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在暈迷之前模模糊糊道:“不準去找她們。”
至於鳳移花答應還是沒答應她卻沒聽見,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日薄西山,侯府,迎春園。
杜元春接見完了最後一波媳婦子,抽空正在用膳,大丫頭蘭翠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給她吹涼。
“白石回來了沒有?”杜元春吃了口臘肉,抬頭問。
“回來了。今天中午回的,那時奶奶您正在侯夫人那裡伺候,奴婢便做主讓他晚膳時再來,奶奶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身邊圍的都是人,也就這時候空閒。”
“這就對了,我就跟下面的那些丫頭們說,你們十個加起來也比不上我的蘭翠。”杜元春滿意的笑道。
蘭翠笑笑,“哪裡就值得奶奶如此誇獎,奴婢有今日還不是跟在大奶奶身邊的緣故,像奴婢這般蠢笨的還比不上大奶奶的一根頭髮絲兒呢。”
杜元春喜笑顏開,揮手道:“快別說了,這都不要旁人誇了,咱們主僕就自己誇開了,可真是不害臊呢。”
“大奶奶,白管家求見。”門口簾子外傳來鶯兒的稟報聲。
杜元春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的湯漬,道:“先不吃了。請白管家進來。”
“進來吧。”蘭翠掀開簾子請他。
這是個穿著一身灰毛皮裘,面容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見了杜元春便先磕頭問安,“大奶奶好。”
“你起來吧。事情辦的如何了?”杜元春捧著暖爐在手,看著他道。
“奴不負所托。”白石看著杜元春,主僕目光交匯,其意不言而喻。
杜元春揚唇便笑,“可是有那麼個人?”
“有的,大奶奶。奴都打聽好了,是青梅竹馬。只不過,那小子是個流浪的孤兒,她老子娘不同意。”
“還有嗎?”杜元春目光迥然的看著他。
“呃”白石心思一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大奶奶這是嫌這樁髒汙還不夠,便笑著道:“聽那巷子裡的人說,那兩個去過樹林子。”
杜元春“哈”一聲便笑開了,身寬體胖,心情舒暢,往靠枕上一歪便道:“我便說,依著她的俏模樣不可能不迷上那麼一個兩個小竹馬。這就好呀。我這也算是做好事了,給那對苦命的鴛鴦一個互訴衷腸,舊情復燃的機會。”
“蘭翠。”杜元春遞了個眼色過去。
“是。”蘭翠轉身走到西邊立著的一排黑漆螺鈿櫃子前站定,開啟倒數第二個小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包銀子來,笑著送到白石跟前。
“這,不用,不用,奴是大奶奶的陪房,為大奶奶辦事是奴的本分。”
“拿著吧,算是給你的茶錢、酒錢,這一趟出去定然是又破費了不少吧。”半臥在榻上的杜元春笑著擺擺手,“只要老實忠心替我辦事的都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拿著,出去吧,仔細盯著他們,我要隨時知道那邊的動靜。”
“是。”白石腆著笑臉將白花花的銀子接了藏入大袖中,拱手離去。
睡夢中,嬌娘又看見了五顏六色的影像,有她在現代的生活記錄,有玉嬌娘在古代的生活片段,還有鳳移花,這些片段都在天上飛來飛去,她看的眼花繚亂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夢醒之後,她就窩在床上,蓋著被子,睜著大眼看寶賬頂部。
是什麼呢?
好像這件事情對玉嬌娘來說很重要,鬧騰的她也惶惶不安的。
她拍了拍腦門,無可奈何的嘆氣,看來她接收的記憶不全。
水來土掩吧,只憑她這般空想也無濟於事。
閉目養神,念頭又轉到鳳移花身上,遇到這種男人她只有投降的份。今日之舉只是投石問路,而不是存了找到這份身契然後撕毀的心思,她打聽的清楚著呢,除了這份男主人執掌的契書之外,衙門裡還有備案,如若她真想獲得自由身,唯一的途徑便是有人去衙門登出她的名字,這才是萬無一失。但,就這個社會的風氣而言,只有男主人不要她的份,還沒有似她這等沒地位沒身份的女人休夫的份。
她在鄭重的考慮,生兒子落地生根霸主鳳移花的可行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老不在狀態,淚奔,第二更親們明天看吧。
32偷看壯男
時近黃昏;暮色蒼茫;歸鴉繞樹。
外書房;花窗半開;爐煙嫋嫋;窗下榻上;鳳移花正墊著紫檀雕獸臂擱奮筆疾書,俯身看去;便覺他的字賞心悅目,瀟灑飄逸,點、橫、折、勾、撇、捺皆富有風骨,整體看去越看越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