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不懂,教王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是萬民臣服,他已經是得到了。
月色下,他的眼睛有一種懾人魂魄的魔力,白衣飄飄,讓人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神祗。
只見他薄唇輕啟:“從今日起,睨雅就是我拜月教的聖女,如有不尊者,殺無赦!”
殿堂下一陣的靜逸之後,就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蕭曉真的有些搞不懂,這些信徒難道真的就是如此的愚忠,沒有任何的獨立人格。
當然,這些都不是她該考慮的,只不過,看著腳下的狂歡,她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真的難以理解,這麼多的人,甘當奴隸。
就這樣子匍匐在她的腳下,似是找到了精神的寄託。
在這漫長的加冕過程中,教王幾乎沒有看她一眼,最起碼,沒有任何視線的交流。
彷彿,他害怕自己的目光會洩露了他的心思,而這,卻讓蕭曉疑惑不已。
黑髮垂肩,黑眸深邃,看著這樣的他,蕭曉真的不知道該做何想。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迷,讓人捉摸不透。
卻又潛移默化中吸引著她去揭開謎底。
尉遲封說過,聖女是拜月教中除了教王之外最有權威的人物,他說,以後她就有了出行的自由。
只要想到這句話,眼前繁瑣而又冗長的狂歡也就不那麼的難熬了。
如何能夠找尋到一條求生之道。
這些天來,蕭曉想過很多。
要想離開這拜月教並不難,難得是如何和無殺遠離這拜月教的侵擾。
真的是,很難,很難。
唯一的選擇,就是殺了那高位之上的人,那樣就徹底的擺脫了。
可是,那樣的機率有多大,每每想到這,蕭曉都覺得周圍充滿了譏嘲的目光,似乎,空氣中無時無刻不存在著教王那高深莫測的目光。
讓人無處遁形。
當蕭曉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明顯的感覺一抹不善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玉冠束髮,一身黑色勁裝,那個男人的神情中明顯有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那種渾不在意的慵懶,似是和眼前眾人的臣服很是迥異,不得不承認,他很大膽,也很有魄力。
蕭曉不著痕跡的把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該來的總該會來的,又何須在此刻糾結。
“聖女復位,青冥,你怎麼看?”
“紫絮,我們不急,靜觀其變就好!”
“青冥,你說這世間是不是真的有那種所謂的幸運的人?”
紫絮有些不忿的盯著神壇之上的蕭曉,心底頗有幾分不是滋味。
聖女之位,她期盼了那麼久。
四使中,唯有她一個女人,那個位子她一直以為有朝一日會如她了她的心意。
卻被人搶了去。
“你嫉妒了?”
青冥嘴角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不過,親近如紫絮,又如何會看不出來。
紫絮倒是不屑於做任何的隱瞞,她狠狠的握著自己的手,指甲都幾乎要陷入了肉裡。
“我不僅嫉妒,還有恨。”
“紫絮,你沒發覺嗎?你這個樣子,真的很不灑脫。小心落入了教王的眼中,你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啊,是啊。我們效忠他這麼多年,最終還是如此的卑微不堪。”
“放心吧,終有一日我會登上那高位,到時候,我會如你所願的。”
青冥語氣中的篤定卻是讓紫絮不屑的一笑:“終有一天?這一天真的會有嗎?”
“教王的能耐我們是知道的,至今為止,還未有一個人能夠近他的身。即使是床榻之間,他也防的很緊。”
“要找到這樣的機遇,真的不是你想要就有的。”紫絮的聲音壓得極低,心底有著一片惆悵。
“是啊,我和你,都沒有這樣的機遇。不過,其他人會有的,難道不是嗎?”
“你是說她?”
說著,紫絮的目光揣摩的看著蕭曉,眼底卻是浮起了一種諷刺。
“青冥,不是我打擊你,我真的覺得你異想天開了。如此的尊榮,沒有一個人會不識抬舉。”
“更何況,教王待她明顯就異於常人。”
“不!紫絮,你錯了。你難道看不出來,那個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
“我想,真正想要殺了教王的人,不是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