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根手指就把她的眼睛扒的大大的,她氣的沒法兒,一把逮著他的手指就狠狠咬住。
明亮的眼睛瞪著他,貝齒鎖緊,他疼的抽冷氣,作勢要親她時,她才趕緊鬆開,哼他一聲。
“你這女子,可真狠。”藉著燈光鳳移花看了看自己溼漉漉血絲絲的手指頭,輕笑道。
“爺還用得著騙你?鬼丫頭。”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樂呵,被子裡把她的雙腿掰開纏到自己的腰上,被子上分出一隻手來制住她到處“行兇”的素手,這才道:“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小乖乖,爺最疼你,只疼你行不行?”
鳳移花見她稍有鬆動便再接再厲,道:“不信,你聞聞,爺身上除了你的味兒可再也沒有別人的味兒了。”
嬌娘抿著嘴不說話,那眼睛直射他還滴著水的髮絲。
鳳移花頓時笑的撲到她身上,摟著他的腰肢便道:“你真是好好好,爺都不知該拿你怎麼辦了。”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道:“不騙你。”
那對芙蓉雀兒應景的鳴叫起來,宛轉悠揚。
寂寂的床榻上,他們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彼此,過了好大一會兒,嬌娘才緩緩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背。
“好姑娘。”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忽然沒了燕好的心思。
燈火闌珊,雀兒也漸漸消停下來,滿室清寂。
外面冬風呼嘯,窗上枯枝張牙舞爪,他就擁著她想睡一個好覺。
嬌娘溼了眼眶,臉頰蹭蹭他灼熱的胸膛,嘆息一聲,安然睡去。
他來之前,她淺眠,稍微一有動靜便睜開眼看看,他來之後才將將睡去,只他一碰她,便就醒了。
當床側的那盞蝴蝶花的圓燈噗嗤一聲熄滅時,他殘存的想法便是,明兒個便給她弄一盞有趣的走馬燈來,這般,她晚上睡覺時,若攤上他不在的空當也不至於太寂寞。
翌日清晨,趕著鼓聲初響,嬌娘還未甦醒之際,鳳移花便興致盎然的弄起來,直到看著嬌娘迷迷糊糊的摟著他的頸子開始回應時,他才重重砸了幾下攀上了極樂。
貓兒偷腥兒得償所願,大早上的就滿面春風,穿戴整齊瀟瀟然點卯去了,留下嬌娘捂著痠軟的腰肢,蒙上被子,抱怨連連的咕噥睡去。
晨起上妝慵無力,吃過早膳,一邊學繡花一邊就腦袋點點睡了過去,喜的姜媽媽連聲嘀咕阿彌陀佛,東拜拜西拜拜只望玉主子能儘快懷胎生子,萬事大吉。
日頭偏西時,路上便多見歸家的行人,這裡頭有個穿著乾淨的少年,正挨家挨戶的看人家的門匾,當他看見一戶人家的門匾上寫著“姜府”二字,又半開著門時便壓抑著興奮走了上去,探出個腦袋入門,所見不是畫壁,而是一隻大黃狗,看見生人就狂吠,“譁”一下子撲上來,嚇的他轉身就跑。
他已找了一天了,姜府,黑漆大門,倒是找到好幾家,可哪家也不知玉嬌娘是誰。
又冷又餓,他緊緊抱著懷裡的銅錢銀子想:姐,你到底在哪兒啊。鐵柱哥走的匆忙也不交代清楚,只說什麼姜府,黑漆大門,可到了東市之後他才知,有這兩樣標誌的可不是唯一一家啊。
玉無瑕搓著快凍僵的手靠著一棵不知什麼名的樹,跺腳,來回蹦跳取暖,心想,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想就三天,他決不讓親姐給人做妾吃苦。
“爺,奴認識一個市井兒,知道他手上有一隻會說話的藍毛鸚鵡,要不,奴想法兒給弄來?”銀寶瞧他家爺提著只走馬燈都樂的什麼似得不禁出聲打趣。
不想這腦袋暫時性不靈光的男人聽不出來,直接道:“行啊,不惜價錢,一定要弄來,瞧你們玉姨奶奶喜愛那對芙蓉雀兒的模樣定然是個愛鳥兒的,藍毛鸚鵡那小東西可是稀罕物,府里老太太想要都沒有呢。對了,老太太也稀罕鳥兒,你弄一隻來哪兒行,必須給爺弄兩隻回來。”
銀寶那臉頓時垮了,灰敗敗道:“爺,您逗奴玩呢。”
鳳移花笑著敲他腦袋一記,“混小子,想打趣你家爺,你還嫩著呢。”
金寶趴在另一匹馬上笑的那叫一個痛快,幸災樂禍道:“臭小子,怎麼樣,還是被咱爺給將了一軍吧。爺,這藍毛鸚鵡必須讓他弄來,要是弄不來,您扣他這個月分紅。”
“這主意好。”
銀保連連討饒,笑道:“誰說奴弄不來了,奴還真就認識個胡商,他手裡就有一對,愛的什麼似得,只要爺捨得下金子,奴保準能給弄來。”
“捨得。到時候你談好了價,便來爺這裡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