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韻味十足;這是一種能夠被懸掛起來,細細賞看的好字。
都說字如其人,放在鳳移花身上似有出入,不知是字太好他太壞,還是他本就好,字如其人。
銀寶一邊給磨墨一邊垂涎,舔著笑臉道:“爺,抽空給奴寫副狂草?”
“嗯。”鳳移花淡淡應聲,斂容速寫。
“爺,秦姨娘求見。”金寶輕輕推門而入稟報道,見鳳移花正在寫字,他便放輕腳步,嬉笑,“爺有口福了,秦姨娘給爺頓了虎鞭湯,大補。”
鳳移花微勾唇角,最後一個字完成,收筆,銀寶便放下墨條,拿起紙張吹乾,摺疊,小心翼翼的放入了一個雕龍刻鳳的紫檀木盒子裡。
“銀寶,今夜你在書房守著,入夜便會有人來取走。”
“是,大爺。”
“讓她進來吧。”鳳移花起身,扭的脖子“咔咔”作響,伸手便在書架上抽出一本《鴛鴦浣花錄》,別看這書名挺雅緻,其內容可是妖精打架的春宮圖,還配有旖旎詩詞呢。
“解裳流眄嬌承歡,朱唇鼻息亂吟哦。豔粉羞蛾搖玉柱,寄情相擁到天明。”
出口便是一首豔詩,銀寶狗腿的豎起大拇指誇讚,“爺真真好才情。”
秦姨娘也是粗通文墨的,站在門口頓時心花怒放,自覺她的好機會來了,扭腰擺臀嬌笑著走了進來,蹲身行禮之際,兩三個媚眼就拋了出去,電的銀寶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爺。”她捏著嗓子嬌滴滴一聲喊。
“起來吧。”鳳移花笑的好生□,招手讓她過來,點著那副光溜溜兩個男女鞦韆架上行樂圖問道,“好看嗎?”
秦姨娘臉紅心跳,挑眼看他,嚥了咽口水,輕輕嗯了一聲。
銀寶抖了三抖,拱手拜退。
“爺也覺得這主意不錯。”他又翻看了幾頁,點評了幾句,這才問道:“慧娘給爺燉了大補湯?”
“嗯。婢妾心疼爺日夜辛勞,特意親手熬煮的。”秦姨娘從食盒裡端出一個白瓷盅,翹著蘭花指用大勺子舀了半碗出來遞到鳳移花嘴邊,嬌聲嬌氣,“大爺,您喝嘛。”
鳳移花摸摸小手,笑道:“還是慧娘有心。”
“爺~”秦姨娘搖了搖身子,軟綿綿的就往鳳移花身上靠。
鳳移花猛的打了個噴嚏,笑道:“慧娘撒了多少香粉在身上,爺都被你香的心猿意馬了。”
秦姨娘訕笑一聲,託了託鬢角,紅唇嘟起,“爺好壞,就會打趣人家,人家還不是女為悅己者容嘛。討厭~”
這捏著嗓子弄出來的調調,矯揉造作了些,不過鳳移花早已練就了一顆極為強大的心臟,還是可以忍受的。
“你先回去吧,爺還有事忙,湯放這兒,爺一會兒喝。”他捏了秦姨娘粉膩膩的下巴一下,將人推開,又埋頭春宮圖裡去了。
秦姨娘氣的跺腳,心裡罵道:你騙傻子呢,就你這恨不得鑽入畫中的猥瑣模樣,還忙呢,我活生生一美人站在你跟前你不要,非要去看那畫裡的死物,這不是犯賤嗎,甩了甩帕子又偎過去,塗了蔻丹的手指在鳳移花背上畫著圈圈,“爺~”
“回去,別打擾爺。金寶,把你們秦姨奶奶好生送回去。”
“哎呀,您真是。”秦姨娘瞪了不識相的金寶一眼,清了清嗓子,“爺,婢妾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你說。”他頭也不抬,看畫看的聚精會神。
秦姨娘從鼻子裡發出幾聲哼哼,“婢妾想在自己的院子裡蓋一座暖亭,好用來煮梅賞雪,招待姐妹們。若是爺有雅興,婢妾也想在暖亭裡伺候爺吃酒。”
吃酒是假,做那翻雲覆雨的事體才是真。鳳移花點點頭,心裡活泛開,不若也在雪梅院裡建一座暖亭?
隨即便點頭道:“此事爺知道了,爺會吩咐銀寶去辦。只是靠近年關,各家各戶都需修補家中損壞的器物、門窗等,短工不易招,需等上幾日。”
秦姨娘聞言便笑道:“爺不用擔心這個,婢妾託了我孃家大哥已打聽好了人,咱們東市的短工少工錢還貴,大哥去了西市招的,便宜些,現在就需要爺點頭撥銀子了。”
“你大哥?還算是個能辦事的人。如此,你明日就去賬房那裡拿銀子吧。若是你大哥找的短工手藝好,爺另有打賞。”
“多謝大爺,那婢妾就告退了啊。”她扭了扭身子,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心裡抑鬱,回去的路上就問自己的貼身侍婢自己是不是年老色衰了,否則,為何大爺寧願看畫也不願要她。
待她一走,鳳移花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