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陷入沉思的時間,六條華到衛生間去洗了手,又整理了頭髮,出來之後又恢復了平時的她。
“好了,你現在要進來嗎?”依著臥室的門,六條華微笑著,解掉胸罩在手上甩著,青春誘人,活力逼人。
除非這是腦筋急轉彎,否則答案是肯定的。狂人的煩惱與沉思都不見了,他至始至終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沉溺在本性慾望之中的魔。
於是,他抬頭笑了,冷酷得意地一笑,這一刻的光彩足以印在女人的腦海裡,今後再無他人的笑容能代替。
第一百二十九章
紅塵中的人總是糾纏於愛與被愛之間的難以理喻,感嘆著命運的捉弄,緣分的離散得失。而實際上,人與人之間的際遇,更多是性格決定了的。那些在我們看來貌似完美因緣的男女,最終各分東西。其實,如果能在外界客觀條件的阻撓之外,注意到他們性格中那些往往被我們忽視了的諸多缺陷與弱點或者說陰暗的一面才是罪魁禍首的話,或許能讓我們在為他們心酸心痛心碎之餘,原諒他們吧?
無論是在四百年前皇宮廟堂上繁若煙花的婚禮歌舞前,還是今晚東京夜色帷幕下鑽石水晶灼灼生輝的派對上,狂人都是對此最陌生的人,他並不擅長在這種場合裡與人交談逢合,來之前一相情願地勾兌牛郎生意的想法現在看來絕對是個錯誤。
他左手拿著幾顆派對提供的無花果,右手半杯還沒有喝完的酒,靠在角落,獨自審視著大廳裡這些閃閃發光的人們。亮的尼龍絲裙,金屬色緊身包臀長褲,鱷魚皮質感的飾品與腰帶,柔的印花絲綢束腰晚裝,人們如同趨光墮落的蛀蟲般不可抗拒地被派對深深地吸引進去。
“這一隻是你帶來的?”吧檯邊正在跟六條華飲酒聊天的年輕時尚女人眼睛只在狂人身上打轉。
“怎麼,你又有興趣了?你大小姐就不能少花點心?”順著對方的眼睛,六條華朝狂人那邊望了一眼,抿嘴笑道。從兩人談話氣氛的輕鬆隨便看來,似乎關係比較親密,好似閨中好友。
“不行了,遇見這隻銷魂的尤物,我得找點紙巾來撫慰我洶湧澎湃的鼻血。。。”,女孩輕嘬一小口酒,眼神誇張地笑說。這話把六條華也逗笑了。
“他是個牛郎,你可得省著點,”六條華笑著提醒自己的這位色女朋友。
“牛郎更好,引的老孃獸性大發,正好直接撲倒,上下其手,嘿嘿,。。。”女郎的妝化的倒是有點哥特風味,黑眼圈,美瞳,絕望與頹廢,華麗的小銀飾與緊身的皮裙。
“唉,男人怎能也長的如此妖孽呢?不行了,我要上去了,”女郎鼻子猛抽了一下,端著酒杯欲上前,但又停了下來,她回頭問六條華,“話先說好,你跟他沒什麼吧?”
“沒什麼,你儘管去,小心慾火焚身了,”六條華舉酒敬她。
“嗨,”女郎端著酒來到獨自無聊的狂人跟前。
“毛衣很漂亮,手工編織?”女郎找點話題問狂人。
“哦?不是我織的,”狂人倉促應道,他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呃,我是說,你的毛衣很漂亮,”女郎感覺自己的話讓狂人誤解了,有點尷尬地解釋。
“恩,謝謝,我會轉達你的讚美的,轉達給織它的人,我是說,如果我知道他是誰的話,”狂人回頭也解釋道,那個熟悉的身影顯然令他分心了。
“但我並不知道是誰,所以我不能轉達你的讚美了,對吧?”他發現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於是再次作解釋,但越解釋越糊塗。
就在兩人都覺得尷尬的時候,派對上響起了靡靡的音樂,是跳舞的時間。
“我喜歡這個音樂,”女郎換個話題,隨著音樂節拍,輕搖自己的臀部。
“你想跳舞嗎?”她邀請狂人,盯著狂人臉蛋的黑眼圈裡面是柔柔的誘惑,是一點鼓勵,一點挑逗。
“我不跳舞的,”狂人很尷尬與侷促,即使再與時俱進,他也還沒有時間學會這些派對酒會上的舞蹈。
“呵,很遺憾啊,”女郎自覺沒趣地離開了。
“怎麼回來了?”看到朋友懊惱地樣子,六條華奇怪道。
“打擊,太受打擊了,”女郎接過六條華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鬱悶地說,“估計我不是他喜歡的型,今天這個妝感覺糟透了!”
“呵呵,看的著摸不著,這感覺很不爽吧?”六條華聽了她的講述,笑翻了。
“不過,這一隻男再次堅定我一貫的審美觀點,撇去某些個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