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和精力搞培訓。那些玩票的演員大多事業有成,不會為了點酬勞辛苦自己,只是在感興趣、且有精力時才接點活兒,算是業餘演員,更多的是有本職工作的業餘演員,加上貝超這樣專業配音的也就那麼些人,而且演員老齡化嚴重。在V市,配音演員就那麼多,剛剛夠用,臺灣人手下的藝人遠遠滿足不了市場需求,只能挖掘別的錄音棚的優秀配音學員過去,成本低,幹活賣力,且比較好管理。我知道你熱愛配音,在哪兒不都一樣玩藝術麼?有更好的條件你為什麼不去?”
王安石說的挺真誠,但她忘了白泥是什麼人,是個對貝超死心塌地愛慕的女人,會因為錢捨棄貝超,捨棄恩義,昧著良心跳進臺灣人的錄音棚?
做夢!
白泥差點就要說出“我生是XXX的人,死是XXX的魂”這類看似狗血實則鐵骨錚錚的豪言壯語了。
“離開我死黨,別再玩弄她的感情!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白泥捏緊拳頭對王安石說。
“人不可貌相!”王安石直搖頭,不知是後悔認識白泥呢還是後悔自己這麼早被識破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白泥兇狠地瞪著他。為了死黨,即便只有一分膽色也要壯出十分膽色來。
“好,我現在就離開她。我也不想這樣,我女朋友更不想這樣。”王安石倏地站起來,說走就走。
遠遠的,吳暇端著檸檬茶一路小跑過來。鼻尖的汗更多了。
“石頭,你去哪兒?”她滿臉詫異的問。
王安石頭也不回地走開,彷彿沒聽見。
白泥低下頭,覺得最艱難的時刻即將來臨。
“白泥,怎麼回事?他好像很生氣。”吳暇急咧咧地拉住白泥,將檸檬茶塞在她手裡,欲追。白泥一把抓住她。“暇暇,別去。他不值得你愛。”
“什麼?”吳暇完全懵了,“買一杯茶的功夫,怎麼就變成這樣兒了?”
白泥將檸檬茶放到吳暇唇邊,冷靜的說:“他有女朋友的,一直有。”
“你騙人!”吳暇的臉唰的變白了,頓了頓,冷笑,“泥泥,他一直喜歡的人是你對不對?”
“不對!太不對了!”白泥跺了跺腳。
“就是!當時他提出拉你一道過來玩,我就覺得不舒服,他把我支開就為了跟你表白對不對?你別騙我,我能承受得了。你跟我說實話!”
白泥看著死黨欲哭無淚的樣子,揪心,揪心得腦袋更加暈且痛。“他有女朋友,你可以去他學院調查,那個女人姓蔡,不姓白,也不姓吳!”
檸檬茶掉落地上,撲了一地。
過了半晌,吳暇哭出聲來:“白泥,我恨你!”推了她一把,瘋子般跑了。
白泥拔腿便追,腦袋更加眩暈,後腦勺突突亂跳,痛的緊。
作者有話要說:掃瑞,菜上來遲鳥,俺深刻檢討。
看在俺態度這麼端莊,行為這麼勤勞的份兒上
饒了俺啵~~~~
不肯饒過的統統撲倒,猛親,一直到求饒為止~~~
【被拋棄的死黨】
再次看見吳暇,她和王安石就那麼面對面站著,彷彿兩尊石像,接著,王安石走了,沒了先前桀驁而決然的步伐,摩天輪映襯下的背影略顯蕭索。
吳暇依舊一動不動,石化般,唯有淚水在陽光下發亮,冰珠般晶瑩。
我做錯了麼?白泥竭力剋制眩暈帶來的重心不穩,一手捂住後腦勺,一手叉腰,緩緩走過去
潘多拉的盒子遲早會開啟,裡面該跳出來什麼東西就會跳出來,一樣都不會少,所不同的是,白泥沒能等好友自己去開啟盒子看清裡面的醜惡,便主動將毫無準備的她拖至虛掩的盒子前,逼迫她看清了——絕非所期待的那般美好。
白泥想,自己是如此積極的。充當了魔鬼的角色。
“暇暇,”她拉起死黨的手,冰涼的觸感令她指尖微顫,“我們回去吧。”她帶著無措,小心搓揉著對方的掌心,還能捂暖嗎?
吳暇失去焦距的眸子緩緩移向她,不見任何波瀾,看著她,卻也沒看她,視線似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阻斷,怎麼也抵達不到她那裡。
半晌,吳暇閉上眼睛,輕聲的,“石頭說他不想這樣對我,他原本是要找機會跟我解釋的。你讓他完全陷入了被動他不會再跟我交往了。我該感激你嗎?”音調不高,但白泥聽著格外難受,她知道,她在怨恨她。
〃回去。〃吳暇甩開她的手,往出口方向走。白泥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