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涼哭著撲上來,“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我是弄涼,小姐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弄涼啊!”
鮮血沿著裙襬染紅了若傾城身下的土地,慘白的容臉與白雪混為一色。若傾城無力的睜著眼,乾澀的唇顫了顫,發不出一點聲音。
“公主?公主你怎麼樣?”安璧知道若傾城定是羊水破了,忙與弄涼一道抬著若傾城走。繼續在雪裡站著,若傾城怕是會一屍兩命。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冷宮產子,血崩危險!(好吧,小草又哭了)
鮮血沿著裙襬染紅了若傾城身下的土地,慘白的容臉與白雪混為一色。若傾城無力的睜著眼,乾澀的唇顫了顫,發不出一點聲音。
“公主?公主你怎麼樣?”安璧知道若傾城定是羊水破了,忙與弄涼一道抬著若傾城走。繼續在雪裡站著,若傾城怕是會一屍兩命。
冷宮蕭瑟,重兵守衛。
若傾城是第一個在冷宮產子的棄妃,也是第一個被皇帝下詔,此生不復相見的女人。他恨她,已然入骨,而她對他的絕望,又何嘗不是呢。
“怎麼樣?”蕭丹青急匆匆趕來,這種事她又豈能袖手旁觀。
“產婆說,若是小姐再不使勁,孩子會悶死在腹中,而小姐自身也會性命休矣。”弄涼哭得仿若淚人,破敗的房內傳來若傾城時斷時續的呻*吟。
“公主是一心求死。”安璧淚落。
蕭丹青憤然推門而進,及至若傾城床前,方才的怒氣竟不脛煙消。慘白的面孔,絕望無助的眸子,渾身是血。此時此刻的她,絕望至巔峰。蕭丹青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勇氣,去責備這個歷經磨難的女人。她的堅忍在那個男人棄她而去時,化為漫天的風雪,寒徹骨髓。
產婆在一旁焦急的喊著用力。若傾城只睜著空洞的眼眸,痛苦的擰眉,指尖在被單上抓住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傾城,本宮知道你生不如死,可是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想想。你知道為何本宮無心爭寵嗎?”蕭丹青的眼底一掠而過痛楚的痕跡,“誰不想得到丈夫的憐惜和疼愛?誰不想長夜漫漫有君相伴?”
強忍住幾欲奪眶的眼淚,蕭丹青聲音哽咽,“本宮身有隱疾,太醫說,本宮此生都不會有孩子。哪個女人不想為自己深愛的男子生兒育女?本宮也想,可是卻做不到。但是傾城,你能做到。你要知道,你不僅是個女人,你還是個母親,一個應該為孩子而努力的母親。你沒有權利剝奪孩子降臨人世的命運,他活在你的身體裡,更應該活在你的心裡。傾城,你是個母親!是個母親啊!”
眼淚沿著若傾城的眼角滑落枕邊,顫抖的指尖攥緊被單,乾啞的喉間發出用力時該有的掙扎。
產婆大喜,“用力,看到頭了,看到頭了!”
鮮血噴濺的瞬間,產婆抱著渾身是血的孩子,手腳麻利的清洗包裹。
若傾城無力的睜著眼,羽睫顫了顫,重重合上。
“讓本宮看看。”蕭丹青欣喜若狂的接過剛出生的孩子,恍若自己的孩子般,滿心歡喜,滿臉的疼愛。驀地,心頭一緊,為何若傾城沒了動靜。
正想著,忽然聽見產婆瘋似的尖叫,“糟了,雲嬪娘娘血崩了!”
蕭丹青的臉上霎時劇變,整個人都僵在當場。產時血崩,十個有九個性命危矣。當下怒喝,“去請江太醫,就說是本宮的意思。無論如何,本宮要雲嬪活著,如果雲嬪有事,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整個冷宮頓時陷入手忙腳亂的境地,止血的止血,請太醫的請太醫,端盆的端盆進進出出,看的弄涼與安璧淚流滿面,心痛如絞。
若傾城只是精疲力竭的累,腦子卻還是很清楚的。耳邊紛沓的腳步聲,蕭丹青憤怒的命令,以及後來的太醫診脈。
她為了生下他的孩子,九死一生,徘徊在鬼門關外。他卻陪在別的女人身邊,附耳細語,溫柔備至。
到底是誰的悲哀?
好在蕭丹青身為貴妃,也能請得動江泰安。江泰安是頭一回來冷宮診脈,雖然訝異,但礙於蕭丹青的威勢,再者傷者是雲嬪。當即開了藥方,為若傾城止血補氣。也是若傾城命不該絕,流了那麼多的血,還能存活下來。
弄涼卻哭得眼睛像核桃一般,腫脹得厲害。
“小姐?小姐?”見到若傾城醒轉,弄涼又開始嚶嚶啜泣。
若傾城只覺得眼前人影浮動,實在是倦怠到了極點,顫抖的唇發出微弱的聲音,“我還沒死?”
“沒有本宮允准,閻王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