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睛,只一掃,便知是個姑娘,開口便未遮掩。
程晚清拱了拱手,“老闆,在下也只是為人辦事混口飯吃,這些藥材是我們老闆要運回皇朝的,不知菩提堂能否備齊全?”
那老闆也拱了拱手,“姑娘實在,這單子上所列出的藥材,有幾種頗為珍貴,其他數量又多,不知姑娘有幾日空閒。”
“五日之內,不會離開中州。老闆生意廣,不止要運藥材,還有些綢緞和繡品也需要時間準備。”
那老闆思索了會兒,說道:“行,三日之後姑娘可來取貨,菩提堂定然能夠準備齊全。”
“既如此,在下告辭。”程晚清轉身欲走。
“且慢。”老闆猶豫了下還是叫住了程晚清,“這單子上有一味藥材是苗疆的特產,且產量極為稀少,據說從未流出過苗疆,菩提堂也是在苗疆做了十幾年的生意,今年才得了五株,不知姑娘從何處得知?”
程晚清背對的身影緩緩轉過,眸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卻被迷惑所代替,“是麼,是哪一種,在下只是負責跑腿,並不瞭解這單子上的藥材,但倒是聽老闆提起有一種甚是珍貴,如果收不到也沒關係。興許您口中的那種。”
老闆一怔,又重新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程晚清,見後者雖著男裝,但畢竟是個不大的姑娘,應該是隨著長輩出來遊歷的可能性比較大,真正懂藥卻是不太可能。
再者說這是皇朝的人,就算懂毒也是淺嘗輒止。或許真是從哪聽來的也不一定。
這麼一想,老闆擠出一個笑容,“不知姑娘的老闆是哪家,我也偶爾跑跑皇朝南部,說不定聽說過也不一定。”
程晚清搖了搖頭,“老闆都在京城一帶做生意,從未到南方走動過。”
那菩提堂的老闆有點不死心,“不知姑娘能否幫我帶個話,如果你老闆有空,可否到菩提堂來談談,或是告知在下你們暫時住在哪,我親自前去拜訪。
程晚清呵呵一笑,“我自會回去請示,如果可以三天後我們老闆親自來提貨也不一定。”
那老闆覺得再問下去有些奇怪,便拱了拱手,道了別。
“姐姐,你試探出什麼了麼?”雙兒一臉好奇,坐在酒樓靠窗的單間,眨著好奇的大眼,問道。
“雙兒,你知道那老闆指的珍貴的藥材是什麼?”雙兒攤手搖頭。程晚清道:“就是你畫中的花。”
雙兒的一臉好奇瞬間被震驚所取代,“所以你真的見過這花?姐姐這不可能,那花的種植方法即便是在谷中也少有人會,最重要的是無花谷的土是經過特殊處置的,其他地方的土根本種植不了這種劇毒之花。”
“姐姐你到底是在哪看到這花,或是類似的。”雙兒直到現在也沒有辦法相信程晚清見過這花。
程晚清自然不能說幼時在自家中見過,便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在一個姐姐家裡見到的,只是後來這個姐姐一家都不在了,便再沒那花的訊息。”
雙兒的眉蹙的更緊了。“那個姐姐是京城的人麼?”
“嗯,是京城的人,但卻長期居住在南疆,她的父親也對藥物和毒物有所瞭解,那個姐姐也跟她父親學了不少。”程晚清在此處據實相告。
“長期居住在南疆,可是那花根本出不了苗疆範圍的,就算在苗疆,也不會有幾個人可以擁有。”雙兒一直糾結在程晚清的話中,兩手拄著下巴。
突然有影子一翻,雙兒剛戒備,一看是修,便又坐回去思考了。修對程晚清拱了拱手,“七姑娘,那老闆背後還有人,已經去商量了,可是看起來並不像是無花谷。”
這個答案和程晚清想的有些出入,因為唐記和康記都說無法在短時間內籌備出那些藥材,尤其是那一株,根本無從找起。
可只有菩提堂給出了三天的承諾,程晚清不認為這是偶然,無花谷既然是一個勢力,就定然需要斂財,如果以菩提堂的名義,出售藥物或是毒物都是說得過去的。
所以她讓修監視老闆的動向。她覺得十有八九那老闆會和無花谷聯絡,可明顯修的回報又不是這樣。
“難道中間還有別的勢力插手?”程晚清也有些迷惑。
“你們知道無花谷除了毒還有什麼麼?程晚清決定換一個思路。
“殺手啊!”修想也不想的答道。又道:“在中州城外對你動手的鬼面只能算是無花谷最低階的殺手,或是他們覺得你功夫太弱,沒有派厲害的人來。”
修補充道,劍眉一鎖,“就連被改造成殺手的飛葉,都比鬼面高了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