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心跟我平輩,在冷家排行老五,本是不能繼任當家人的身份的,但老當家看中的就是他的冷毅決絕,硬是將位子傳給了他。當時據說大半的元老都不服他,但是半年後個個以他馬首是瞻。所以我在此喚他一聲五哥。
冷無心很快又恢復了那種冷死人的氣勢,我當面駁了他的邀請也沒有表現出不快,只冷冷吐出兩個字,“不送。”
不是我不想去看冷母,我並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女人,而且我既然得了冷依兒的身子,自然也會將她的義務儘可能的承接下來。只是若我現在去看冷母,只怕會將危機也一併帶給她。
出了寒冰觀,我這才鬆了口氣,這就要往馬車裡鑽,“哈,三哥,沒想到此事竟這般順利。”
宋三不知在想什麼,只勉強一笑,我們便趕了馬車回到了客棧。
月奴才醒來,披著發就要去取水梳洗,見了我已經衣著齊整地站在她面前,不由大為驚歎,我卻沒有解釋什麼。她也只當主子轉了性了罷了。
霸道岳家靠邊站 二百七十六回 等閒變卻故人心
“月奴,拾到拾到包袱,我們回去了,終於可以回瑞州了。”我拉了拉月奴的手,心裡隱隱有些興奮,還有些擔憂。
“主子你昨日不是還說要扯些布做幾件好看衣服?”月奴還停留在昨天的事情裡,看來漂亮衣服這是小姑娘的致命誘惑啊。
我給了月奴個白眼,“這丫頭不會算賬的,你現在做衣服用的是自己的銀子,你回府裡要多少銀子沒有啊。”
月奴聽了吐了吐舌頭,卻也沒再說什麼。我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瑞州變成了什麼樣子,但願花子喬和府裡的眾人能夠鎮得住局。
宋三執意要將我們送到瑞州,方豔紅也戀戀不捨地送我們行了好遠,外加附贈我們兩個很誇張搞笑的形象,看起來臉上那層妝真像是西方的小丑。
好不容易到了瑞州,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卻發現城中很是古怪,不是說肅殺恐怖,反而是太過祥和了,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喜慶是的,就是喜慶。
宋三隻將我們送到了瑞州城內,他突然接到線報,夜魅看來又有事尋思他了,便匆匆離去了。
只見瑞州城是家家都張燈結綵的,總不會是王爺又結婚吧,不然哪有這種喜慶勁兒,燈籠上還貼著雙喜,就更讓我忍不住在心裡調侃起來。
“主子,這城裡透著古怪,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連月奴也察覺到了。
我挑了挑眉,“可不就是,看來是有什麼大喜事來了,不如我們將臉洗了,去王府看看有什麼變化吧。”
我和月奴去了戶人家借了水淨了面,到了王府門前,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張燈結綵,整個王府燈火通明,猶如白晝,簡直就像是個五顏六色的奇幻世界。
“怎麼,莫不是府裡的人知道我們要回來,特地由此一弄?”我衝月奴挑了挑眉,心裡卻是奇怪,我就不信顧琉號稱神運算元,就真的神到了這個地步。
“噯,月奴,咱們翻牆進去吧,就算他們算到了,也讓他們撲個空,總不能讓他們這般輕易地就得了逞。”我狡黠地對月奴道。
一方面確實是想在暗處給大家一個驚喜,另一方面,也確實是有些隱隱的擔憂。
月奴心思直白,只當是個遊戲,自然樂得將我飛身帶進了院子,卻見得了觸目驚心地一幕,阿雲身著喜袍,一派喜慶地被三四個謀士包圍在眾人之間。
我揉了揉眼睛,幾乎有些不敢相信,數日不見他略略清減了些,但喜袍卻十分合身,襯得他器宇軒昂,很是動人。
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會不會翻牆的時候不小心到了另一個時空,才會有這樣悚然的事。莫非真是時空錯位,他又要再娶我一次?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好笑,哪有這麼些奇怪的事啊。
“主子,您看王爺”月奴似乎很是驚訝的模樣,顯然也是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我吞了吞口水,不知要如何作答,又要答什麼。
好半天,我鎮靜了些,對月奴道,“罷了,我們上前瞧瞧去,怎麼著他總要給我個說法。”
我努力拉了拉身上皺皺巴巴的衣裳,東一塊補丁,西一塊脫線的,看起來真像是個劣質的玩具。
我正要朝阿雲那邊走,他便看到了我,但只是目光從我身上一閃而過億,並不多做停留,彷彿並未看到我一般。
我心裡突突的有些著惱,卻也自知理虧,畢竟是自己沒有聽他的話,擅作主張在先,只得腆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