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乾笑道:“對了,我怎麼忘了,你是神醫呀!方才多有得罪,還往尹神醫不計前嫌!”
阮姮擺擺手道:“你也是個有真性情的人,我不跟你計較!”
小周緊張地問道:“尹神醫,我的身體不會真的那麼嚴重吧?”
阮姮故作深沉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病入膏肓了?”說著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笑道:“年輕人需要多調養,你心高氣盛,身體裡陰陽不調,這樣的事情在年輕人中是常有的,放心吧!”
小周立刻鬆了口氣,連連用手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
阮姮推開了房門後,摸索著進去去換衣服,心裡不覺好笑,這麼容易就被她給唬住了!哎,怎麼能說是“唬”呢,她阮姮,不,是尹亙,可是神醫呢!想到這裡,阮姮不禁自豪了下,原來懂醫術是一件會被別人尊敬的事情!只是,這醫術是牧逐君教的
哎,算了,阮姮甩了甩頭,學醫就是解救眾生的,她還在乎是誰教她的幹嘛!想著,她“噌”地就從床上站起,結果,頭一下子碰到了牆上。
原來,換完衣服後阮姮就轉了向,把牆當成是門的方向了。
好笑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阮姮開啟了房門,跟著小周去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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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亦如人命薄
更新時間2013…12…22 18:43:14 字數:3046
第二十六章漂泊亦如人命薄
一邁進後院,阮姮耳朵一動,就聽到了裡屋裡虛弱的喘氣聲。
盛一一焦急的聲音從裡屋傳來:“尹神醫,快請進!”
小周引著阮姮走了進去,一進屋,盛一一急匆匆地就迎了過來,一把將阮姮拽到了床邊道:“尹神醫,快來看看!”
阮姮搭上了病人的脈,沉默片刻,開口道:“寒涼外搏,熱血得寒,汗濁凝滯,所以作痛,夜則痛甚,行於陽也。請問盛莊主,病人可曾在身體受熱後涉水或立於溼地?”
盛一一聽到後一驚道:“是,那是,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語氣裡盡是懺悔。
床上的病人聽到安慰道:“一一,別自責,我是自願的。”
盛一一道:“簟涼,哎,我”
阮姮忙道:“痛風不是不可治癒的,你們先前請過的大夫都開過什麼藥?”
小周忙到:“蒼朮、白芷、桃仁、紅花、黃芪、黨參---”
還沒等小周說完,阮姮就明白了,道:“這些藥都是去溼熱的,有一定作用,但針對性不夠。盛莊主,我眼睛瞧不見,麻煩您幫忙看下,尊夫的舌上可有瘀斑?”
床上的病人聽了驚道:“啊?”
盛一一道:“有。”
阮姮道:“那就是瘀血阻絡無疑了,請問您的手足關節疼痛劇烈時是否如針刺刀割?”
病人顫聲道:“是。”
盛一一長長地嘆息。
阮姮道:“盛莊主不必擔憂,這是氣血不得宣通導致的。小週記好了!”
小周道:“是!”
阮姮:“生地三錢,當歸二錢,赤芍二錢,川芎二錢,桃仁二錢,紅花二錢,威靈仙二錢,秦艽二錢,雞血藤二錢,防風二錢,徐長卿三錢,桑枝二錢。這是活血化瘀、宣痺止痛的。現在命人去煎藥,不出三副,盛莊主,尊夫的病症會有所好轉!”
盛一一忙到:“小周!”
於是,小週一溜煙就奔了出去。
等阮姮回到了客房,立刻摸索著去沐浴,在神遠山上與小灰呆了幾日,自己的身上彷彿都有了小灰的氣息,雖然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去給莊主夫君號脈的,但阮姮還是覺得自己聞起來臭臭的。
向小周要了些跌打損傷的藥,阮姮沐浴後將藥膏塗在了自己身上,雖然是小傷,但也不下二十餘處,全是在被雪流沙衝著卷下山時磕碰到的。
不過,神遠山上的雪流沙,明明在冬季頻發,一爆發就能致命。阮燻是知道的吧。
阮姮冷哼了聲,心道,阮燻,你成心是吧,那我活著回去,豈不是讓你很失望?說著,解下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
視線依舊是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現在天色已暗,她方才沐浴時已用清水將眼睛清洗了下,現在看事物,勉強是個輪廓。
哎,自己從來沒有碰到過雪盲症,看來回到京城後,必須也得像盛一一那樣請個神醫了。
真是,能醫不自治啊!阮姮感慨道。
盛家莊客房的床寬大柔軟,阮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