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你且躲起來,勿教人看見,待夜深再出來。”如今,唯有隨舞姬們上車,才能避開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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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不獻舞
五指握得格格作響,若傾城目色如雪,“看樣子,這場獻舞是避不了了。”面色一沉,“你且躲起來,勿教人看見,待夜深再出來。”如今,唯有隨舞姬們上車,才能避開眼前的女人。
弄痕看了一眼款款而來的華衣貴婦,“她是誰?”
“賢妃,花未眠!”若傾城扶正自己臉上的面具,“你自己小心。”語罷,大步奔向後門處等待著的馬車。
獻舞的地點在露落園,距離梨園甚遠,自然要用馬車做腳力,不然走過去,這些嬌滴滴的女子們怕是再也舞不出輕盈的身姿。
弄痕轉身沒入角落裡,縱身一躍便隱伏於漆黑的梁下,只待夜半深更時伺機而動。
眼看就要跨上馬車,身後的花未眠忽然一聲厲喝,“站住!”
心,陡然下沉。若傾城的指尖忍不住彈跳了一下,掌心有些微涼。
花未眠步步逼近,這個背影她太過熟悉,以至於在第一眼看見時便忍不住叫出聲來。雖說若傾城已死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眼前的女子,竟與若傾城的背影何其相似。心中隱隱透著不安,花未眠覺得從未像現在這樣慌亂過。
“娘娘,時辰不早了,若是耽擱了怕皇上那裡要怪罪呢!”管事嬤嬤急忙跪身行禮,臉上露著擔憂。
“這些歌舞姬都是護國公府挑來的?”花未眠的視線死死定在若傾城的眼睛上,這樣熟悉的目光讓她打心底發寒。
“是。”管事嬤嬤話裡有話的答道,“一貫都是護國公府挑的,按照皇上的旨意,都帶著面具,不曾拿下來過。待獻舞完畢,再一道摘去。”
上下打量著若傾城,花未眠刺辣辣的目光掠過若傾城眼底的平靜,口吻森冷,“既然是護國公府挑來的,想必也沒什麼問題。本宮料南陵王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這些人裡頭做手腳。”
這話,自然是說個若傾城聽的,若傾城心知肚明。
眉色一斂,花未眠忽然直指若傾城,“你叫什麼?”
按住心底的衝動,若傾城淺淺施禮,“奴婢獨孤辰夕,參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花未眠唇角一撇,眸色盡是輕蔑與不屑,“好了,你們快些去吧,別叫皇上等著。本宮去裡頭瞧瞧,看這次護國公府都挑了些什麼樣的女子。”說完,顧自朝著裡頭走去。
若傾城總算鬆了口氣,急忙進了馬車。
看樣子,花未眠是盯上自己了,尤其是她方才的眼神。如果自己故意出錯避免獻舞,只怕花未眠要大做文章了。宮裡女人的心很小,跟針鼻般,但凡對自己有絲毫威脅的,都會在威脅來臨前動手毀去。
未雨綢繆,是極好的爭寵手段。
原本若傾城並不打算面對慕容元策,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進了皇宮,就等於進了慕容元策的地盤,豈能避而遠之?她肯,宮裡的女人也不肯啊!
花未眠,走著瞧。既然我們是一輩子的仇人,那就讓仇恨來的更猛烈些吧!反正此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此一想,若傾城忽然安靜了很多。
猶記得那夜風華萬丈,獻舞御前引百鳥。一曲高歌值萬金,一身舞衣價連城。露落園是何其熟悉的地方,一樣的夜,一樣的臺,一樣的人,卻是不一樣的人事已非。
按照慣例,每個人歌舞姬上臺前都要喝一口薄荷茶,若是有口疾汙了皇帝的興致,那就罪該萬死了。趁著管事嬤嬤去察看前臺的狀況,若傾城將左手小拇指指甲縫裡細微粉末,抖落在茶壺裡。自打進了皇宮,弄痕便教她這般做,一是為了應急,二則若有不得已之處,尚可自保。
若傾城故意站在隊伍的最後面,看著前面的歌舞姬們一個接一個的喝幾口薄荷茶。待輪到若傾城時,為拖延時間,她故意衝管事嬤嬤道,“嬤嬤對奴婢有提攜之恩,若奴婢此行獻舞能有來日,必定對嬤嬤大恩拜謝。”
奉承的話,誰都愛聽。
管事嬤嬤咯咯笑著,“你這丫頭倒是懂事。”
話音剛落,前頭的歌舞姬們忽然東倒西歪,全部倒地不起。
“這是怎麼回事?”管事嬤嬤一聲尖叫,登時嚇得面色慘白。
“嬤嬤,她們好似都睡著了。”若傾城故意驚訝,“難道是被人下了藥嗎?”
“怎麼可能?哎呦喂,這可怎麼好?”管事嬤嬤嚇得六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