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三年之後我和你再來比試一場,好不好?”
“好!”
東方的朝陽升起來的時候,靈鷲山上籠罩了一股耀眼的光芒。
看著眼前的一片片的皚皚白雪,蕭曉的眼睛不由的有些刺痛。
這樣的白雪,實在是情難自已的想到了江南的蒼山之巔,那裡,一年四季也如眼下一般,是那麼的讓人炫目。
風吹起,樹上的積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
卻在這時,蕭曉猛地一回身,兩指間已經夾著一枚利箭。
蕭曉想都沒有想就向黑影襲去,輕微的裂帛聲,那人武功竟然也不賴,堪堪就避過了要害,消失在了雪色中。
今日,是她的衛冕之日。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膽子,敢刺殺她呢?
“睨雅!”
空氣中的異常尉遲封又如何會感受不出來。
他擔憂的衝上前,關切的左看看,右看看。
“你沒受傷吧?”
蕭曉的臉上毫無表情,就那樣揣摩的看著尉遲封:“尉遲封,剛才那個黑衣人不會是你派來的吧。否則你怎麼會這麼趕巧?”
“睨雅,你這樣說真的是讓我太過於傷心了。我原本來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的,不過眼下看來,你是沒有這個心情聽了。”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對不起,是我堦越了。無殺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睨雅,那個人就真的是那麼的讓你掛心,為了他,你寧願向我低頭認錯。”
“要知道,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蕭曉撇了撇嘴,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你方才也說了的,那已經是成為了曾經。”
“既然是過去的事情了,就請你放手吧。我想,以你的聰慧,是應該知道孰輕孰重的。”
“今夜,我就要重新的走上那個神壇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尉遲封似是也有著很深的感觸,他傾身向前,緊緊的摟著蕭曉:“我只能夠告訴你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蕭曉的身體僵了僵,頃刻間也就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深意。
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畢竟,和那些手無寸鐵的奴隸相比,她已經是擁有了好多反擊的籌碼。
突地,蕭曉的眼底閃過一道光,她發誓,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這樣有朝一日才能夠回到江南的家。
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遠處的皚皚白雪,模糊的視線中,似乎,一個極其熟悉的影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底。
無殺!無殺!蕭曉猛地推開尉遲封,就向前跑去。
卻終究是一場空。
腳下一個踉蹌,就跌倒在了雪地裡。
“睨雅,該回去了。想必,大哥也等急了。”
蕭曉緩緩的站起身,推開了尉遲封想要攙扶的胳膊,是的,是時候她獨擋一面了。
她是蕭曉,遇到過那麼多的艱難險阻,又如何能夠讓自己的膽怯束縛住自己呢?
既來之,則安之!這句話,真的是太對了。
這夜,靈鷲山的月色異常的明亮清澈。
萬眾匍匐在地,虔誠的跪拜這那高高在上的月神。
聖湖和廟堂在月色的傾灑下,有著一種極致的聖潔。
此時的蕭曉,身處高高的神壇,廣袖長襟,一身大紅色的錦衣,映襯的她更加的尊榮無限。
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氣息,看著那數以萬計的蠱蟲的時候,蕭曉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寒戰的,其實倒不是害怕,更多的是覺得噁心。
可是,此時此刻她唯有佯裝鎮定。因為,她如今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聖女。
出發前,教王單指觸及她的額頭,一陣痛楚之後,銅鏡中她看到了那一枚金黃色的月牙兒。
那種耀眼的金色,似是有一種魔力,讓人不由的臣服。
這個拜月教至高無上的拜月教聖女的標誌,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匍匐在地,親吻著教王的腳趾,以表虔誠。
可是蕭曉是誰,心底的驕傲不允許她做這樣卑微的事情。
哪怕教主掌握著生殺大權,她也做不到。
教王輕輕的拖著她的手,睨視著腳下的眾多信徒,眼底有著一種自恃和狂熱。
蕭曉就那樣不好痕跡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是的,此刻她是不應該走神的,可是她就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