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訊而歡了起來。
最忙的是魏郯,他一臉喜氣,又端著萬事做主的架子,一會不容反駁地勸我說,剛才吐了那麼多怎麼能不餓,肚子裡還有一張嘴要多吃些;一會又頤指氣使地讓阿元將雍都帶來的藥材拿來,給韋郊去做補藥;又過了會,他若有所思,說留在這裡不好養身體,要立刻將我送回雍都。
“某以為不可。”韋郊慢悠悠地說,“少夫人得孕不過兩月,最是危險之際,車馬勞頓,於保胎不利。”
魏郯當即作罷,我聽得這話,卻想起王據來找我的事。心底不禁苦笑,這下子,別說魏郯,為了孩子,我也不想走了。
王暉那張嘴守不住秘密,魏慈和魏安聽到訊息,馬上趕了來。
“阿安!你真的要做小叔啦!”魏慈雖魏安笑嘻嘻地說。
“我已經是了。”魏安說,眼睛將我從頭盯到腳,似乎想找出我到底有哪裡變得不一樣,讓他們如此興奮。
“這個可不一樣,長房長子!”魏慈把最後四個字說得特別重,朝魏郯擠眼。
聽得這話,阿元眼睛一亮,問韋郊:“不知夫人腹中是男是女?”
韋郊笑眯眯地說:“放心放心,不是公子就是女君。”
“這不是沒回答麼。”阿元不滿。
“嘖嘖,夫人才懷兩月,你去問我師父也是一樣的話。”
這些人吵吵嚷嚷,我跟著笑了一會,沒多久又覺得累了。
魏郯看出來,大手一揮,把人都趕跑,未幾,帳中只剩我和他。
我躺在榻上,魏郯坐在一旁。他一手握著我的手,一手輕輕放在我的小腹上,眼尾彎起的線條讓整張臉變得喜氣洋洋。
“會動麼?”他低低問。
“不會。”我輕笑,“夫君未聞韋扁鵲所言?還未滿兩月。”
魏郯頷首,二人相視不語,卻各自藏不住笑意。
“夫君想說什麼?”我問。
“嗯?”魏郯唇角柔和地彎著,摸摸我的頭,輕嘆:“多看你兩眼,現在還是窈窕佳人,過不久就是水桶了。”
我惱起,朝他瞪眼。
魏郯卻笑起來,俯下來,擁著我。他小心翼翼,不敢壓到我的肚子,只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裡,輕輕摩挲。
天氣熱,我的身上有些薄汗,但是現在,我卻一點也不怕熱。我環著魏郯的肩頭,望著頭頂的帳篷,眼睛忽而有些發澀。
我想起去年這個時候,我還為著自己的將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