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三間茅草屋了,多了許莫和嬰寧兩人,儘夠住的開。
這兩天來,周壽每天都來攛掇許莫到鎮上去。許莫也早有心意,住到第三天時,終於和周連生辭行。
周壽大喜,當場提出要為許莫做嚮導,又被周連生罵了一頓。但周連生對這個兒子也是無奈,罵完之後,只好又囑咐了一番,讓他好好伺候許莫。周壽有什麼答應什麼,自不必說。
許莫從周家村辭別了出來,由周壽帶著,向清冷鎮走去。幾個小時之後,便到了鎮上。這鎮子也挺落後,說到繁花程度,甚至連韓瑩母親夢裡的清風鎮都比不上,街市上各種東西倒是齊全。
許莫先買了處房子,安頓下來,又帶著嬰寧在街市上逛了兩天。這天得了個機會,終於向鎮上的如意賭坊走去。
周壽早和他約好了,一早便在如意賭坊的門口等著。看到許莫,急忙迎了上來,一臉笑容的招呼道:“許相公,你可來了,跟我來。”
說著當先向賭坊內走去。許莫拉了嬰寧的手,跟在後面。那如意賭坊倒也宏偉,大門寬闊,門前的臺階又高又遠。門頂上懸著一個純金做的大扁,匾額上是‘如意賭坊’四個大字。
賭坊的門口有幾個彪悍的保鏢把手,看到許莫他們,並不阻攔。三人進去之後,便是一處大廳,大廳里人來人往,賭錢的,賣小吃的,唱小曲的,做什麼的都有,極是熱鬧。
周福笑嘻嘻的問:“許相公,帶銀子了麼?”
許莫點了點頭。周壽便道:“這邊來,要想賭錢,銀子要先換籌碼。”說著帶許莫到了一處視窗,在窗臺上敲了敲,大聲叫道:“老張,換籌碼。”
視窗後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戴了副眼睛,正對著個賬本盤賬。這老者顯然和周壽認識,聽了周壽的話,抬起頭來,扶了一下眼睛,望了周壽一眼,笑罵道:“周大,又來送銀子了。”
“呸!”周壽罵了一聲,“什麼叫送?說的好難聽,周大爺賭錢,要的是彩頭,老張你這殺才說的這麼難聽,怪不得大爺每次都要輸錢,原來是你這張臭嘴咒的。”
那老者也不生氣,笑問:“這次又要輸多少?”
周壽再次‘呸’的一聲,從視窗旁邊讓開,側著身子,為許莫讓開一條道,接著道:“不是我,是這位許相公,從邊界山外面的世界來的。許相公是個大財主,還打算找你們東家郭大財主賭一賭呢,你可別小看了。”
那老者老張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正。如意賭坊中隔三差五,每過十天半個月的,總會從邊界山外面進來一個大財主,到鎮上找郭慶連賭錢。他在賭坊做了十幾年,這種事情,早就見得多了,倒也Zhīdào,這些從外面進來的大財主,都是貨真價實的土財主,怠慢不得,急忙招呼道:“許相公,你要換多少籌碼?”
許莫從身上一摸,摸了一錠銀子出來,丟在櫃檯上,笑道:“十兩銀子的好了。”
“這”周壽和老張兩人的眼睛幾乎跌了一地。本以為這位許相公既然是個大財主,一賭起來,至少也是十萬八萬兩銀子的事,沒想到這麼寒磣,只拿了十兩銀子出來。
老張瞪了周壽一眼,意思是說:你小子是不是弄錯了,這怎麼會是大財主?
周壽無奈的向他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糊塗了。
嬰寧看到兩人的清醒,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周壽笑著問道:“許相公,這個是不是弄錯了?還是有什麼寶貝,打算換成銀子?如果是寶貝的話,這賭坊裡也有典當鋪,童叟無欺,可以先去那裡典當,不如我先帶你過去?”就算他自己賭錢,每次也有個三兩五兩銀子。許莫這麼一個大財主,居然只拿了十兩銀子出來,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許莫搖頭道:“沒有錯,就是十兩銀子。”接著又問那視窗後的老者,“怎麼?十兩銀子不可以麼?”
那老者又瞪了周壽一眼,卻對許莫道:“可以,只要不低於一兩銀子,客人要賭多少,都是可以的。”頓了一頓,又介紹道:“我們籌碼有一兩的,十兩的,許相公是要換成十個一兩的,還是要換成一個十兩的。”
許莫道:“一個十兩的。”
周壽急忙又勸了一句,“許相公,最好換成十個一兩的,這樣還可以多賭幾次。”他是當真好賭,賭癮發作,賭大賭小,都無所謂,主要是有的賭才是真的。
許莫搖了搖頭,最終還是要了一個十兩的籌碼。將籌碼拿在手裡,掂了一下,笑道:“好了,咱們去賭一把。”
周壽一聽到賭,頓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