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多為年弱體衰之輩,鮮有精壯之士。臣不甚憂慮,日夜難安,所以急急回朝,請旨皇上早作處置。”
如此一來,將他返朝的理由,描述得天衣無縫,還博了個忠君愛國的美名。
慕容元策心底很清楚,蘇城池這是跟他要軍要糧,要人要餉。面上依舊不露痕跡,只淡淡凝眉,慕容元策故作沉思道,“殷州乃邊關重鎮,是【西都國】與我朝的門戶。依平陽王所見,朕該如何為之?”
聞言,蘇城池起身走到正殿中央,一身桀驁英氣,“若然殷州有難,只怕西都的軍隊會長驅直入。臣以為,朝廷應撥糧發餉,挑選精壯的部隊駐守殷州,以防西都來犯。”
“糧餉倒是應當,不過駐軍嘛該委派何人前去?”慕容元策故意愁眉不展。
“臣斗膽,舉薦一人。”蘇城池毫不避諱聖恩在上,“都尉白少英。”
“哦,此人好似平陽王軍中之將,不知有何過人之處?”慕容元策微微眯起眼眸,身旁的蘇流雲有些坐立不安。
“此人武藝超群,頗具大將風範。最重要的是,忠君之心天地可鑑。由他領軍駐守殷州,定能安保殷州無虞。”蘇城池的口吻有些重,彷彿下決定的是他,而非高高在上的皇帝,“依臣看,白少英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除此之外,無任何人可以勝任。”
慕容元策唇角微揚,蘇流雲急忙起身道,“哥哥,皇上面前萬勿失了禮數。皇上都還未下決定,哥哥怎就斷言了。”
蘇城池眸色一斂,撲通跪地,“皇上恕罪,臣並無僭越之心。”
夜半御花園
慕容元策唇角微揚,蘇流雲急忙起身道,“哥哥,皇上面前萬勿失了禮數。皇上都還未下決定,哥哥怎就斷言了。”
蘇城池眸色一斂,撲通跪地,“皇上恕罪,臣並無僭越之心。”
“起來吧。”慕容元策繼而衝竇辭年道,“回去讓文淵閣擬一道旨意,準了平陽王所奏。”
竇辭年忙施禮,“奴才遵旨。”
一場筵席,讓所有人吃得提心吊膽。慕容元楹與蕭漠南雖然陪著,卻是一言不發。許是道不同話不投機,又或者各自為戰,怕言多必失。
待筵席結束,慕容元策直接回了春風殿,由皇后蘇流雲送蘇城池出宮。
“哥哥此番回朝,皇上必定會嘉獎不少。”蘇流雲笑得合不攏嘴,與蘇城池並肩走著。
“本王受命皇恩,妹妹你身在後位,於蘇氏滿門,已是榮耀到了極點。”蘇城池愈發得意,趾高氣揚的走在宮道上。竟忘了他雖與蘇流雲是兄妹,卻也有君臣之別,豈可比肩而行!
蘇流雲頷首,忽然面露難色,“哥哥方才對皇上直言不諱,險些將我嚇死。”
蘇城池一頓,冷冷笑著,“那又怎樣,皇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準了本王的保薦。”
“是。所幸皇上對哥哥信任有加。”蘇流雲鬆了口氣,眸色一轉,輕嘆一聲。
“怎麼,妹妹可有心事?”蘇城池凝眉。
“只怕不久將來,東宮出世,妹妹這個中宮娘娘也要拱手退位了。”蘇流雲故作哀怨,一臉的可憐悽楚。
眸色慍怒,蘇城池冷喝,“怎麼回事?”
“還不是皇上新封的雲嬪,如今身懷有孕,更是得意。”蘇流雲添油加醋,“皇上都將她挪出了皇宮,一個人單獨在皇陵行宮住著,可見皇上多麼屬意於她。長此以往,哥哥你說,妹妹這個皇后娘娘,是不是快要做到頭了?”
“雲嬪?”蘇城池一怔,“你在信中雖然提及,但說得不清不楚。現在可以說明白,到底這個雲嬪是何方神聖,竟讓皇上寵愛至此?”
蘇流雲猛吸鼻子,委屈得楚楚可憐,“就是前朝公主,若傾城。”
“什麼?”蘇城池陡然青筋暴起,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她不是被貶為宮奴了嗎?為何還會被封為皇妃,與你爭輝?”
“也不知她使得什麼狐媚,竟然懷上了皇上的骨肉。如此一來,皇上自然要給她名位。妹妹一想起姐姐的仇,便日夜寢食難安。恨不能剁碎了她,以報姐姐之仇,以洩心頭之恨。”蘇流雲說得咬牙切齒。
五指蜷握,發出清脆的咯咯聲響。蘇城池怒色盎然,“若傾城!”
“哥哥可要為妹妹做主啊!”蘇流雲嚶嚶哭著。
“你且回去,待本王好好想想。”蘇城池站住腳步,“再走過去便是御花園,本王方才用膳過急有些難以消化,正好去走走。”
“可是哥哥,快要入夜了,皇上囑咐妹妹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