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璀璨的晶瑩沿著長而捲曲的羽睫,重重滴在他的眼皮之上,換來他渾身悸動。下一刻,一雙厚實的手勉力環住她的脖子,緊接而來的是傾力相吻。讓彼此的靈魂歸到一處,生命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元策,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傾城,讓我們重新開始。
她抬頭,笑得絕世,“這輩子你欠我的,只能慢慢還。”
慕容元策揚著慘白的笑,動情的眨了一下眼睛,疲倦而無力,“已然為你棄了天下,何妨為你付出一生?”
“我曾為你負了父皇的山河,如今你卻為我拋下社稷。你說,我們是不是天底下最傻的人 ?'…3uww'”若傾城笑著,淚流滿面。
聞言,慕容元策握起她為了的手,“傻子跟傻子在一起,才會幸福一輩子,不是嗎?”
若傾城一怔,像個孩子般放聲哭了出來。
慕容元策,我們都是傻子!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這輩子,我們絕不放開彼此的手,一直這樣走下去。
外頭兵戈四起,內頭卻溫馨至絕。名譽、權力、勢力,在愛的面前,分文不值。
寒雲忽然再外頭叩門,“皇上,娘娘,皇后娘娘來了。”
忙不迭斂了容色,慕容元策小心翼翼的為她拭去臉上淚漬,“好了,不許哭了,再哭可要將眼睛哭壞了。”
若傾城笑得酸澀,“哭瞎了才好,便能住進重建的冷宮裡,安安靜靜的過一生,省得看到你心煩。”
“只要扯開止血帶,你就能得償所願。”說著,慕容元策伸手去扯身上的繃帶。
“不要!”若傾城一驚,慌忙按住他的手,眸色擔懼皆有。
他卻笑得得意,像個孩子般,展露頑皮的笑靨。
發覺自己著了他的道,若傾城撇撇嘴,小心的為他拉好被角,“你躺著別動。”
“你要去哪?”慕容元策一愣,生怕她一去不返,藉機逃離。
“都已然被你看穿了,還怎麼逃?偌大個皇宮,我想躲也沒地方可躲,何況”若傾城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帶著他,如何逃得掉?不怕你這個大毓朝的開過帝君發追緝令通緝嗎?好了,我去拜見皇后,否則雲藻宮便要雞犬不寧了。”
慕容元策鬆了手,“不要與她硬碰硬,若有不便速速回來,朕與你做主。”
若傾城嫣然,“有我們的孩子在,料她也不敢拿我怎樣。再者,我才是雲藻宮的主子,她雖是皇后,豈可喧賓奪主呢?”語罷,若傾城直起身子,一步三回頭的望著他,最終消失在門口。
目送若傾城出門,慕容元策的臉色隨即暗下來,眸色陰冷無溫。五指微微蜷握,霎時緊握成拳,容色肅殺冰冷。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格殺勿論
目送若傾城出門,慕容元策的臉色隨即暗下來,眸色陰冷無溫。五指微微蜷握,霎時緊握成拳,容色肅殺冰冷。
蘇流雲就在正殿坐著,一臉的不可一世,抬眼間殺氣凌然。
“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若傾城款款施禮,不緊不慢。起身,卻見蘇流雲的面色愈發難看到極點。
驀地,蘇流雲起身,快步走向她。還不待若傾城反應,蘇流雲忽然一記耳光,直將若傾城打倒在地。
一剎那,寂寥衝了進來,驚慌的望著有些被打蒙的若傾城,“你怎樣?”
臉上刺辣辣的疼,若傾城搖了搖頭,所幸沒有傷到孩子。寂寥擔憂的攙她起身,狠狠瞪著蘇流雲,“皇后娘娘就不怕傷了我家娘娘腹中的皇嗣嗎?若然皇嗣有損,只怕皇后娘娘雖為一國之母,也是難當罪責的吧?”
“放肆!”蘇流雲怒喝,“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閹人,也敢跟本宮這麼說話。你信不信,本宮動動眉頭,便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皇后娘娘的手段,奴才業已見過,怎會不信?”寂寥笑得冰冷,極具嘲諷之意。
蘇流雲勃然大怒,揮手便打。
“住手!”若傾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眉色森冷,臉頰上鮮紅的五指印格外清晰。狠狠甩開她的手,若傾城傲然佇立,一身冷寒無人能比。視線掃過,帶著極致霜色,“這裡不是棲鳳宮,還請皇后娘娘自重!”
“夕貴妃!這是後宮,本宮是一宮之主!”蘇流雲怒吼,被若傾城的氣場震住,略顯底氣不足,但依舊外露霸道。
聞言,若傾城哼哼兩聲,笑得輕蔑,“無論是誰,進了這雲藻宮,就得講個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