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知曉一切?懷著忐忑的心思,若傾城目不轉睛的盯著慕容元策的臉,試圖在他的表情轉換間看出些東西。
誰知慕容元策不怒反笑,“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你高興便好。”
心,被狠狠撞了一下。若傾城杵在那裡,久久回不了神。鼻子陡然酸澀難忍,眼眶登時泛紅,晶瑩閃爍。
“怎麼了?可是朕惹你傷心了?”慕容元策急忙將她攬入懷中。這樣的神情,彷彿她是心愛的瓷娃娃,重不得輕不得,更是碰也碰不得。這樣的視若珍寶,教人感動至極!
狠狠搖頭,若傾城情難自抑,強顏歡笑,“皇上不要對臣妾這樣好,否則哪日臣妾犯下滔天大罪,皇上必得醢了臣妾不可。”
長長撥出一口氣,慕容元策緊擁她在懷,“為你袖手天下又何妨?!”
若傾城驟然昂起頭,頃刻間淚如泉湧。
夜,靜謐。一道黑影像跳躍的螞蚱,在屋頂之間飛速竄動,終於快速的降落在天牢門口。下一刻,只聽得幾聲悶哼,獄卒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黑影猶如鬼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遊竄在天牢之內。
驀地,黑暗中響起一聲清冽的冷笑,伴著長劍出鞘之音,“到底你還是來了。”
黑影頓在原地,冷眸一斂,惟見不遠處的黑暗裡,冷劍寒光,瑟瑟無溫。
眉色一沉,黑影嗤寒,“獨孤弄痕,果然是你!”
緩緩走出黑暗,弄痕面如冷月,眉睫凝霜,長劍在手中發出嗡嗡低鳴,“孤弋,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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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色一沉,黑影嗤寒,“獨孤弄痕,果然是你!”
緩緩走出黑暗,弄痕面如冷月,眉睫凝霜,長劍在手中發出嗡嗡低鳴,“孤弋,我等你很久了!”
黑影有種惱羞成怒的殺氣,“你知道我會來?”
“無極山莊怎會容許一絲一毫的威脅存在。只要蘭姬吐口,很多秘密都會呼之欲出。孤弋,要殺蘭姬,先問過我的劍!”弄痕不緊不慢的說著。
“弄痕,你當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嗎?若非師門有訓,上次我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孤弋怒喝。
弄痕冷眼看她,“是嗎?原來師姐還記得師訓,倒教弄痕有些詫異。”
“外頭的人都已經被我制服,今日你我便好好打一場。”孤弋冷然,大打出手。
“隨時奉陪!”弄痕縱身一躍,長劍畫著美麗的劍花,直逼孤弋。
孤弋腰間的軟劍應聲出鞘,寂靜的夜,死寂的天牢,迸發金屬碰撞之音,響徹蒼穹。劍鋒相擊,登時火花四濺。牢內蘭姬目不轉睛,注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突然之間,孤弋身形一撇,躲開弄痕的利劍。腳下一扭三轉,霎時及至蘭姬牢房之前,掌心凝力瞬間扯斷鐵索,飛速閃入牢內。
蘭姬驀然瞪大眼眸,死灰般的顏色頃刻間染盡眼眸。軟劍閃著迫人寒光,筆直刺向她的眉心。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咣噹一聲軟劍擲地之音,弄痕的長劍已經刺穿孤弋持劍的手腕,鮮血沿著冰冷的劍尖源源滾落。孤弋不敢置信的望著滑落在地的軟劍,嬌眉緊蹙,痛苦異常。弄痕這一劍不偏不倚,正好刺破她的手筋,幾乎廢了她的武功。
收劍,歸鞘。
弄痕冷眼看著緊捂住手腕的孤弋,眼看著鮮血從指縫間湧出,流速愈發加快。看到孤弋煞白的容臉,弄痕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一貫的冰冷無溫,“我說過,別讓我再在宮裡看到你,可惜你剛愎自用,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今日我廢你右手,權當給你的教訓。你走吧,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你殺了我吧!”孤弋恨然,“不能使劍的殺手,比死更痛苦。”
“以後你會知道,殺人並不見得是件痛快的事。”弄痕凝眉望著嚇癱在地的蘭姬。
自地上抓起自己的軟劍,孤弋狠狠的瞪一眼蘭姬,縱身一躍,霎時消失在天牢門口。
羽睫揚起,弄痕終於轉過身,直視蘭姬灰白的臉,“你輸了!”
蘭姬驟然昂頭。
“這麼快就不記得夕妃與你打的賭了?”弄痕嗤冷寒笑,“無極山莊是派人來找你了,可惜,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來殺人滅口的。你不必訝異夕妃的神機妙算,此時此刻,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殺人滅口?!”蘭姬冷冷的笑出聲來,眼淚吧嗒落下。
她傾盡一生為無極山莊賣命,甚至為完成任務不惜弄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