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律明再不敢說什麼,馬上退下。誰若在慕容元楹動怒時觸他黴頭,誰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三更時分,一道黑影摸索著進入王婉柔的房間,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嘆息。
驀地,冰冷無溫的聲音在房內響起,“你去哪了?”
話音剛落,一道燭光瞬間亮起,但見慕容元楹手執火折,面色陰沉的點燃房內各處的蠟燭。
腳下一軟,王婉柔險些坐在地上。腳底發涼,寒意直衝上腦門,整個人的體溫急劇下降。壯起膽子,王婉柔自恃天衣無縫,逢迎般笑著,“王爺、王爺怎會在此?”
“自然是等本王的王妃回來。”慕容元楹將整個房間的蠟燭全部點亮,房內每個角落都明亮異常,恍如白晝。瞥一眼表情極不自然的王婉柔,慕容元楹不溫不火的走到她面前,口吻陰森至極,“本王的王妃一夜不歸,倒教本王疑猜。怎麼,終於按捺不住,想要效仿古人,跟本王玩一場紅杏出牆的遊戲?”
“妾身不敢!”王婉柔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既不是做賊偷人,那便是夜半行兇,作惡傷人了?”慕容元楹狠狠盯住她煞白的臉。
王婉柔的身子顫抖都不成樣子,額頭冷汗淋淋。
俯身蹲下,慕容元楹的手輕柔捏起她的下顎,眉眼間盪開無情的冷笑,“王妃可曾想過,夜半行兇,若當真死了人,那冤死的魂魄會化作厲鬼日夜與你糾纏。到那時惡鬼纏身,可真要生不如死了。”
“我、我王爺、王爺我”王婉柔嚇得語無倫次。
慕容元楹的手順著她的下顎滑至王婉柔的脖頸處,陡然用力將她掐住。他看到王婉柔瞪大的眸子,驚慌恐懼,複雜無比。湊到她的耳邊,慕容元楹低低怒吼,“本王說過,不準碰傾城一下,否則本王會教你明白何為生死一線。王婉柔,你自找的。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對本王而言,死一個王妃何其簡單。明日,本王就會上報朝廷,說本王的正妃王婉柔暴!斃!”
王婉柔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死命捶打著他捏住自己脖頸的手。他要殺她,這次他是真的要殺她。掙扎著,她的嗓子裡忽然發出顫抖的破碎之音,“王爺我、我我懷了你的你的骨肉”
手上一鬆,慕容元楹神情驟變。
你最好別玩花樣!
王婉柔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死命捶打著他捏住自己脖頸的手。他要殺她,這次他是真的要殺她。掙扎著,她的嗓子裡忽然發出顫抖的破碎之音,“王爺我、我我懷了你的你的骨肉”
手上一鬆,慕容元楹神情驟變。
“咳咳咳、咳、咳咳咳”王婉柔極力咳嗽,拼命呼吸著重回鼻腔的空氣。差一點,這次真的險些就做了慕容元楹的手下冤魂。王婉柔癱軟在地,重喘連連。
“你此話當真?”慕容元楹極度不信任眼前的王婉柔,看上去柔柔弱弱,暗地裡卻不折手段。興許,這就是庶女的陰狠,平日裡受慣了輕賤,一旦有機會出頭,便會不惜代價。
王婉柔捂著指痕鮮明的脖頸,重重點頭,“是王爺不會忘了,你我、你我新婚之夜,可是有過、有過夫妻之實的。”
不錯,他與她唯那一夜合歡,想不到然慕容元楹一想起王婉柔險些毒死若傾城,便恨從心來。這樣的毒婦,所言真假尚待查明。
“王婉柔,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否則你會死的更慘。”慕容元楹冷冷的注視,眸子一轉,“明日天一亮,本王會讓宮中的太醫親自為你診脈。你最好乞求上天,讓你所說的一切都成為事實。不然,本王會讓你千刀萬剮。”
心頭一顫,王婉柔挺直身子。卻見慕容元楹大步流星走出去,房門隨即被關上,下一刻,她聽見清晰無比的落鎖之音。慕容元楹竟然命人鎖住她,為的就是明日的太醫診脈。當下慌了神,方才她不過是情急之下的自救,哪裡有什麼身孕。
事實上,王婉柔很清楚,只要太醫一來,她的謊話就會被拆穿。到時候別說靖王妃的地位不保,就連性命也會捏在慕容元楹的手裡。但她絲毫不悔對若傾城所做的事情,否則她也不會等在行宮外,直到入夜才下毒殺人。
原本她想殺若傾城,誰知誤中副車,教弄涼做了替罪羔羊。
想起來都恨得咬牙切齒!也是若傾城母子命不該絕,才會逃過一劫。
毒藥是王婉柔早在第一次見若傾城後便精心備下的,意在殺不了若傾城就用來自殺。此藥劇毒無比,一丁半點就能致人死地。她潛入行宮,在廚房的藥罐子裡下了毒,而後迅速溜走,在行宮外靜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