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私的人。葉懷遠自立後,願意扶持下面弟弟們讀書,也是因為有阮芷的默許。夫妻兩人說著話,越更睡不著,兩人說了兒子的事,又提及女兒的事情,順口提及沒有任何訊息的白雅正夫妻。
阮芷頗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那兩人前一陣子說是來認親生女兒的,當著一家人的面,說他們兩人如何的為這女兒著想,才會一直冷待囡囡,強忍住思親的那份心情。你那妹子拉著囡囡那哭得慘樣,讓母親都跟著紅了眼。幸好,紀家在頭前提了親,要不,我還真擔心父親和母親會幫著他們兩人說話。囡囡訂親這樣的大事情,我們專門叫懷遠送信給他們兩人。他們兩人不來,至少也應該捎一句話,面上應付一番。
只有你那妹子信他夫婿信口開河許的諾言,你那妹夫可不是隻有一個女兒,他的女兒多著呢,那個白纖蔓才是真正讓他上心的女兒。”阮芷從前對白雅正夫妻表現得淡淡,可是經那要認親女的事情後,只要有人提及那兩人,她就怒形於色。葉大田輕輕嘆息一聲,瞧著阮芷說:“明天要懷遠多帶些街坊們送來的東西,給他的三個舅舅家裡還有表哥表姐家裡送去。他們匆匆忙忙來一回,又匆匆忙忙的趕回去,我想想心裡就不得安寧。”
阮芷笑起來說:“我大嫂跟我說,一家人不來這一趟,一個個心裡都不得安寧。他們見到紀六里,又瞧過囡囡,知道兩個孩子都願意,一家人都安心下來。我大嫂說,囡囡這般性子,嫁進紀家去,這門親事不差。囡囡不是那種會跟人爭長短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愛操心的性子。她上面的兩個嫡親嫂子,瞧著也是明理識趣的人,有她們在家裡主事,她只要跟著樣子過下去,以後妯娌相處和睦,這日子一定會過得好。”
兩人說話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燭火熄滅後,房內很快的響起平緩的呼吸聲音。天色乍亮,葉家和紀家兩家的院子裡燭火燃起來,院子裡四角掛上了氣死風燈,兩家隔鄰的廚房裡都有了響動的聲音。院子裡,很快有了各種的聲音。天明之後,葉家和紀家的人,在院子門口,送別了去府城的家人。院子門口的人,立在外面許久,直到路口的轉角處,不再有人影子。紀六里這次跟著回府城,葉淺玉一臉自在的跟在阮芷身邊。
日子一閃又過去一旬,距離年節越來越近,葉淺玉自如的穿行在紀葉兩家,同從前沒有兩樣的跟紀家人相處。葉大田兄弟三人和阮芷妯娌三人瞧著這般自然的她,六個人的心情放鬆許多。這般平靜的日子,正是一般人家過的日子。葉老太爺夫妻許久未曾接到葉大美的訊息,心裡多少有些擔心起來,只能轉著彎跟三個兒子打聽白府的訊息。葉大田兄弟三人氣過葉大美后,想著這次她未能成事的後果,心裡同樣有些不安起來。
府城,白府白雅正的主院,只要白雅正在府裡的時辰,這些日子就沒有斷過那些尖叫聲音,嘶啞的叫聲,還有那彷彿永遠要斷氣,偏偏就差臨門一腳,斷不氣的哭泣聲音。葉大美皺眉頭坐在主位上,瞧著下面三人,那三人每天都要來她的面前,演這麼一齣戲給她看,鬧得她不看都不行。白雅正一臉憐惜又糾結的神情,瞧著拉著自已衣袖哭泣著不肯放手的中年嬌柔女子,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淚珠不要銀子的往下淌著,瞧得白雅正心軟了又再軟。
白雅正嘆息一聲說:“你別這樣日日傷心,你這樣傷身子。夫人和我去葉家認了女兒,只是葉家已經為她定下親事。白石聯姻終究要在蔓兒這一代要落空,關於蔓兒要嫁去石家旁枝的親事,我們還有醞釀人選的機會。”那個女子尖叫起來,叫著說:“原本說好由蔓兒嫁進嫡系,後來改成旁系,現在連旁系都不行了。我可憐的蔓兒,有那樣的一個冷漠的母親,加上那樣一個無情的嫡姐。她日後的親事,還不知會折騰多久,她們壞了她的良緣。
這些年,蔓兒努力了學習琴棋書畫,努力學習女紅。她尊重嫡母,卻換不來一個嫡女的名份,她處處討好那位姐姐,這些年卻一再她的面前冷遇。嗚嗚嗚,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爭過什麼,我現在只想為蔓兒爭上一爭。”葉大美伸手揉搓下額頭,看著白雅正滿臉溫情的擁抱著那個女子,她的眼神冷了又冷,最後一點火花熄滅掉。白纖蔓一直注意著葉大美臉上的表情,她啞著嗓子撲到她的面前,叫著:“母親,你別生氣。”
葉大美已經沒有第一次面對這情形的震驚,她只是淡漠的瞧著撲跪在她面前的小女子。她在白雅正望過來,突如其來的笑一聲後,在他們三人的驚愕眼神裡,她第一次開口低聲對白纖蔓說:“你的確是你生母的女兒,你的腿和她一樣的軟,這般輕易給人無意義的跪了一次又一次。你也和她一樣,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