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見罪婦?”竇辭年一愣,旋即施禮,“奴才即刻去辦。”
“弄痕,把上次御賜的金瓜子賞給竇公公。”若傾城回眸看了弄痕一眼,弄痕會意的向後殿走去。
心頭一驚,竇辭年忙不迭欣喜跪地,“奴才謝娘娘賞賜!”
一小盅金瓜子被遞到竇辭年手裡,竇辭年眉開眼笑,“謝娘娘厚恩,奴才一定把事兒辦得妥妥當當的。”
“悄悄的,就別教皇上掛心了。”若傾城話中有話。
“是是是,娘娘放心。”竇辭年施了禮,喜不自禁的退出去。
直到竇辭年出去,若傾城才將手中的白紙黑字交給弄痕,“你看看吧!”語罷,顧自起身,腳步沉重的走到門口,舉目遠眺。
弄痕擰眉看著,連她這殺人如麻的人,都覺得觸目驚心。女人的心,一旦狠辣起來,當真是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利刃。大步走到若傾城身後,弄痕神色微恙,“想不到蘭姬這般狠毒,早早的就盯上你了!”
“也許盯上我的不是蘭姬,而是她背後的那個人!”若傾城幽然。
“你是指”弄痕一顫。
邁出步子,若傾城衣袂翩然,“走吧,隨我去看看吧!到底是要走的人,我都該去送一送,就像花未眠那樣。即便再恨,有些事還要問個清楚。”
弄痕頷首,大步跟在若傾城身後。
沒有帶任何人,只若傾城與弄痕兩人進了天牢。擯退所有的獄卒,若傾城徑直走到蘭姬的牢房之前,容色傾城,傲然絕立。
破敗的稻草遍地都是,一張木板,一張破爛的桌子和長凳,這就是蘭姬如今的狀況。原本嬌豔的女子,尊貴得不可一世,如今也只能與鼠螞為伍,淪落到階下囚的下場。
冷然抬眼,蘭姬對上若傾城不改顏色的從容,眸色發狠,低低的傾瀉幾聲冷笑,“怎麼,蘭姬一條賤命,想不到竟能勞動夕妃大駕。還是夕妃覺得自己時限將至,要來此處觀摩一下,為自己將來與我一般的下場,做點心理準備?”
“蘭姬,你恨我嗎?”若傾城突然問。
蘭姬頓了一下,“恨?獨孤辰夕,我恨不能吃了你!”語罷,朗聲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寂靜的牢房內外,格外的刺耳。
“為什麼?”
“為什麼?”蘭姬冷笑,“在你沒出現之前,一貫是我一枝獨秀,而你的出現,讓我看到皇上的無視。是你,奪走了屬於我的幸福。”
“幸福?於你而言,利益大於幸福吧!”若傾城鄙夷,“無極山莊的人,都是身負使命的亡命之徒。蘭姬,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也是無極山莊的人!只是,我為你感到可悲!甚至於,我已經開始同情你了!”
蘭姬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你賣了命,結果呢?你身在囹圄,無極山莊毫無異動,你不覺得自己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嗎?”若傾城笑得無溫,“無情之人終究無情,難道你還在奢望他們會來救你嗎?告訴你,就算無極山莊真的派人來,那也是來滅口的!蘭姬,我們不妨打個賭,就賭你的命!”
好似鬥敗的公雞,蘭姬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與惶恐,“別說了!你別說了!”
“怎麼,你現在害怕了?晚了!”若傾城眉眼森冷,“看看這個吧!推雲嬪落水,假意流產陷害雲嬪,以至於雲嬪慘死在冷宮大火。還有棲鳳宮導致皇后流產的百合,唆使花未眠對我下毒,累及皇上龍體。凡此種種,不勝列舉。蘭姬啊蘭姬,你的城府之深,當真令人瞠目結舌。”
“那又怎樣,身處後宮,誰沒有迫不得已的時候!”蘭姬怒吼。
“可是你的狠毒,令人髮指!”若傾城狠狠丟下手中的罪狀,眼眸死死盯著蘭姬困獸般垂死掙扎的表情,一字一句說,“皇上已經下旨,是醢刑!”
聞言,蘭姬一屁股跌坐在地,整個人瑟瑟發抖。
耳邊,是若傾城鬼魅般輕悠的話語,“知道什麼是醢刑嗎?看你的樣子是不清楚了。那就由我這位夕妃娘娘,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凌遲是將人切成三千多片,慢慢血盡疼死。醢刑則不然,並沒有那種痛不欲生的過程。所謂醢刑,只消將人剁成肉醬。相比之下,醢刑比凌遲更痛快,更簡單!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為你袖手天下又何妨?
耳邊,是若傾城鬼魅般輕悠的話語,“知道什麼是醢刑嗎?看你的樣子是不清楚了。那就由我這位夕妃娘娘,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凌遲是將人切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