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霧珠。
“痛不痛?”
一直想為他們建造個好環境,可是最後卻成了這個樣子。
安安搖了搖頭,咧嘴笑:“範越念應該更痛,估計他快痛死了。”
歡歡聽到這話,搖頭晃腦的笑:“葛葛,你好英勇呀,你把範越念打的豬頭似的,像凱甲勇士一樣。”
妹妹狗腿般的恭唯,安安也沒個丟個好臉色,冷瞥一眼,就收了回來。
歡歡卻似乎專跟哥哥反著做,故意湊近小臉嘻嘻笑著。
唐心嫵看著女兒和兒子那個樣子,悲中生喜,搖了搖頭。
對於這件打人事件,唐心嫵只是對安安說了一句。
“安安,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也不能動手打人。”
這時綠燈來了,安安也沒回應媽咪,伸手指了指,“媽咪,綠燈了。”
唐心嫵反射性的轉過身,啟動車子,往前開去。
而安安心頭想著,下次再有誰敢這樣對他們兄妹倆說這樣的話,還照樣把他打豬頭。
**
這次學校的事,在唐心嫵心頭拉起了預警,她想著,如果一旦孩子的身世被揭開,孩子將會受到更多的不公對待。
特別要數學校,孩子們口無遮攔,更會造成心靈上大傷害。
所以孩子的身世,她不能分洩出一丁點的風聲。
只是她剛暗下決心不久,翟瑾瑜便知道了她和翟逸辰離婚的事了,這讓孩子的身世在揭和不揭之間搖擺。
“阿嫵,你現回來一趟。”唐心嫵送完孩子去學校,便接到了翟瑾瑜的電話。
唐心嫵聽出翟瑾瑜的語調異於平常,是那種憤怒,又無可耐何。
她掛了電話,方向盤一打,車子拐了個彎,往翟家大宅駛去。
當她到達翟家客廳時,意外的發現,翟逸辰竟然也在,心頭已有幾分明瞭現在是何種情況了。
翟瑾瑜一臉黑沉坐在客廳中他專屬的位置上,唐心嫵走進來,他只是淡淡瞥去一眼,便收回目光。
翟逸辰坐在一旁,手裡點燃了根菸,有一抽沒一抽的。
客廳瀰漫煙霧,增添了幾分壓抑。
蒲涵雙不在現場。
“爸。”唐心嫵走到跟前,對著翟瑾瑜喊了一聲。
“你來了,坐吧!”翟瑾瑜掀了掀眸看她,聲音依舊和平常沒有區別,但神情上卻淡漠許多。
這點,唐心嫵是看的出來的。
她剛坐下,蒲涵雙出現了,她手裡端著一盤櫻桃,走過來時,眼神像刀般的落在她的臉上。
“阿嫵呀,爸一直對你期待很高,甚至將手裡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給了你,可是你呢?”在唐心嫵注意力落在蒲涵雙的身上時,翟瑾瑜的聲音飄進她的耳膜。
唐心嫵來的路上已猜到翟瑾瑜叫她過來的原因,定然是知道她和翟逸辰離婚的事了,在翟瑾瑜的話出口,證實了她的猜想。
她的視線和翟瑾瑜相對,眼裡除了抱歉,更多是無奈,也很直率的承認。
“爸,真的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蒲涵雙半手中的櫻桃盤子擱在黃花梨質的木桌上,輕輕的發出‘咚’一聲。
“阿嫵呀,你就這樣回報我的?”
伴著那聲‘咚’,翟瑾瑜的聲音也飄了過來,有了幾分心痛。
唐心嫵擱在雙膝上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神情凜然。
“爸,我知道我有愧於你,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幾年我和他的生活是什麼一個狀況,四年,太長了,長的我已經麻木了,再過下去,不僅對他,對我,對大家都是痛苦的。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希望你能理解。”
一直抽菸的翟逸辰,透過煙霧看向唐心嫵,那眼神摻雜著太多的情緒。
煙,從嘴角連續綿不斷的溢位來,像是在渲洩著他某種情緒。
蒲涵雙坐在翟瑾瑜身旁,拿著杯子添水,添完水,端坐,保持沉默,一副以夫為天的優雅。
“我知道,逸辰在這方面做的欠缺,但是最近他已經收斂了許多,做出的改變我也是看在眼裡的,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固執的離婚呢?”翟瑾瑜的聲音從心痛轉成沉著,更多是責備。
唐心嫵心頭冷哼一笑,收斂許多?改變?
一切都只是他用來遮羞的手段而已,他運用的可真成功。
“爸,你看到的真的是本質嗎?你真的深入過表面華麗的外衣看清楚內裡的一切嗎?”說完,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