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向著龍椅後一靠道:“那好,你把姬雪意找來給朕,朕就放走阮蕁!”
阮姮攤了攤手道:“我不是王爺,命令不了行棲門門主。”
漆雕初懶得聽她解釋,揮了揮手道:“把人帶上來!”
下一刻,侍者手裡就拎這一個衣冠凌亂的人上來,一甩就把人甩在了地上。
阮姮的眉頭緊鎖,看著地上那個人露出的脖頸上盡是鞭痕,那些長短不一的紅色血條似乎是新印上去的,一道一道,從脖頸蔓延下去,想必沒有露出的面板上會有更多的痕跡!
那個人遲鈍地抬起頭,眼神渙散,他呆呆地望著阮姮,阮姮也愣住了。
這,真的是阮蕁?
那個粉光融滑目似明星的純情少年,怎麼會是眼前這個呆滯死板沒有生氣的人?
漆雕初陰險地笑道:“阮姮,你讓朕不爽,朕就讓他不爽!哦,對了,你看到阮蕁這樣,是不是很心疼呀?”
阮姮忍住抽人的衝動,對漆雕初冷道:“你想用他來威脅我?”
漆雕初冷哼道:“不是嗎?”
趴在地上的阮蕁似乎全身抽搐了下。
阮姮餘光瞥道,一陣心痛,卻依然若無其事道:“漆雕初,姬雪意不受我控制,你換個條件。”
漆雕初卻饒有興趣地支著腦袋,眼神在阮蕁與阮姮身上游走,玩味道:“看來你喜歡的人不是阮蕁了?這賤人心心念念地都是你,朕有點不爽,加上你又搶走了姬雪意,哈哈,朕就略略發洩了下。讓朕想想啊,還能怎麼玩猜解氣。”
想了下,漆雕初晃著腦袋地走下了龍椅,站在離阮姮三步遠的地方,勾了勾手指,示意阮姮看自己,然後指了指胯下,傲氣道:“來,你鑽過去,朕就讓你帶這賤人走!”
阮姮也不急,緩緩道:“你若反悔了呢?不如下道聖旨。”
漆雕初衝著侍者點點頭,然後對阮姮道:“朕本意也不打算留你們皋陶的人,只是阮燻這一步和親棋可真殷勤!”
望著侍者弓著身子奮筆疾書,阮姮聲音變得僵硬道:“皇室的人,沒有不忍只有狠。”話音一落,地上的阮蕁顫抖的更厲害了。
等侍者擬好了詔書,漆雕初得意洋洋地看著阮姮,不停地踮著左腿,一晃一晃的,語氣張狂道:“怎麼?還不來?”
阮蕁忽然抬起頭,用嘴型對阮姮道:“不要!”
就在阮蕁無聲地開口的那一剎那,阮姮眼皮一跳,腦袋“轟”地一熱。
難怪阮蕁一直不吭一聲,難怪他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
見阮蕁與阮姮的對視,漆雕初又不耐煩道:“別再看對眼了,阮姮,你鑽過去後就抱回家慢慢看,我就不信一個被朕割了舌頭的人,還怎麼說些甜言蜜語地哄你!”
無視阮蕁一邊又一遍無聲地重複著“不要”,阮姮走過去,緩緩矮下身,漆雕初歪著最得意地笑著,盯著阮蕁低下了那顆讓她看不順眼的腦袋,蜷著身子從她的胯下鑽了過去。
“哈哈!大女子果然能屈能伸!”漆雕初大笑道,而阮蕁的眼裡已經淚光盈盈。
阮姮鑽過去後起身,站在漆雕初的身後,忍住想一掌拍向她的天靈蓋的衝動,道:“人我帶走了。”
“慢著!”漆雕初道。
阮姮冷笑:“想反悔?”
漆雕初聳聳肩裝無辜道:“只是想問你一句,你真會要一個沒有了舌頭的人?”
阮姮走過去,幫阮蕁整理了下衣衫,用手攏了攏他的頭髮,示意他不要擔心,然後對漆雕初道:“家人之間的親情,你永遠不會懂,這就是你身在皇室的悲哀。”說罷,一把橫抱起阮蕁,看也不看漆雕初一眼就走出了大殿。
而身後,漆雕初接過禁衛軍遞上來的弓箭,搭弓瞄準,“嗖”地一聲,直直地射了出去。
阮姮抱著阮蕁,距離漆雕初並不遠,方想躲避,阮蕁似乎看到了,就要護著阮姮,阮姮一蹙眉喝道:“你別動!”阮蕁聞言,立即不敢動。
而那支箭,卻直直地插入了阮姮的後背。
就跟沒有感覺一樣,阮姮哼都沒哼一聲的,繼續抱著阮蕁向著皇宮門口走去。
感覺到阮蕁關切的目光,阮姮搖搖頭,卻死死地咬著牙,疼痛向著身上的筋脈蔓延開去,她覺得自己的血要沸騰了。
該死的!箭上有毒!就知道漆雕初從來不會安好心!
“喂,你不是說這毒在人十步之內必發作身亡嘛!怎麼阮姮還好好地!”漆雕初玩世不恭道。
“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