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也懶得跟他解釋,這個年代男人的通病,蔑視女人的能力與人權。不過我也早被壓抑迫害得快沒感覺了,根本也不想再費口舌解釋了。
我走了出去,沒回頭的朝他擺擺手說:“我走了,你自己去捉摸女人能做的事情去吧。”
“別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可以幫我研製火藥。”我都走出拐角長廊了,才聽到他的回答。
苦笑一聲,我葉海藍現在誰都幫不了,因為我是自身難保,豪格的請婚我還不知自己回宮會落得什麼下場呢,我又幫得了誰?
瓜分 (下)
重回宴席不久我便以出宮多時為藉口,帶著素瑪與始終神情茫然的玠戈葡,在眾人的拜別禮中離開了多爾袞的府邸。
豪格臨行前依舊是不忘‘提醒’我成全他的請求,而厄吉婭卻一直憤恨地盯著玠戈葡,玠戈葡邁上馬車前卻心傷地看了眼站在後排、空白表情的嶽託。眼前的局面突然變得混亂不堪。
回宮的路上,我一直不停暗暗地打量著玠戈葡,她的失望神情根本難以掩飾,但是她卻什麼都不說,甚至都不向我表明心意。
我腦海中反覆迴響著嶽託那句話:“——若不是厄俄突然有孕,剛才跪在你面前的就不一定是豪格了。”
實在是猜不透嶽託這話背後的意思,難道他原本也有過請婚玠戈葡的打算?卻因厄俄突然有身孕而打消了念頭?但是如果他真心實意地要求請婚,又豈會在乎喜上加喜?畢竟他府上也並非‘一枝獨秀’,除了厄俄之外,側福晉也另有數位。如此推斷看來,他似乎是另有難言之隱?請婚難道是有幕後高人在操縱?難道是他父親大貝勒王代善?可是為何嶽託不請婚,豪格則必須站出來為玠戈葡請婚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這次又是誰的主意?難道還是布木布泰?似乎一切已經變得不再那麼簡單了。
我帶著一連串的問題回了皇宮,吩咐素瑪先陪著玠戈葡回去自己的宮裡,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正宮求證心中的疑惑。
當我把豪格請婚之事告於哲哲和布木布泰之後,她們同樣驚訝的表情令我不得不排除她們背後操控的可能性。如果此事涉及她們,她們不會此時一副‘出人意料’的表情。
哲哲居然問我道:“豪格為何偏偏挑選在諸位福晉面前請婚呢?而且還是當著大福晉厄吉婭的面?他若要請婚,完全可以單獨對他父汗表明意願啊!”
這其實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疑問。我不禁又看向布木布泰;只見她無語地皺眉沉思著,似乎也是不得其解。
三個人正相對無言時,素瑪卻匆匆進屋請安,稟告道:“主子請速回宮吧,國汗聖駕已到。”
這個時候?還未用晚膳他怎會此刻有空去我宮裡?哲哲與布木布泰也都是更添震驚的神情。今天真是怪事層出不窮。
哲哲聽是皇太極等著我,便也不敢多留,迅速打發了我回宮。
我到達宮院時,便看到頡德祿在張羅兩個小太監安置幾口大箱子,處處都滲透著怪異。我未及細想,便跨入偏廳為皇太極請安。
他屏退所有人之後,走過來笑著直接擁我入懷。我被一連串的怪異事件已經弄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甚至連滿腦子的問題都不知究竟該從何問起;更不想胡亂問出來的話給他憑添煩惱,畢竟他要煩心的事已經夠多了。
我正冥思苦想該怎麼跟他說豪格請婚玠戈葡的事情,卻聽到他突兀地問了句:“可是今日多爾袞府上的‘戲’太好看了,都把你看傻了?”
我疑惑地稍離開些他的懷抱,就近望著他。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錯,神采奕奕的;比起我的焦頭爛額,他卻顯得頗有閒情逸致,居然還會關心我今天看的戲?
我不確定地回問他道:“不知國汗所指的是海蘭珠今日看的‘延慶班’的戲,還是幾位貝勒爺們聯袂主演的戲?”
他聽了我的問題笑得更開懷了,伸出手輕撫我旗頭的綏墜子,說道:“看來以後不能小看你了,你確實懂得不少。”
他的話無疑是回答了我心中的幾分疑惑,很明顯他是已經知道今天多爾袞府中發生的全部事情了。
我又問道:“你可會準豪格的請婚?”
他這次卻不回答我的問題了,只是笑著問我:“最近一直就很冷落你,今晚陪你一起用膳可好?”
我在心中深嘆一口氣,這是他一貫的作風,每次不想回答我問題的時候,便會岔開話題。而我也知道他不想說的時候就是那問題還不該問。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