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山(方塊吳)立馬從衣袖裡又掏出兩張撲克牌,赫然是大小王,“莫開雲,念著我們一起出道的情義,我不想跟你動手。不過你可別逼我。”
莫開雲(梅花莫)識趣地笑到,“也罷,我自認鬥不過你的絕技。不過你今天要讓我罷手便給我一個信服的說法吧。”
“就一句話:地盤給你,不許動一條人命。”
莫開雲竟然爽快地點頭,“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這些老弱病殘你都帶走吧。”莫開雲轉身已經走出幾步卻還是忍不住回頭到,“老九偷了你那麼多貨,你不許我殺他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吳雨山冷冷到,“因為我跟他都不知道貨已經換了。”
莫開雲忍不住暢懷地笑到,“你難道真單純地以為我們六爺要跟葉天、黃迪那些大傻貨一起賣一輩子破菸草嗎!別逗我了!”
吳雨山並不理會他的嘲諷,只是淡淡到,“回去告訴六爺,我吳雨山從今往後不能為他賣命了,希望他以後能一路走好!”
莫開雲哼了一聲招呼其他人上車,“吳雨山,希望你以後不會死在我手上,殺一個白痴會讓我覺得可笑的。”說完一行人又匆匆離開了。
安心怡早已泣不成聲地撲過來將我摟到懷裡,“小白,你沒事吧,別嚇我呀。”手臂上的傷口血已經止住,可肚子上的刀口卻因為太深,還流血不止。
吳雨山將老闆從地上扶起來,“他外傷很嚴重,你快帶他去醫院吧。”
安心怡趕緊打給謝忠輝讓他開車過來送我去醫院,畢竟現在公司的公車都快成為他的私車了。
安心怡一路哭著幫我捂著傷口,略有些顛簸地一路趕到醫院。因為提前打了急診的電話,車一到醫院門口就已經有醫生和護士抬上病床車。其實我感覺傷勢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可能安心怡太害怕了,一路哭著讓我心疼不已。
當然我也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才剛進急診室,我的意識就模糊了。可能是失血過多導致了暈迷。最開始還朦朧聽見周圍的一絲絲響動,可很快就完全進入了一片黑暗的自我空間。
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隱約聽見有人一直在呼喊我的名字,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她是誰可就是做不到。然後這種聲音也變得飄渺起來,我的眼睛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畫面。變化了好久,最後定格在一片海邊,我茫然四顧,發現遠處海灘上有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在緩緩地往前走。海風吹拂在我臉頰上微微有些涼意,於是努力向前奔跑想要去提醒那個女子披上衣服。可我無論怎麼跑都追不上她,只好用盡力氣呼喊她,她回頭清澈對我笑了笑,“徐良,你怎麼不來追我了!”
我頓時被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定在原地,腳一軟跪倒在沙灘上,“詩晴,你別生氣,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
她只是不停地笑,“那你就來追我呀!”
這次我還是沒辦法追到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叫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停下來等等我
正當夢境絕望的時候,我的臉上忽然滴落一滴溼潤,我只當是下雨了。可抬頭看時我太陽穴一陣迷糊竟然看到的不是天,而是一張臉,是安心怡的臉龐。
安心怡慟哭著抱住我的頭,“小白,你嚇死我了,你再不醒我就要陪你一起暈過去了!”
肚子上仍然有一絲疼痛,但我大概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受傷如何昏迷的。看到她滿臉淚痕,我用力地抬起手想幫她擦了擦。可安心怡卻不捨得我這樣勉強自己,抓起我的手慢慢放回被子裡,“你醒來就好,先別說話,好好休息。”
“我沒事了,心怡,別擔心。”雖然沒有多少力氣,但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每一處的律動都很正常,看來只是突然失血過多而已。
“沒事就好,我可擔心死了。”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已經很有些力氣,她也稍微放心了些。她慢慢彎腰將臉貼過來,我只當她是想親我,卻不料她只是貼了貼我的臉,“燒也退了,這回算是徹底要好起來了。”
“心怡,對不起,讓你這樣為我擔心。”想必我昏迷的時候,她一直守在我身邊,臉色已經很是憔悴。
見我痴痴地看著她,她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我現在肯定很醜,我去洗臉了,不許看。”
想起之前的夢境還有睜開眼時她臉上斑駁地淚痕,心裡頓時一陣愧疚。難道是因為我自己也擔心這次遇到的是生命危險,夢境是臨死前的強烈思念嗎,可夢境裡為何只有林詩晴的影子,我對安心怡也是真感情呀!
就在安心怡離開病房的時候,旁邊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