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色一凝,“皇后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卻還能這樣理直氣壯,著實教臣妾刮目。”
“獨孤辰夕!”蘇流雲有些失語,不知該如何應付。
若傾城緩步走到座椅處,徐徐坐下,氣定神閒,絲毫不將蘇流雲放在眼裡。她的憤怒,可以發洩,但在若傾城眼裡,什麼也不是。所以,對蘇流雲,若傾城可以視而不見。因為從未放在心上過,根本就不必理會,不必計較。
沏了一杯青檸茶,若傾城瞥了蘇流雲一眼,“皇后娘娘若沒有其他的事,就請回吧。”
蘇流雲恨然,“夕貴妃,本宮問你,皇上是不是你刺傷的?”
被子置於唇邊,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若傾城的羽睫微微煽動,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青檸茶,眉眼間是欣然的喜悅,“是。”
“為何?”蘇流雲一怔,想不到若傾城這麼快就承認了,出乎她的預料。
“這個問題,你該自己去問皇上。”若傾城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寂寥一眼,嫣然一笑,這樣的明媚燦爛。
蘇流雲嘴角揚起勝利者的歡愉,“夕貴妃,皇上現下傷勢如何?”
若傾城心底黯了一下,冷眼看著蘇流雲逐漸變化的表情,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麼做。幽然起身,若傾城長長舒了一口氣,“臣妾知道皇后的意思,不過是想趁著皇上傷勢沉痾之際,置我於死地。可是皇后娘娘,臣妾不得不提醒一句,你對付臣妾,卻忘了臣妾腹中的皇子嗎?皇嗣為上,皇后娘娘也不想落個殘殺妃嬪,禍害皇嗣的罪名吧?”
那一刻,蘇流雲有種被人看穿的窘迫和羞辱,身子略略抖動,彷彿氣得不輕。若傾城越是不溫不火,蘇流雲越是怒火難當。
“來人,把這個行刺皇上的刺客拿下!”蘇流雲一聲大喊,外頭的侍衛隨即衝進來,一下子便將若傾城團團圍住。
寂寥一下子慌了神,忙不迭擋在若傾城身前,與侍衛們面面相覷。事實上,誰也不敢先動手。夕貴妃有孕,這是舉宮皆知的事情,何況皇帝寵愛夕貴妃勝於任何妃嬪乃至皇后,這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情。誰會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雲藻宮撒野。萬一皇上來日追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若傾城驟然望著蘇流雲,笑得絕世,笑得傾城,“看樣子,皇后娘娘是忘了當日的賢妃和蘭貴妃,是怎麼死的。”
心底一寒,蘇流雲渾身毛孔直立。
花未眠倒也罷了,賜死也不過一杯鴆酒。但蘭姬死得卻慘不忍睹,蘇流雲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心顫。
“夕貴妃,你勿要妖言惑眾,本宮是皇后。”蘇流雲除了強調自己是皇后的身份,其實什麼也說不出來。事實上,她當真一無所有。
“是啊,您是皇后。”若傾城無溫,“如果皇后娘娘確信皇上不會追究,大可將臣妾就地正法。不過臣妾向您保證,皇上一定會讓皇后娘娘步上蘭貴妃的後塵。到那時,臣妾就能在下面,等著伺候皇后娘娘您!”
一瞬間,蘇流雲的麵皮都變得青黃,眼底寸寸驚慌,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放肆,皇上不會如此對待本宮,絕對不會!都是你!是你狐媚皇上,妖孽禍國。如今朝堂震動,本宮便要用你的命,撫平一切。”
若傾城哧鼻,長袖一揮,大步朝外頭走去。
“拿下!”蘇流雲怒喝。
頃刻間,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按住若傾城的肩頭。說時遲那時快,寂寥腳下移動,一掌推到其中一名侍衛。下一刻,身形一轉,已然拔出身旁侍衛的長劍,架在了另一名侍衛脖頸上。掃一眼虎視眈眈氣氛驟緊的眾人,寂寥齒冷,“誰敢!”
蘇流雲氣得咬牙切齒,連唇色都發紫,“拿下拿下!本宮是皇后,你們敢不聽本宮的號令,本宮一定教你們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侍衛們有些打顫,一雙雙眼睛直勾勾注視著若傾城,人心浮動。
見狀,若傾城仍是穩如泰山的淡然,瞥了寂寥一眼,笑得森冷,“寂寥,殺!”
話音剛落,寂寥的劍已經劃開侍衛的脖頸,鮮血頓時噴湧出來。四周死寂般的沉靜,所有人都震在當場,為若傾城的一身凌厲,狠到極致的手段。當著皇后的面,一介貴妃殺雞儆猴,該有怎樣的勇氣和霸氣,才能做到?
侍衛們嚇得面色發青,但聽得蘇流雲斬釘截鐵,“夕貴妃行刺君王,罪同謀反,而今忤逆抗罪,立即格殺!”
寂寥的眸子驟然瞪大,手中的劍,狠狠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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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你的江山不會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