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這樣算。”她仰著滿是淚痕的臉瞪他。
“怎麼不能,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嗎?你做的所有壞事都該告訴我,跟我商量,今天是這樣,往後也要這樣,可記得了?”他把她往上抱了抱,維持一個面對面的姿勢。
嬌娘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鼻水,乖巧的嗯了一聲。
鳳移花嘖了一聲,笑話她道:“怎就變髒貓了呢。趕緊擦擦。”伸著手就去掏自己的帕子,掏了半響也沒找著便要做罷。
“我知道你要找什麼。你的帕子是不是落在別人的床上了。”她嘟著嘴,斜睨他。雖是哭紅了眼,卻不損一絲一毫的美貌,反而給人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他便笑著用袖子給她擦眼淚,故意冷著聲音道:“再哭就真把你賣了。”
“你沒良心,賣了我,上哪兒再找一個對你這般死心塌地的去。”她狠狠瞪他,捶他。
他握住她的拳頭,阻止她行兇,夾在咯吱窩裡禁錮的她一動不能動,只能抬頭看見他的下巴,白皙的肌膚,精緻的輪廓,上面一顆痘痘也無,讓她有了咬一口的衝動。
只是隨著他出口的話,她驀地緊張起來。
“我是不希望看到你變的和她們一樣的。”
嬌娘只覺得自己的喘息都微弱起來,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嚨。
便聽他繼續道:“女人該是什麼樣子的?”
“千嬌百媚,各有特色,不會因別人一句話的限制而去隱藏自己的本性,不會因為人們喜歡什麼樣性情的女人就把自己變成什麼樣兒,千篇一律還沾沾自喜,莫名其妙隨大流給自己也給別人貼標籤,更不會因為喜歡某個人而把自己變的和人家一樣,最後落得東施效顰,邯鄲學步的結局。”
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大序列雲流水的話,鳳移花沒反應過來,她自己先惱了,掙開他的懷抱,站在榻上就踢了他一腳,“都是你的錯。”
蹬蹬蹬便跳下塌往床邊跑,聽見悠揚的鳥鳴猛的又返回來一把將鳥籠抱在懷裡,蹬蹬蹬爬上床,小模樣甚是嬌氣。
“呵。”鳳移花輕笑一聲,起身隨著過去。
“別和我坐在一起,不稀罕你。”她把鳥籠掛在床簾銀鉤上,用纖弱的後背對著他。
“你這丫頭,膽子真是越發肥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的語氣含笑,顯然是並沒有真生氣的。
“來,給大爺瞧瞧,怎就忽然能說會道起來了。”他掰過她的臉,撫弄著她櫻紅的唇瓣。
嬌娘嘆口氣,打掉他的手指,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裡,悶悶道:“那大爺覺得女人該是怎樣的才好?”
“怎樣的都好,別個和我無關,只你別自作聰明便罷。”他的眸子漸漸轉黑,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搓著嬌娘的耳垂,淡淡道:“我知道,有時也怨不得你們。”
“怨你們,你若傾心只對大奶奶一人好,便沒有今日的種種。”嬌娘頓時惱的厲害,抓著他的手指就使勁咬了一下。
他疼的嘶一聲,眸光先是一暗,隨後臉上有了笑模樣,輕掰著她的牙齒,逗弄道:“怎學的跟那小犬兒似得,什麼都咬。嘖嘖,口水都流出來了。”
紅唇裡尖尖的粉舌若隱若現,編齒如貝,勾的他頃刻便有了親吻的**,正待拔出手指收拾她,便隔著厚厚紗帳聽匆匆跑進來的姜媽媽驚惶道:“不好了,大爺,柳姨娘跟著人跑了。”
頓時,嬌娘眨了眨眼,緊接著便瞅向鳳移花,別個情緒先放一邊,她此時竟是幸災樂禍的,嘿,大爺,頭上綠雲罩頂了啊。
鳳移花戳了她眉心一下,冷聲道:“回來收拾你。”
便起身道:“讓人去把金寶銀寶叫來聽命。”
“是。”姜媽媽馬不停蹄的轉身離去。
“早上下大雨那會兒,還有她身邊的貼身侍婢香兒來求姜媽媽,要出府請大夫看病,怎忽然又傳出她跟人私奔了?”嬌娘拍著胸口,只覺一塊壓著她的大石頭瞬間便飛的沒影兒了,私奔好啊,總比被她害死了強。
鳳移花穿上棉絮襦袍,扣上金質獸頭腰帶,那雙平日看起來犯著桃花的眼睛掃向嬌娘,嬌娘頓覺渾身冷的入贅冰窟,磕磕巴巴道:“她跟人私奔了,又不是我,你作甚嚇唬我呀。”
他靠近床沿,身體前傾,她便後退,他雙臂撐在她的身子兩側,眸光溫柔似水,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寒心跳的,“她,跑也就跑了,我去官府報個案,讓她從此以後見不得人,成那過街老鼠,奔者為妾,連累子孫,永遠抬不起頭來,可倘若你也起了跟人私奔的心思”他撫著嬌娘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