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搖了搖頭,心裡悔厲害,望著嬌娘後背道:“姐,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嬌娘趴鳳移花懷裡“嗯”了一聲,這會兒她情緒已穩定了。
“你是你,他是他,不要因為他而扭曲了自己性情。”鳳移花撂下後一句話,抱起嬌娘便回了自己外書房休息之所。
又是一個日落黃昏,嬌杏別館小宴席已散,楚王坐轎離開,馮唸白留下與那嬌杏小姐一夜纏綿不提。
夕陽西下,楚王坐轎中看了半響兒放下窗簾便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寡人恍然明白了父皇此時想法兒,長生不死,永享江山確實誘惑無比。”
伺候著他起居姑姑心知這話不需人接,轉了話題便道:“王爺,咱們這會兒是回十六王府,還是去別處?”
“去皇姑母那裡吧,今日答應了隆瑞要去看望她。她啊,可是我陳阿嬌,要好生寵愛著,怠慢不得。”
“是。”
“另,傳話給楊銳,讓他重查一查鳳移花此人,這一次寡人要他詳細內容,想法子把他當年試考文章全部抄錄一遍送到我書房。”
“是,王爺。”
外書房前院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環境清幽,正堂兩旁又種有梨花芭蕉,入夜若有風雨來時,臥聽翠竹滴清響,雨打芭蕉,是詩意不過。
這會兒落霞如霧,映照著滿庭暈彩,月洞窗裡,長塌上,嬌娘正靠著鳳移花同他軟聲軟語說話。
“以前,我也有個父親,他好時候待我和弟弟極好,很疼愛我們,也很能養家餬口,我們家不缺錢花,可他好賭,母親不讓,每次他們就吵架,我小時候父親還對母親動過棍子,差些把母親砸死了,後來我和弟弟漸漸長大,他有所收斂,可家裡還是日日都充斥著吵架聲,摔打聲,有一次他竟一夜之間輸光了所有,弟弟氣狠了,關起門來,我們合力綁了他,弟弟真個砍掉了他大拇指,其實,想砍他人是我,我恨他。不過好,從那之後他就改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又重幸福了起來,大爺,你砍了他手吧,砍掉了他就改了,就會一心一意和母親過日子,弟弟也不會有負累了。”
“大爺,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又攤上這麼一個父親。”嬌娘笑著說,可那眼淚就不聽使喚自己流了出來。
“傻寶。人和人不一樣,砍掉了手砍不掉他心裡魔障又有何用。此事我會放心上,你別管了可好?你現能做便是,把容哥兒養健健壯壯,把爺伺候舒舒坦坦,這便是你大功勞了。明白嗎?”
“嗯。”嬌娘乖乖點頭。心中溫暖,緊緊抱著他腰道:“大爺,你說男人有錢了是不是就變壞,就拿他來說吧,以前窮時候,也沒見他好賭啊,這會兒他衣食無憂了,卻又折騰出事兒來。”
鳳移花嘖了一聲,“你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瞧爺如何收拾你,壞給你看看。”
說罷,把嬌娘按倒,他傾覆其上,小狗兒似得嗅著味兒便親香起來,嬌娘被他一鬧,心中後一絲心結也散了,忙嬌笑著求饒。
鬧騰了一會兒,鳳移花收緊手臂抱著嬌娘道:“並非是男人有錢了才變壞,而是原本就心術不正,有錢了才顯現出來。”
第108章天命富貴
鳳移花是裝醉遁走的;可這裝醉也得似模似樣輕易不讓人看出破綻來不是,故此他確實是醉了,雖不是爛醉如泥;可也頭疼難受的緊,和嬌娘坐在長塌上說了會兒話;他暈暈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嬌娘瞧他蹙眉如峰;面色潮紅;心疼的緊;也不再拿自家的事兒煩擾他,讓人去煮了一碗醒酒湯來親自餵給他喝了;便給他蓋上薄毯,拍著他哄他睡覺。
晚風輕拂竹葉;簌簌響;院中一片靜謐,她靜靜看著他的側顏,抿著的薄唇,禁不住就莞爾一笑,可真不愧是父子倆呢,睡覺的神態簡直相似極了。
鳳芸兒的婚事定在四月二十六,也不過就是j□j天的功夫大太太就要嫁女了,嫁的又是那樣顯赫的人家,自覺面上有光,身價倍增,近日裡可是可以的緊,去給老太太請安,和二太太碰上了打嘴仗也是贏得多輸的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便是大太太此時的真實寫照了。
而對杜元春這棄子,大太太原本是打的任其自生自滅,靜觀其變的態度的,因她知道,杜元春既做了那樣的事兒,凡是個男人,一旦得了權勢必定會首先處置了那背夫偷漢的女人的,可令她訝異不解的是,這孽畜竟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氣,他非但沒秘密處死杜元春,竟還把尊榮給了她,但凡有人宴請,她竟還是大搖大擺,面無愧色的去,在夫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