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來“負荊請罪”的人就是那天搶親的主角。
可是,這樣的清靜也就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就有小商小販陸陸續續地開啟了店門、擺起了攤子開始做生意,這些人可在那日搶親時都在場呀。
於是,不一會兒,阮姮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風的目光,還有低語:
“這不會是那個皋陶朝的王爺吧?”
“就是搶女皇丈夫的那個?”
“不是她還能是誰?哎,我跟你說,那天,那身手!嘖嘖!”
阮姮聽了也不在意,忽然,有一個十歲樣子的毛頭小子跑到她面前,熱情道:“王爺,可以跟您握個手嗎?”
阮姮一掃那雙單純的眼睛,便伸出了右手。
毛頭小子把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後用力地與阮姮握了下,正色道:“你是我最崇拜的人!”
阮姮失笑道:“為什麼?”
毛頭小子認真道:“你敢拐跑皇上看上的人!你武功那麼好,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就要跪下去。
原來是拜師學藝的呀。
阮姮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毛頭小子,小子方要跪卻發現怎麼也跪不下去,納悶地抬起頭道:“師父?”
阮姮笑笑:“不收徒,這是我的原則。”
看著毛頭小子耷拉下去的眼皮,眼底裡盡是失望與不甘,阮姮打趣道:“喂,小子,我問你個問題。”
毛頭小子點點頭,依然垂著頭。
阮姮拍了下他的頭,低聲道:“聽說過阮貴君嗎?”
毛頭小子登時抬頭,神色裡帶著慌張,四下瞧去,發現大家早已對阮姮失去了興趣,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後才拽住阮姮的袖子,示意她彎腰,悄聲道:“南陵城中誰不知道?皇上下令不讓說。”
阮姮蹙了蹙眉頭,這麼神秘?難道有隱情?
阮姮眼珠子一轉,打趣道:“這樣,你回答的好呢,我考慮收你為徒!”說罷還揚了揚眉。
毛頭小子猶豫了半響,方道:“聽說,我只是聽說哦,阮貴君不得寵。”
阮姮道:“這我也聽說了,你就沒聽說些我不知道的?”
毛頭小子支支吾吾道:“那個,阮貴君,好像被皇上---”
“恭順王爺!”毛頭小子還沒說完,阮姮就聽到了洪亮的聲音,等她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望著騎著高頭大馬的鄔笙與步亦和,而她們身後,跟著的是整齊有序的皇家禁衛軍,一行人“唰唰唰”地向前行進,直至步亦和揚手示意眾人停步。
鄔笙與步亦和下馬,紛紛行禮,阮姮抬手道:“免了,我被削爵了。”
步亦和打著官腔道:“恭順王爺是女皇陛下的客人,臣奉旨迎王爺入宮!”
鄔笙則是一臉索然,阮姮頷首,就要向著皇宮的方向走,遠處的禁衛軍裡立即有幾人牽來了另一匹馬。
當阮姮經過步亦和身邊的時候,只聽步亦和先是小聲道:“阮貴君處境不妙。”後鄔笙也低語道:“皇上有謀。”阮姮裝作沒聽見,翻身上了馬,也不顧這一大群請她入宮的人能不能跟得上她,一樣馬鞭,直奔南陵的皇宮而去。
阮姮坐在馬上冷笑,哼,漆雕初,如果阮蕁出了什麼事,你給我等著!
南陵皇宮。
漆雕初託著腮哈欠連天地坐在龍椅上,看著阮姮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懶洋洋地說道:“哎呦,不瞎了?”
阮姮冷笑道:“是呀,讓你失望了。”
漆雕初見阮姮不行禮,也不惱,換了隻手託著腮道:“你是來認罪的,開始吧,朕聽著呢。”
阮姮冷言道:“你還在意一樁親事?”
漆雕初掰著手指頭語氣懨懨地說道:“第一,朕的貴君不多。第二,姬雪意是行棲門主。第三,他很對朕的胃口。阮姮,就憑這三點,這個人朕也要定了!”
阮姮在心裡冷笑,到今天她才知道什麼叫“引狼入室”,哦,不對,是姬雪意快要把漆雕初賣了,漆雕初還等著幫他數錢呢。
漆雕初看阮姮滿臉輕蔑的神情,不耐道:“喂,你把朕的丈夫給嚇跑了,不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說嗎?”
阮姮抱臂立在原地,活動了脖子,不屑道:“要我道歉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漆雕初拍岸而起道:“朕從沒見過給人道歉還提條件的!”
阮姮豎起食指,比劃了下道:“那就讓你見識下。我的條件就是要向你要個人。”
漆雕初似乎是早知道了似的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