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脫光光地換衣服,又或者露點走秀。
秋家是本城的豪門,尤其秋氏長子秋翰霖的緋聞最多,隔三岔五就要有那麼一二條新聞。
我故意將那些雜誌帶回家,常看到田園剋制卻忍不住拿眼睛去瞟上面的內容,心裡便覺得好笑。只是有一日,雜誌難得刊登了一條正經內容,說秋氏長子與簡氏大小姐訂婚。
田園才將那份雜誌拿了起來,非常認真地看了一天,至此便再也沒有瞧過任何秋翰霖的新聞一眼。
過了大約半年,我看見自己的公寓樓下停了一輛勞斯萊斯,而且是羅羅系的。
「是哪個大款光顧這種社群」
進了家門,才明白是田園招來的。
一個滿身大品牌服飾的女人正在訓田園,而田園低著頭始終一聲不吭。
「你當初從鄉下上來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嗯?你居然敢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從家裡跑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我們家添麻煩?」
「半年多了才找來,這麻煩也果然夠大的。」我聽了嗤笑道。
「這位先生」
「我是他的新情人!」我走上去,一把摟住田園。
女人的臉色立刻變了,我看到她幾乎是強忍著才沒發脾氣。
「好了,田園,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是個好孩子,現在就跟我回去吧。」
田園低著點,我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脊背,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輕輕道:「秋太太,你另外選別人吧,我我不想再回去了。」
「你!」
我大力親了一口田園,歪著眼道:「太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對夫妻,你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們呢?」
田園無奈地順著我道:「你看,我已經有了新的情人了。」
奇怪,瀕臨爆發邊緣的女人突然又心平氣和了起來,用一種好像看垃圾一樣的目光掃了我們一眼,戴起墨鏡走出去了。
我一把將田園按倒在沙發上,上下撫弄了起來,笑道:「你說了,我們是情人的。」
田園閉著眼睛不動,隔了一會兒我看到有一顆淚珠從他眼角滑落。
「媽的!」我只好爬了起來回屋打手槍去。
又過了幾日,秋家那對宋姓奴才也找上了門來,我差不多要破口大罵了,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他們秋家的會議室嗎。
「田園!」宋管家板著臉道:「本來我們當傭人的不大好管主子的閒事」
奇了怪了,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管,難道狗拿耗子的天性麼,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要說少爺對你真不錯,不但把你從鄉下接到城裡來,你們鄉下的老老少少也都是因為我們家少爺才吃上飽飯。讓你伺候少爺,那是給你天大的機會報恩!」
「放屁!」我忍不住在一旁道。
奇怪的是,田園一聲不吭,連宋管家也是完全沒反應,好像我被他們自動忽略了一般,搞得我訕訕不已。
「表少爺」那個溜狗不成的宋伯開口了,道:「少爺心裡其實很牽掛你,你知道的了,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不算好,也不大會表達,那天party事後他也很後悔的,這半年來他再也沒開過party了。」
我咂了咂了兩聲,要是這位先開口有多好呢。
田園也似軟了,他微嘆息道:「宋伯,我是一定不會再回去了,你們就回去吧!」
宋伯也嘆息了一聲,倒是宋管家臉色變了,看起來就要破口大罵田園,但卻被宋伯硬拖拖走了。
這以後好像我家又重新太平了起來,秋家再沒有來過人。
田園的模特事業越做越好,終於有一日他從我這裡搬走了。只是每一年的節日,他都會寄一份賀卡到馮德龍的公司裡,上面寫著請代轉管道工。
「媽的,還代轉管道工,不能直接寄家裡給我嗎?」
我常在雜誌上欣賞田園的照片,他穿著銀灰色的Armani西服靠在西式的沙發椅上,旁邊是別墅裡的火爐,他的黑髮下面是一雙像目空一切的懶散眼睛。
真他媽的性感,我讚歎道,沒想到近視眼還有這種好處。
這個時候的田園已經是真真正正的時尚達人,頂尖的名模。
有人採訪他問:「你穿過這麼多大牌的衣服,有沒有最心儀的牌子。」
田園道:「有,Prada。」
「Prada,但是從沒見你穿過。」
田園微笑了一下,沒有給記者答案。
我看到這裡,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