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得抽痛。
“你應該是另有目的吧?”他一語直戳心臟。
我掩飾著轉身加熱水,故作輕鬆地反駁:“我能有什麼目的啊?無非就是想早日看他成親,早日——”
“好吧,準了。明晨便下旨賜婚。”我正忙亂編造著藉口,他卻突然一口應允了。
我反倒傻眼了,居然反問他:“怎麼就準了?”
“我瞭解葉布舒對你而言意義非常,你還是不想讓他上戰場,又何必找些無謂的藉口?算了,既然你擔憂,就多留他兩年再出徵。更何況,如今在京下旨大婚,更可以麻痺喀爾喀,令其疏於防備。”他心中盤算來去,考慮最多的始終是戰事。
還好他有了自己能接受的解釋,否則我還真有可能功虧一簣;畢竟他這一關最難過。
他出徵前的最後一夜,我依舊無眠。我的目光順著他的眉滑過,落入緊閉的雙目間;又順著高挺的鼻線掠過,映到倔強的嘴角邊。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八子一定已經不在身邊了。而我自己呢?我真怕他此一去便是天人永隔了。
他會不會怪我,一定會!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可是我真得不能把兒子獨自留在宮中,那樣八子會不得善終。我不要兒子再受絲毫傷害,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你可以怪我,但是請不要恨我。我也是無路可退,無可奈何!
初三的早晨,朝陽似火,染紅了盛京的天空,就像預示著遠方某處的血流成河。
皇太極匆匆早朝之後,便將帶著八旗浩浩蕩蕩向獵場出發。
我不顧素瑪反對,獨自抱著八子,一路偷偷追著他的身影至大清門,直到再也望不見那黃色的戰甲與頓和馬。
“八子,看清你阿瑪的身影,日後不論你是用何等身份活著,都不可以忤逆他,不敬他。可憐他都等不到聽你親口喊他一聲‘皇阿瑪’。”我已經泣不成聲了,一股火辣的腥氣伴隨著吞噬人心的痛楚升上來,我倉惶伸手接住,只望到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八子莫明嚎啕大哭了起來,我也只想哭,難道這就是今生必須承受的結果?為何只剩離歌?
鑰匙
月亮升得很高,卻被陰雲罩住微薄的光亮。風吹著樹葉“沙沙”地奏著夜曲,他揮著短刀左右武練著。此刻無敵勝有敵,那敵人或許就是他心中的不甘,也或許就是我。
我站立原地不動,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