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上來。
夜涼如水,風輕如歌,我不知怎的竟有些失眠。看來岳家真是要早日扳倒才好,不然我們家小黑要給餓死了,岳家那麼陰毒,肯定不會給它吃飽的。
正在我胡思亂想間,阿雲突然傳來一聲很輕,但悠長悠長的嘆息,聽得我心頭有些酸楚。我翻了個身,摟住阿雲的脖子,他懷裡暖暖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我早早便醒來了,阿雲似是還在睡夢中,我知道他武功好,睡眠自然也淺,所以躺著不敢動,怕自己一動便吵醒了他,只躺著看他的側臉。
“娘子好色啊,醒了就盯著美男,一點也不害臊。”某雲邪惡的聲音一大早就來毒害我的耳朵,太無恥了,醒了也不吭聲。
我作勢踢踢踏踏地下了床,見阿雲眸子裡盡是玩味,突然玩心大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相公羨鴛節快樂,可惜娘子最終也沒選到什麼禮物。”
阿雲被我親得一怔,隨即朗聲笑道,“好你個娘子,沒有為夫的禮物便算了,大早上的還要惹火,看為夫怎麼教訓你。”說著便下地咯吱我。
“哎呀,放過我吧,哈哈我認輸了”我笑鬧著躲他。
突然他抱住我,一臉嚴肅的模樣,感覺瞬間變成了叔叔級的人物,“娘子怎麼大早上胡鬧,鞋也不穿。”
我囧,這男人是不是二十多歲就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還是千面公子昨天下毒把他毒傻了,怎麼發起火來莫名其妙的呢。
我嘟著嘴不理他,他也不理我,將我直接丟在了床上,拿了鞋襪替我穿上,弄得我羞澀到恨不得尋個洞躲起來,哪裡有空理他的無理取鬧。
才用過早飯,我就被阿雲禁了足,他居然宣佈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主院,連花園也不准我去了,而且剝奪我反駁的權利,只說是非常時非常法。
我體諒他對於我的過於寵溺,再加上他確實憂心忡忡,只得答應這種不平等條約,有沒有他這種啊,情人節玩監禁。
霸道岳家靠邊站 二百五十回 阿雲不對勁
雪奴和月奴都過節去了,畢竟羨鴛節很盛大,我便讓她們也歇著了,有事喚個小丫頭就行了。我這話才一說,花蝴蝶立刻就纏著月奴了,可把她羞死了。
阿雲見我在槐樹下乘涼生氣,非常狗腿地湊到我面前。“娘子悶不悶啊,一個人在這裡?不如彈個曲子給為夫聽聽?”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要聽去如意坊聽去,姑娘我不伺候。”
阿雲一副委屈的樣子,“枉為夫還為你親自尋了古木雕琢成琴,又親自養了天蠶,製成天蠶絲,娘子居然如此不領情。罷了,為夫這就燒了它,煮了它。”
“你親自做的古琴?”我畢竟對音樂還是有那麼一分喜歡在,而且又是阿雲親自制的古琴,我自然不會再與他為難。“快帶我去看看你糟蹋了多大一塊木頭?”
只見此琴被雕為鶴鳴秋月式,琴尾是做舊的冰裂斷紋,通體呈好看的玫紅中外帶一些棗紅,大方卻不失豔麗。
“真漂亮。”我由衷地讚歎道。“它叫什麼名字?”我輕撫著古琴優雅的線條,有些激動地問道,這樣細緻的琴,對於忙碌的阿雲而言,不知是多少日的功夫呢。
“不如娘子給它個名字吧,反正是娘子的了,要燒要煮悉聽尊便。”阿雲見我喜歡,很是得意的樣子。
這男人真是不會說話,這麼好一把琴,也就他能說出燒啊煮啊的話來。
我輕撫著手頭的琴,撥弄了一下琴絃,“不如就叫夢色如何,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可不正是每個女子夢裡的顏色。”
阿雲玩味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很雍容的一笑,“娘子的文思真是日益精進啊,為夫佩服。若是娘子能奏上一曲,只怕為夫就飄飄欲仙了。”
我看著他一臉痴情寵溺的模樣,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忍不住心頭也有些欣喜,便款款走到琴邊,坐下彈奏了起來。
也不知為什麼,我本想彈個歡快的曲子,但冥冥之中像是受了召喚一般,梁祝悽美的曲調竟從指間傾瀉而出。
“娘子,別奏了。”阿雲的聲音竟有些莫名的艱難,我微微有些訝異,再想,這樣風情萬種的羨鴛節,我非要奏這樣的曲子,他心裡會有些難受的。
我用手指穩住琴絃,最後一點餘音也戛然而止了。阿雲神色有些蒼白地笑了笑,不知為何讓我覺得他有些疲憊。“娘子,昨日大夫說你身子還未大好,今兒便放過你,明日你可要乖乖把藥喝了。”
我仰頭看看他,心想著藥還是儘早吃比較好,若是往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