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睡了這麼多天以來最安穩的一覺。誰知,翌日清晨,她還沒醒,就被盛一一破門而入後從床上拎了起來。
“尹神醫!你真是太神了!”盛一一激動地搖晃著阮姮。
阮姮扶額,無力道:“莊主,我被你搖得頭暈。”
盛一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一撒手,阮姮就“撲通”一聲向床上倒了下去,見阮姮吃痛地捂著後腦勺,盛一一不好意思道:“尹神醫,真是對不住,我失態了。”
阮姮道:“尊夫怎麼樣?”
盛一一一聽阮姮提葉簟涼,又激動道:“我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的,簟涼他昨晚都沒有喊痛,睡得特別踏實,我看著也很開心。這麼多年了,簟涼都被疼痛折磨著,根本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哎”
阮姮打了個哈欠道:“盛莊主,我也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盛一一一愣,反應過來,賠笑道:“尹神醫,真是對不住,我們都是粗人,我---”
阮姮道:“正好,我也醒了,現在去看看尊夫吧,如果沒有什麼,我還得啟程呢。”
盛一一忙問道:“尹神醫要去哪裡?”
阮姮笑道:“去京城投靠一個親戚。”
盛一一關切道:“我僱輛馬車送神醫。”
阮姮點頭道:“好,正好我也瞧不見。”
盛一一道:“神醫您的眼睛真的---?”
阮姮嘆氣道:“走吧。”
其實,葉簟涼除了痛風外,就是體質弱,阮姮又給他開了些溫補的藥,囑咐盛一一道:“莊主,如果尊夫發熱,可在要加重桑枝的分量。如果疼痛難忍,可以加薑黃和海桐皮。”
然後阮姮轉頭對靠在床幃上的葉簟涼道:“您要多飲水,少喝湯;多吃蔬菜,少吃飯,忌食魚類與動物肝臟。除此之外,要市場保持喜樂的心態,早晚要散步。痛風乃是中醫裡的難題,雖然根除很難,但做到以上幾點,可以減輕您的症狀。”
葉簟涼忙恭聲道謝:“簟涼多謝神醫!”
阮姮頷首,對盛一一道:“那我就告辭了。”
盛一一忙道:“這麼急?”
這時,小周跑了進來,笑道:“莊主,莊子裡的人聽說了尹神醫為莊主夫君診治大有成效,紛紛排隊在門外等著尹神醫出診呢!”
阮姮一鄂,盛一一笑道:“尹神醫,你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阮姮隨即笑道:“要我出診,也不難,每人一兩銀子!”
盛一一一拍手道:“小周,去找賬房那一百兩銀子給尹神醫!”
阮姮心裡讚歎道,果真是豪氣!
於是,這一天接下來的時候,阮姮不得不坐在正廳之中,給一個又一個盛家莊的門客號脈,當然,他們也沒有什麼大毛病,最嚴重的也就是傷風發熱,頂多還有痛經胃寒的,所有的對話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尹神醫,你真的那麼神?我腳扭傷了,您給我開服中藥吧!”
阮姮扶額道:“腳扭傷了就多休息,傷筋動骨一百日。下一個!”
“尹神醫,我好崇拜你哦,莊主夫君以前可沒少請大夫,只有您把他給看好了!您太厲害了!不如您收我為徒吧!好不好尹神醫?”
阮姮又扶額道:“下一個!”
傍晚,阮姮捏著那張薄薄的銀票走回了客房。忽然,她聽到不遠處的圍牆外有一陣騷動。
阮姮貼牆而立,側耳傾聽,只聽有馬伕吆喝的聲音:“到盛家莊了!”
隨後,衣袂翩遷劃過夜空,捲起了一股氣流,那人道:“去通報!”
僅僅是這三個字,就讓阮姮渾身一顫。
那樣婉轉的聲音,帶著些許嫵媚,不過,怎麼還有許多疲憊?
顧不上想那麼多,等聽到遠處圍牆外的人都走遠了,阮姮一個翻身就躍過了牆頭,站在原地辨別了下方向,衝著馬車奔去。
等到了馬跟前,阮姮摸了摸馬的頭,柔聲道:“我眼睛看不見了,你帶我回京城好不好?”
馬兒乖巧地揚了揚腦袋,於是阮姮一個翻身就上了馬,將車廂卸了下來,輕輕一拍,馬兒就聽話地揚蹄而跑。
而就在阮姮前腳剛偷了馬往京城趕時,牧逐君後腳就進了盛家莊。
“牧閣主,在下有失遠迎!快請!”盛一一意外地看著來人,堂堂室離閣的閣主也會親自駕臨盛家莊,這簡直就是讓她盛家莊蓬蓽生輝的事情呀!
牧逐君也不和她囉嗦,直言道:“盛莊主,不必多禮。本閣主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