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身上的殺氣時,老闆也馬上有了反應,迅猛地撲過去一招掃蕩腿先發制人。冷無邪倒是也不託大,定下身小心跳開,反手用算盤往老闆臉上一掄,擦著額頭劃過。老闆手腳並出,一招比一招兇狠,反而是冷無邪被一輪強攻逼的左支右絀稍微有些狼狽。老闆既然佔了上風,我一時也沒有馬上跳出去幫忙的必要,繼續凝神警戒著其他人出手。
就在我目光移開的片刻,老闆一記重腳踹向冷無邪胸前,冷無邪倉促間橫起算盤一擋。卻不料算盤被一腳踹穿,他整個人被踹的倒飛出去三四米,摔倒在地。
老闆剛要鬆一口氣,只見眼前一道人影閃到,胸前馬上一疼。卻是一把鐵骨墨扇重重戳在他胸口。老闆疼的慘叫一聲,伸手要撥開胸前的扇子,臉上卻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墨扇開啟,露出扇骨前端明晃晃的刀刃。這哪裡是扇子,分明就是一件兇器!
我按著身邊的安心怡,推開門就要衝過去,可距離太遠,扇子上刀刃下一刻就要割向老闆的喉嚨。一連串的動作實在太快,我每一次的反應都是那麼後知後覺,這人好強!
☆、第八十一章:受傷、傷人 (感謝如困獸之鬥的扇子)
我來不及多想,隨手抓起手邊的一根插銷朝梅花莫扔了過去。我情急之下手勁自然極大,再加之正對梅花莫的額頭,讓他不得不揮扇格擋。那扇子也確實特別,竟然生生將鐵銷給擋了下來。
老闆雖然疼痛難忍,但到底意識未失。藉著扇子迴轉的空檔,一個倒地滾出,稍微跟梅花莫拉開了些許距離。
梅花莫挪開扇子輕鬆異常地看著我,“故人未至,卻先來了不速之客。”
旁邊的酒鬼慢悠悠晃盪過來,“莫神筋骨也活動夠了,還是專心看戲吧。”
我很想過去檢視一下老闆到底傷的怎麼樣,因為之前老闆的叫聲確實有些悽慘,可我剛要動身酒鬼已經揮拳打了過來。所幸梅花莫似乎根本不屑於跟我這樣的無名之輩動手轉身清閒地又坐回他的太師椅上。
酒鬼的拳路十分奇怪,既不像姚成那樣直來直往,也不像林敏那樣四兩撥千斤。柔中帶剛、詭計百出。我雖然憑藉身法勉強不至於吃虧,可總是無法繞開他的拳頭,給他造成一點點壓力。又打了幾個回合,之前那個白衣文士悄悄繞到我身邊轉著扇子就朝我臉上揮了過來,“白無醉,我看你今天這酒是喝過頭了,連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來麼!”原來這酒鬼叫白無醉,可是聯絡起之前掌櫃冷無邪的名字,我感覺這些也只是他們自己隨便取的稱號罷了。附庸風雅莫過於此,不過最大的促成者自然是那個混著黑社會卻還要硬是說自己慣於高雅的梅花莫。
白無醉冷笑了一聲,“花無想,你想在無思面前出風頭可就打錯算盤了,她可是莫神的女人!”
花無想手中扇子掄的飛起,不時還特意從白無醉臉邊滑過,“打算盤的那是冷無邪,你已經醉眼昏花了嗎!”
兩人雖然都想出風頭,配合也不算天衣無縫,可是我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就在專心躲開白無醉拳頭的時候,手臂上生生被花無想的扇子劃開了三寸長的刀口。原來花無想的扇子跟梅花莫一樣都是兵器。
安心怡在門邊看到我手臂上血肉模糊,驚叫著就要跑過來,我連忙朝她揮了揮手,“心怡快跑,別過來!”
安心怡還沒抬腳,脖子上突然一涼,那個叫無思的女子已經將刀片架在她脖子上。
我只顧擔心安心怡,完全忽視了身邊還有兩個窮兇極惡的敵人。這一分神,花無想的扇刀立刻在我肚子上又劃開一條傷口,襯衣頓時被染紅。我還想掙扎,花無想直接合攏扇子用扇骨在我胸口一記重錘,我感動一陣近似斷骨之痛慘倒在地。
我捂著胸口想努力爬起來的時候,只聽花無想和白無醉齊聲驚呼,然後雙雙從我身邊跳開。我睜開眼睛只見地上多了幾張撲克牌,想必是方塊吳到了。其實上次事後我去檢視過方塊吳的撲克牌,那是在紙牌外面鑲著一層金屬鉻,所以非常鋒利。
兩人雖然可以放過我,卻還想過去將老闆抓過來,只是剛一抬腳,紙牌就精準地放到他們身前。兩人沒有聽到梅花莫的指示不敢回頭,硬頂著從陰影處放出的撲克牌要衝過來。可剛要碰到老闆的衣領,一連串的撲克牌擦著他們的臉堪堪劃開,帶起一溜血花,“別逼我動手!”方塊吳這一次是從茅屋後面的小巷子裡走出來,還是穿著那天的白衣。
梅花莫收起扇子緩緩走過來,“吳雨山,我記得你出門從來只帶方塊牌,剛才不多不少正好飛出了十三張,你現在秦驢技窮了。還拿什麼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