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我們的相見轉眼變成決絕。媚零,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但我不想跟你動手,也不想傷你。”弄痕長劍在握,口吻淒涼。
“你該知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出手。”媚零冷然。
弄痕閉起眼眸,“別逼我!”
媚零嗤冷,“弄痕,你口口聲聲尊敬師傅,難道你忘了師門訓誡了嗎?”
“我沒忘!”弄痕驟然怒色,“師傅是說過,不許同門相殘,但師傅也說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弄痕,同室操戈是要逐出師門的。師傅已死,難道你要師傅死後難安,魂魄不寧嗎?”媚零實在太瞭解弄痕的痛處,句句戳在她的要害上。
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弄痕容色絕冷,“孤弋,我只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知道害死師傅的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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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弄痕,你這個傻瓜
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弄痕容色絕冷,“孤弋,我只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知道害死師傅的兇手是誰?”
媚零笑得無溫,眼神何等輕蔑,“弄痕,我問你一句話,你愛大師兄嗎?”
羽睫顫了一下,弄痕沒有回答,心頭寒涼。許久才道,“這與師傅的死有何關係?”
“你只需回答我,是與不是。”媚零不容分說。
半低著頭,弄痕沒有做聲。事實上,這個問題糾結在心頭好久好久,卻一直沒有答案。她只知道,自從那夜月圓,那個誓言,她的心裡便再也揮不去千燎的身影。他的一言一行,彷彿是一種魔咒,深深烙印在內心深處,刻入靈魂。
媚零的聲音越發沉冷,“怎麼,是回答不了還是不敢回答?弄痕,你慣是個敢作敢當之人,竟也有這樣懦弱的時候。”
“師傅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弄痕無溫。
“你真的想知道?”媚零齒冷。
“是。”那一刻,弄痕的心顫了顫,心底早已有個隱憂,生怕變成現實。
冷眼看著弄痕黑暗中仍清晰可見的交替表情,媚零一步一頓走到她面前,近在咫尺,眸子恨意闌珊冰冷至絕,“其實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必自欺欺人 ?'…3uww'弄痕,你還敢說你不愛大師兄?別忘了,師傅生前是怎樣告誡你的!你不但違背了師命,還同門相殘斷我手筋,師傅若然在世,必要趕你出師門。”
“師傅說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弄痕至冷,她可不是軟弱的女子,不懂反抗。無論是誰,敢傷她必要付出血的代價。
脖頸間青筋暴起,媚零怒不可遏的瞪著弄痕永遠不起波瀾的臉,突然嘶吼,“為何他會愛上如此冰冷的你?你到底有什麼好?我為他付出這麼多,甘願以男兒之身助他一臂之力,他卻連看我一眼都不願。為什麼?獨孤弄痕,你到底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師傅撿回來的野丫頭,連師傅都對你另眼相看。而我呢?我苦心孤詣,到底得到了什麼?”
眼前的媚零彷彿有些瘋狂,更確切說,有些痴狂。
弄痕看著她,忽然想起了若傾城。當那的她,也許也是這般歇斯底里。如今,只剩下無聲的哽咽,寂靜的壓抑。心裡涼了一下,弄痕無言轉身,“師姐,是你太執著了。”
“獨孤弄痕!”媚零縱身一躍,驟然攔住她的去路,“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死。我們兩個之間,總要有一個人躺下。”
“師姐,我不想再見同門之血。讓開!”弄痕欲走。
豈料,媚零忽然出手,一掌擊向弄痕的肩頭。
弄痕冷眉,身影恍若鬼魅,頃刻間移形換影,消失在媚零跟前。再見,她的劍已經出鞘,筆直刺向媚零的心口。
媚零大驚失色,急忙飛身半空,幾個漂亮而慌亂的凌空翻,終於落回地面。掌風再次襲向弄痕,盡了全力。
驟然握緊手中之劍,弄痕面色一沉,下一刻長劍劃過蒼穹,直接刺破媚零身上幾處大穴。一時間鮮血噴湧,媚零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登時癱軟在地。夜風呼嘯,伴著媚零撕心裂肺的笑聲,帶著心顫的哭腔。
“我說過,別逼我。”弄痕淒寒。
媚零笑得淚如雨下,“獨孤弄痕!獨孤弄痕!你這個傻瓜!你是個十足十的傻瓜!傻瓜!傻瓜!你竟比我還傻,傻得無可救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弄痕冷凝雙眸,低眉去看被自己廢了武功的媚零,一身的鮮血掩不住她的恨意。一瞬間,弄痕只覺她可憐,可悲。
轉身,弄痕不想糾纏。
“你不是想知道師傅是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