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帳是要算的,可是兒子太不爭氣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非但不知悔改,還敢這麼囂張,目中無人,早晚都要出大事的。
吳子豪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接著把管家吳子信給叫過來了,“老吳,給我好好看好這畜生,別放他離開家裡半步,知道沒?”
“是!”
吳子信也是吳家子弟,不過是旁系,因此對於吳家的掌舵人吳子豪,還是比較聽話的,“對了,姑爺來了,他在樓下客廳坐著!”
來到樓下,看著江雲天坐在沙發上抽著悶煙,吳子豪輕咳了聲,“來了!”
“大哥。”
江雲天站了起來,等到江雲天坐下,他這才坐下來。
吳子豪指了指茶几上的報紙,“怎麼回事?”
“招呼我都打過了。”
江雲天也是很納悶,“市電視臺都沒播放,可是龍川日報不聽,非要把這件事給刊登出來!”
“你就沒給市委宣傳部長符海知打個招呼嗎?”
吳子豪有些怨氣,“就算你不想打這個招呼,那起碼你也應該告訴我,好讓我給他們打個招呼!”
說起這件事,江雲天就來氣,“不是不打,而是聯絡不上。”
江雲天回想道:“就那天發生事情後,我立刻給有關部門打招呼了,只是沒想到不但唐無雙聯絡不上,就符海知、方知海、陳立林等人都聯絡不上,彷彿是集體消失一樣。”
江雲天無奈道:“儘管是這樣,我還是親自給市電視臺及龍川市報社的負責人都打了招呼,結果沒想到市電視臺是給了面子沒播放,但是龍川報社的負責人卻不給面子,今天早上就刊登了出去!”
“龍川日報的負責人是誰?”
吳子豪覺得很詫異,“連我們吳家的面子都不給?”
“叫孟春生,目前任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兼職龍川報社黨組書記、社長。”
江雲天從公文包拿出一份材料來,“這是這個姓孟的履歷,出任過定北團區委副書記、區委辦公室副主任、龍川報社副社長、最近才提拔為社長兼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家境一般,父母都是退休的普通職工。”
說完,江雲天又從公文包拿出一份材料來,“這是姓徐的履歷,出任過的職務比較複雜,調任過很多地方,先是出任定北團區委基層工作部副部長、海田團鎮委書記、副鎮長、鎮黨委副書記、區政府紀檢組長、市紀委正科級紀檢員、高陽縣紀委副書記、高陽縣委常委兼紀委書記、市委紀委副書記(正處級!”
“噢?”
吳子豪皺起眉頭來,“這兩個人都是出自定北團委,顯然是相互打過招呼的!”
“是的。”
江雲天謹慎道:“他們都不是本地人,可是都是正處級幹部,在我們龍川市來算是是一匹黑馬了,據說姓徐的還是某個國家領導的後人,但是我派人查了一下他的底子,似乎不是,不過有一點卻很奇怪,他是前副省長楊新剛的孫女婿!”
楊新剛?吳子豪回想了下,“這人了不起啊,當初嶺南官場站隊上,他可是站對線的人,如今的省長就受過他不少幫忙!”
江雲天又從公文包內拿出一些報紙出來,“這是關於姓徐的反腐報道,前年因高陽反腐端掉了縣委、縣政府兩套領導班子及一個當地家族,所以被那個家族的人砍成昏迷了,甚至連老婆也被人給砍死了,在全國曾引起很大的轟動!”
吳子豪詫異:“這麼說來,此人是清官了?”
“大哥,你真相信這年頭會有這樣的人嗎?”
江雲天譏笑,“此人不過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派人調查過了,據說他在外面也養有不少情婦,財產不下十億!”
“什麼?”
吳子豪驚訝了,“他一個小小正處,就敢貪這麼多?”
“是不是貪的,我不知道。”
江雲天又拿出一份材料來,“這是一個叫薛浩的人,是我們嶺南飛揚投資集團的董事長,與姓徐的關係非淺,粗略估計總資產有二十億以上,壟斷控制定北區的經濟命脈!”
江雲天說到這裡,又拿出一份關係圖出來,“總之圍繞著姓徐的人都十分不簡單啊,不但有市長陳立林、他岳父楊必臣等人,就連市紀委監察局長姚長壽等人也都是出自定北派系的人,特別是林順勇、龍希翼等一些重量級的人物都說是姓徐的人給整走的!”
面對這樣的人,吳子豪不敢囂張,“確實有點分量,可是這小子跟我們吳家無緣無仇的,為什麼要主動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