗎要同意離婚?也有的人說,我現在這樣鬧,無非是想把自己身價再抬高一些,再折磨付家俊一段時間,等折磨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再可以高姿態的回頭對不對?錯,我不是。
從前我怕失去他,我是依託著家俊的一棵菟絲子,現在我清醒了,不自立的女人永遠沒資格和別人講條件,想讓別人正視自己,就得自信。
所以縱然現在工作不好,我忍下來了。
家俊真有恆心,隔三岔五的到我家來找我,我倒也佩服他能屈能伸,雖然我父母親對他不冷不熱,但他竟然能執著的來,自己扛著梯子走。而我呢,我因為工作忙的昏天黑地,沒時間去顧及他,也沒正面碰見過他。
每天下班回到家裡,我累的抽筋,哪有時間象從前那樣,在衛生間認認真真的洗臉,抹晚霜,做面膜,一天的工作熬的我只想撲到□□,睡的象死豬。
早出晚歸,吃飯的時間象打仗,媽媽每天早晨給我煎雞蛋,水平讓人折服,雞蛋攤在盤子裡,外面雪白,內層晶瑩的金黃,誘人般的性感,可我抓過來一口就吞了下去。
媽媽氣結:“餓死的鬼投胎啊?又沒人和你搶!”
爸爸也無奈:“這天天怎麼跟燒火丫頭楊排風一樣啊?不知道還以為幹什麼大事呢!”
連丁鐺也目瞪口呆的形容我:“我姐姐原來是果凍,又白又嫩,現在是果脯,乾巴精瘦。”
我知道,我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