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好。
有一天,閒來無事的大魔頭滅天從書上看得了這樣的兩句話: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寢到天明。
三千鴉殺,講的是這樣一個故事,許久之前的東映國度,一個年輕男子愛上了一個歌姬,總是偷偷去歌姬那裡過夜,每到天明時分,當窗外的鴉醒來叫喚的時候,亦是男子不得不離去的時候。男子不捨得離去,便有了這樣的希冀:願斬殺著三千世界的鴉,與心愛之人永遠在一起不必分離。
看了這故事,大魔頭滅天不由得陷入了一片久遠的回憶之中。
那時候還是幽冥黑蓮的他,何嘗不是這般的心境呢?三千鴉殺,只願與心愛之人共眠永生永世。
那時候,他是不是滅天,只是幽冥黑蓮。
那時候,林久也還不是小九,只是喜歡說教的至善白蓮。
片斷一,初識的白蓮
神蓮降世,並蒂雙生,同生,也共死。
於幽冥,降生於人世間為人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混沌**的世間,而是一個男人。
一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銀髮垂肩,直至膝蓋,那時,幽冥以為自己看到了從天而降的銀河傾瀉,剎那間便凍結了人的心。
心?他有了心,亦從此有了心動的感覺。
那男子,修長的身,如雪的長袍曳地,瑩白的膚,一枚淡色蓮花印於額間搖曳生姿。
那眼,清澈的,明鏡的,溫柔的,含笑的,直直的,望著自己。
“我乃至善,你之宿命,雙生並蒂,同生共死。”那人的唇,抿出好看的弧線,聲音,如意料中的一般溫糯輕柔,那話語,一字一字的落在了初醒之時他的胸口,重重的,嵌了進去。
同生。。。。。。共死嗎?
聽得這句話,沒有蔑視,沒有冷眼,唯有無法呼吸的躍動於心間。
那人,溫和的笑著,一隻手朝著他伸了起來,掌心朝上,在他眼下。
“至善,我乃幽冥。”伸手,緊緊握住了伸於面前的手掌,那般的柔軟,那般的溫暖。
他揚起了嘴角,自黑蓮座上走下,立於白蓮至善身旁,不曾鬆開絲毫的手,是他自有意識開始便深深埋藏於內心的執念。
生生世世,都不將放開這人的手。
這,便是幽冥存活於這世間,唯一的理由。
片斷二,白蓮話很多
自於至善相識以來,幽冥對至善有了第一個印象:溫柔;
後來行走於世間,便有了第二個印象:慈悲;
再後來的相知相識,幽冥對至善有了第三個印象:話多,或者也可以稱之為嘮叨。
“幽冥,你又見死不救了,凡人雖然愚昧無知,卻擁有著世間最為複雜的情感,最為多變的選擇,你不能因為覺得他們是螞蟻一般的存在就忽略他們,無視他們,漠視他們,看到他們病了,也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至善,你終於承認凡人是螞蟻般脆弱而渺小的存在了?
“幽冥,快出來曬曬太陽,我真的很怕,很怕你有一天身上會長出蘑菇來,那樣的話,我就不得不掙扎於是否把你身上的蘑菇摘下來,如果摘下來的話要不要熬湯,如果熬湯的話要不要給你和,畢竟那是你身上的蘑菇,讓我有一種蘑菇是你孩子的錯覺。”
至善,我的身上是不會長蘑菇的,你想太多了。
我的孩子,也只會是你的。
“幽冥,別總是板著一張臉,明明生的那麼好看,來,學著我笑一笑,嘴角上揚,不對,不對,你這分明就是陰險毒辣的笑啊!幽冥,想一想有什麼事情是讓你喜悅的,能讓你真正會心一笑的。。。。。。唔?”
突然被堵上的唇,從你的眼裡,我看到了驚愕,以及驚愕之後的一片溫柔。
至善,你雖然是個愛說教,愛嘮叨的男人,但我也喜歡你認真說話的模樣。
笑也好,愁也罷,就連著認真嘮叨的模樣,都會讓我覺得別有一番風情與味道。我早已經不怕你嘮叨,只因我已經找到了讓你乖乖閉嘴,且不會再繼續嘮叨的法子。
我喜歡你的嘮叨,一如我喜歡你說教之後被我突然吻上的模樣,幾分無奈,幾分順從。
“幽冥,這般堵住別人的嘴是不對的。”
“我只對你這般。”若是別人,早已經成灰。
“哦。”你點點頭,不再說話,陽光下安靜而柔和。
我想,陽光或許也沒有那般討厭,如果是你沉浸在陽光之下。
片斷